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向:四卷 莫欺赤子纯,弄谋失信,难测良人 4.18 走人
导引性质的远程攻击武器,几万年前的精灵就在使用了,现代的导引火箭弹存在的历史也有四百多年,却一直都没有突破超长射程的技术瓶颈。
更长射程的导引弹并不是什么新奇的想法,这个世界也绝不是没人想过。但是在蒸汽历这么长的历史内的大多数这么想的人都被证明是异想天开。
历史上,在将军和骑士们的提议下,机械师们将导引弹试着放大过。但是,单纯的放大体积,不是在地面炸了,就是在天空绕一个弧线,甚至能绕一圈子飞回来。最后将军和骑士们面对实验结果,只能对这个想法不了了之。
秉核翻阅到当年这些情况,几乎是捂着肚子爆笑:机械师应付大贵族上位家族,直接就单单的把火箭放大。小火箭放大成大火箭,没有加陀螺仪,没有增加复杂的电控制系统,喷嘴耐高温材料也没有研发。更没有研究高推力火药。
机械师们亲自做出样品,然后总结了机械师的权威结论:“超长程导引火箭弹是搞不出来的。搞出来的都是危险的残次品”这让历史上那些有想法骑士和堡垒们只能悻悻放弃。
【蒸汽历1027年/九月三日/夜晚/奥克利公国维克拉城】
西大陆上首次出现,以机械控制者职业为基础的堡垒。这位机械师出身堡垒使用大量射程在三十公里以上的长程导引火箭。
一共二十七枚弹头,弹头最远的打击目标是五十四公里外,平均打击距离为十七公里。二十七个超远射程弹头弹头,全部安稳的发射出去,没有一个凌空爆炸,没有一个在空中控制舵失效,最终所有打击的偏心距离不超过十米。事后有人拿到了导弹上的铭文:枪焰秉核自作用箭
这样的结果这简直就是地球某现代寓言的翻版:
在美军二战某厂家降落伞良品率99.9%变成100%之前。厂家也是(认真专业)解释:“除非奇迹,产品合格率不可能百分之百。”
然而事后换了某种检测方式后,奇迹就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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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奥克利向西的公路上,一位带着草帽的马夫驾驶马车在路上快速飞奔。苏塔穿着平民的衣服安静地坐在马车里,趁着夜色逃亡。十四个岁的他在看着车外,大街小巷上到处都是奥克利军警。
由于信息严重缺失,苏塔误以为的奥克利人试图软禁自己,从而胁迫比克斯卷入大国政治纷斗。但是他完全没想到:这种便衣逃跑,让比克斯远离大国冲突的决定,恰好落入了另一个大国的阴谋中。
普通人的衣服掩盖了贵族身份,有利于逃亡,但这是建立在奥卡人是真心帮苏塔逃亡的基础上。可惜这个基础一开始就不成立。苏塔现在的便衣恰恰让他没有贵族的身份保护,在混乱局势中,这是最容易遭到暗算的。而他一旦遭遇不测,对某些国家来说相当有利用价值。
苏塔的手静静地攥着自己的衣角,看着窗外混乱的景象,身旁跟着他从比克斯一起来的骑士,这位骑士依然忠诚。奥卡人也没想过收买苏塔的护卫骑士,整个计划只是利用了这位骑士对情况的无知。
这位骑士一直靠在窗户边,这时候他突然往一个方向侧了侧耳朵,随即启动了集音术,在耳朵上出现了巴掌大的环形光弧。在启动集音术的感知细细分辨后,这位骑士面色剧变。
一旁的苏塔问道:“刃栏骑士,怎么了?出现什么情况了吗。”
刃栏骑士:“殿下,左侧八百米出现大队骑兵队伍,数目超过两百,他们的行进方向是我们这边。”
苏塔脸上闪过一丝慌张:“那该怎么办?”
