大唐之我真不是才子:正文卷 第八十一章 快叫雅蠛蝶
自醉春坊开业以来,从来未有之事。
竟然有人敢直接跳上舞台,当众抢人,这胆子肥的!
整个二楼鸦雀无声,李孝恭简直呆了,他万万没有想到,一直都非常淡定从容的王子安,怎么忽然之间就色迷心窍,甚至发展到了直接跳上舞台抢人的地步。程处弼和李思文也不由呆了,心里的佩服之情简直成了涛涛的江水,厉害了,我的哥!
长孙冲等人就像被掐住了脖子的公鸭子,嘴巴都合不上了,这个是不是有点猛?只有长孙振云一拍大腿,果然不愧是自己看重的汉子,敢爱敢恨,干脆利落,好汉子!
“公子,你这是何意,还请速速放手?”
晴子姑娘,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急切间伸出小手去掰王子安的大手,这哪里掰的动,王子安的大手,跟钳子似的,牢牢地扣住了她的手腕。
王子安戏谑地看了她一眼,伸出手指挑起她雪白细腻的下巴,凑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此时此景,你不是应该叫雅蠛蝶吗——”
晴子可怜兮兮地四处躲避,受惊的小鸟般在王子安手里无助地挣扎,美丽的大眼睛中满是惊恐,真是我见犹怜!
“大胆狂徒,竟敢如此!”
“无耻之尤,快快放晴子姑娘!”
……
王子安的动作,已经惹了众怒,台下顿时人情鼎沸,喝骂不止。王子安不说话,只是戏谑地看着自己手中的猎物。不过他这番情态,落在其他人的眼中,就变成了色眯眯。常威这会儿早就给他跪了,这王子安实在是太强大了,京城这么多纨绔,天天作,天天浪,结果在他这里都是渣啊!
就问,满长安勋贵纨绔,有谁敢在醉春坊当众抢一位当红歌姬的……
……
就在王子安在舞台上当众调戏醉春坊当红歌姬晴子的时候,醉春坊的后院也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
此人身穿灰色长袍,头戴帷幕,轻纱披拂间,隐隐可见一丝青铜的亮色,借着室内昏暗的灯光,可以隐约看到,此人帷幕之下的脸上竟然还扣着一面狰狞的青铜面具,獠牙参差,形若猛虎。
只是,主人和客人之间的氛围似乎并不友好。
带着虎头面具的灰袍男子声音透着一丝难以压抑的愤怒。
“你们知道,你们自己在做些什么吗?”
“我们当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八年来,仇恨如跗骨之蛆,蚀心啮骨,日夜不敢或忘,而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你就像一只吓破胆的兔子,躲得不见人影!”
头戴虎头面具的灰袍男子,闻言望着室内昏暗的灯火,久久不语,躲在暗影中的人影也不催他,密室里陷入了一片压抑的沉寂之中。良久,虎头面具的男子才嘶哑着嗓子低吼。
“难道在你们的眼里,除了仇恨就没有别的了吗?你们竟然对普通的村民下手,殿下当初是怎么教诲我们的?仁政爱民,当怜惜民生多艰!而你们竟然牵连无辜百姓,如果殿下泉下有知,一定会痛心你们如今的所作所为!”
“殿下?你还有脸提殿下?当初殿下是如何对待我等的?折节下交,推心置腹,同衣同食,引为兄弟。尤其是你,殿下待你恩同再造,更是为你的父母养老送终,可是殿下被人暗算之后,你做了什么?你像个乌龟似的蜷缩起来,不敢出头了!”
一个全身隐藏在黑暗之中的男子,声音中充满了愤怒。虎头面具的灰衣男子头上的帷幕无风自动,手掌之上青筋暴起。
黑影之中传出一声嗤笑。
“怎么,感觉到良心刺痛了?”
没有吭声,沉默了一会,虎头面具的灰衣男子手掌缓缓松开,帷帽上的轻纱再次恢复平静,他才悠悠地叹息了一口气。
“殿下之恩,不敢或忘。但隋末战乱不远,你们可还记得千村万落,遍生荆棘,家家户户,尽挑白幡的人间惨象?别说我们如今没有报仇的机会,就算能报仇又如何,难道要让天下再次陷入大乱不成?殿下生性仁厚,想来如果他还在世,也不会赞同你们的作为。更何况,如今人心思定,你们没有机会了。”
“懦夫总会给自己的懦弱寻找借口,不过看在当年的情分上,我不为难你,但是你也不要让我再看到你,从此之后,我们割袍断义,再无瓜葛!”
黑暗之中的男子,发出一阵低沉的冷笑声。虎头面具的灰衣男子呆坐良久,才缓缓起身,望着黑夜里的男子,一字一顿。
“道不同,不相为谋。你们的事,我不想管。但是你们的事,也别牵扯到我。王屯的事情,你们做的过了,也做的错了!看在你们并未真正伤及无辜的份上,我不妨明白地告诉你们,那王子安乃是终南山秘境出来的高人子弟,你们惹不起。如果一意孤行,恐怕祸福难料。殿下留下的资本不多了,平白的折损在他身上,不值得。再说,他根本就是一个与世无争的少年,你们为何要苦心孤诣地针对他?”
“与世无争?没有他,李承乾那个杂种的腿早就保不住了,没有他,李祐那个小杂种也难逃一劫!李世民他杀害了殿下,又杀害了殿下的子孙,他应该得到同样的报应!为了这一天,我们苦心孤诣准备了多久,你知道吗?而这一切,都因为他王子安,我们的所有的努力都化为了乌有!他就是李世民那独夫的鹰犬走狗!这个理由难道不还不够吗?”
“他只是适逢其会,你们的目标不应该是他。而且已经折损了三个兄弟了,再胡闹下去,殿下苦心经营多年的一点底子,恐怕就要折损在你的手上,你好自为之吧!”
灰衣人说完,长身而起,转头就走。黑暗中,隐隐有弓弦叩响的声音,几点银光随即一闪,指向了灰袍男子。灰袍男子,恍如未觉,头都没有回。黑暗中的男子挥了挥手,嘶哑着声音道。
“让他走。”
灰衣男子听着黑暗中的声音,脚步顿了顿,到了门口,又转过身来,望着黑暗中的人影,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