他习惯性的转头想找一旁的秉核,然而扭头后却发现秉核并不在自己身边。
苏塔只能低下了头,咬了咬牙下定决心,心中默念道:“我不能落在他们手中,让父亲为难。”苏塔抬起头,刚准备对骑士下达什么命令。
这位骑士忽然抬起头似乎又听到了什么新动静。
然而没等苏塔继续问,这位骑士猛然抱住苏塔跳下车,将苏塔按在了地面上,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他。这是躲避炮弹的动作。
而这时候天空中呼啸的声音越来越大,随后,尖啸声从两人的头顶上掠过,直接落向了远方六七百米外前来拦截的骑兵队伍面前。
只听到一道巨大无比的爆炸声。
在爆炸的火光中,绿色的气体以强劲的冲击波,朝着周围扩张,绿色的烟状气体,又如同水流一样冲刷着地面的草木,在草木的阻挡下,快速冲击的气流掀起了一阵阵涡流。在近地面扩散着。在这种空旷的地带,氯气的杀伤力并不强,对士兵产生的不良影响也最多就是咳嗽和难受几个小时。
一战时期的氯气战,是借助天气和风,让氯气在地面上呈一堵雾墙状,淹过对面阵地,让士兵无法逃避。而被毒气淹没的士兵,若朝着没有任何掩体的前方跑,敌人摆在堑壕上的机枪就会扫射,而朝着后方跑,风也是朝这个方向刮。
而此时可没这么残酷,秉核的火箭并没往骑兵群的中央打,火箭降落的目标是骑兵和苏塔之间的空地。秉核的目的只是制造混乱。现在这个目标百分之两百的完成了。
奥克利的骑兵们从没有遇到过这种打击,他们的马匹也没有见识过这种场面,烟雾扩张覆盖了路过这里的骑兵队列,这只骑兵队列顿时阵型炸裂。
这只是一只半封建半近代化的军队,在遭到不明所以从天而降的邪恶袭击,别说是封建话的军团,就连近代军队乍见到不可理解的也好不到哪去,恐怕都好不哪里去。一战德国首次面临坦克的黑历史:被一辆抛锚在村庄的水柜俘虏了一个连德军。
天降的邪恶,让骑兵们丢弃了在氯气烟雾中惊吓到发狂的马,连滚带爬的狂奔溃散,火箭弹没打死一个人但是炸营却制造了大量的伤患。
尽管有高阶士兵职业的长官高呼“稳住,保持秩序撤出”之类的话,扬着马鞭要求士兵返回,但是毫无作用。
这些长官只能红着眼,流泪且气急败坏地看着这混乱的场面——他们的泪水是被氯气熏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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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气弹爆炸后
刃栏骑士抬起头看着远方腾起的云雾和混乱一片的人马声,表情不明所以。当苏塔试图推开他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迅速起身将苏塔扶起来。
连草屑和泥土都顾不得拍打的两人一同看着远方。紧接着他们意识到了什么,扭头看了看四周,发现天空中火箭拖曳的云柱非常多。,而面前这种火箭打击并不是孤立出现,似乎在维克拉的各地都发生了。刃栏骑士说道:“殿下,就现在的局面,维克拉可能出现大事情了。我们要快点离开。”
苏塔点了点头,默认了刃栏骑士的建议。而意识到两人跳车的马夫也驾着车赶了回来。
然而几分钟后,当两人返回马车时,一只机械鸟,在天空中盘旋了一圈后,从天而降。护卫苏塔的骑士试图用枪械打下来这只急速降落的机械鸟,却被苏塔制止了。
苏塔认得它,这是秉核制作的,发出命令,让骑士看一看这只机械鸟。
刃栏骑士没有直接去拿这只降落的机械鸟,却用剑挑开了机械鸟的零件,确定没有爆炸物,拿起了内部的纸卷。
纸卷上画着非常精细的地图,在地图上甚至有一个小时前该地区奥卡军队的布置,以及其运动的大致方向。还有多条路线。每一条路线都标注着应对现在局势的方案。
而在方案的最下面,秉核亲笔写道:“如果看到这封信的人是苏塔身边的刃栏骑士,我郑重的告诫您,奥卡试图利用奥克利的自大心理,制造袭击苏塔殿下事变的阴谋已经破产。我不清楚您在其中的立场如何。如果现在您仍然在守护苏塔殿下,那么接下来众目睽睽之下苏塔殿下被奥克利人袭击的场面将不可能出现!接下来您是苏塔的唯一依靠,为了家族荣耀,您必须责无旁贷地守护他。”
由于秉核并不知道刃栏到底有没有被奥卡人收买,只能晓之以理,用含蓄的语气告诉他,现在奥卡人的计划失败了。
秉核的假设中,被收买的刃栏骑士如果继续执行有利于奥卡人的计划,那么是没有洗清嫌疑的可能了。
秉核想了几种刃栏参与刺杀苏塔,然后洗清自身嫌疑的可能。
例如现在这种情况,刃栏骑士刺杀了苏塔,然后制造假死迹象,隐姓埋名,就是一种脱身方式。
由于奥卡将信义的底线拉低到极点,秉核现在对这位骑士的也带着一丝怀疑。
在信件的末尾,秉核看似不经意的提了一下“自己以后还会重新去比克斯大公那拜访。”
意思是如果苏塔死了,秉核会跑过去和比克斯大公絮叨絮叨这件事。
刃栏的家族可是世世代代侍奉堡垒的骑士家族,是比克斯大公亲信中的亲信。而如果出现背叛的嫌疑,根本不需要证据,就会被大公踢出权力圈子。
而且整个上流贵族圈子,都会传达这种不名誉。这种不名誉的下场,就和现代人履历上出现偷窃坐牢的记录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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刃栏骑士看了看这个信件,刚开始对信件文风很诧异,然后他过了一会反应过来里面的意思,脸上陡然赤红,作为堡垒家族的守护骑士,他反应到自身的忠诚被怀疑了,秉核的怀疑是对一位骑士严重羞辱了。
而这种羞辱却没法反驳回去,他人会有这样的怀疑,恰恰是因为他自己愚笨的行为。
骑士回忆了先前的情况,瞬间想通了一切关节,然后犹如野兽一样盯着驾车的马夫。这个马夫是奥塔人帮他临时雇用来的,据说熟悉维克拉地区出逃的通道。
在两个小时前这位骑士还处于紧张则乱的状态,并且也没想到奥卡人的节操竟然会这么低。所以根本也就没有防范。
而现在,这个马夫在看到刃栏骑士凶横审视的目光后,脸上立刻露出了惊慌之色,马夫想要从腰间掏出什么,然而却被刃栏骑士快速近身体,掐住了脖子卸掉了下巴。
然后刃栏从这个马夫腰间摸索着,找到了一把口径非常小的手枪。枪械子弹上甚至上了毒。
这把枪就是计划在混乱中准备对苏塔补刀的道具。
刃栏检查了一下他的嘴里,立刻伸出手指从马夫嘴里扣出了自杀的药丸,然后把他的下巴安上,骑士咆哮的质问到:“给我说,你是谁派来的。”
刃栏的眼神中仿佛出现了深仇大恨一样,而他现在从马夫口中拿到口供的动力,不是要打探什么,而是想要在苏塔面前逼出这货的口供,在苏塔面前明确自己的清白。
想到几天前还和自己把酒言欢的那位奥卡船长(中位职业),暗中竟然给自己和自己家族扣了这个屎盆子。遭遇背叛的刃栏骑士现在是一腔怒火。
怒火中烧的刃栏找不到那位奥卡船长,则是把火洒在了这个马夫身上。
骑士捏碎了马夫的手指。然后捂住了他的喉咙不让他惨叫发声,再把他的下巴接上去,索问口供。
而一旁的苏塔看完了秉核的信件,感慨的叹了一口气。苏塔的目光看向了远方的机械工厂的方位,在那个方位上,一条条发射后的巨大烟柱犹如张牙舞爪的多头龙在四方天空中展开,笼罩维克拉。
收回观望的目光,苏塔将信件一折,然后用手指甲压住了折缝,滑动挤压了一下。
然后撕拉一声,苏塔将信件开头的那一部分沿着折叠挤压的直线整齐的撕下来点火烧掉了。
苏塔不烧掉这个纸条。以后这个纸条上的内容万一要流传出去。那么刃栏骑士对外界流言蜚语永远都解释不清楚
而站在苏塔的立场上,刃栏无需对外面的流言蜚语解释,只需要用接下来的行动对自己解释清楚即可。
刃栏骑士看着苏塔正在低头踢着地上火苗,眼睛中露出被信任的感动。
踩灭了火苗后苏塔宛如没事一样,抬起头对刃栏骑士说道:“刃栏骑士,我们去罗兰的公使馆。”说话的同时苏塔将地图递给了刃栏。接下来驾车就是这位骑士的事情了。
秉核在地图上给苏塔标出了多条路线和方案,既可以选择直接逃亡出国的路线,也可以到中立公使馆避难。
但是苏塔之所以选择返回使馆,是因为这次事情闹得太大了,苏塔有些担忧秉核。
因为苏塔并不知道今天晚上这一幕,秉核是用领域做到这一切,只知道秉核是机械控制者。一个机械控制者还没有资格对整个维克拉挑衅。不看到秉核从这脱身,苏塔心中不安。
而这边刃栏骑士还是没放过这个马夫,他卸掉马夫的关节,将其牢牢地捆住,将他嘴里面塞上破布防止他咬舌自杀。然后塞到车厢的椅子栏杆下面。在刃栏骑士眼里这个活的舌头绝不能在他手上死了。(一旦刃栏亲手杀了的这个马夫就有杀人灭口嫌疑。)
骑士将腰间的手枪递给了车厢中的苏塔,让苏塔保持警戒。
然而苏塔接过手枪后看了看,毫不犹豫“啪啪”立刻开枪干掉了这个马夫。
在骑士愕然的中,苏塔解释道:“丢掉吧,就算拿他回去对质,奥卡人也有千种方法来否认,而且他若是造谣,我的骑士,如果您的名声被这样的小人重伤,那就太不值了。”潜台词:我信任你,我也会保护你的名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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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苏塔所所看到的火箭发射烟柱是那么肆意枉然。
今天秉核火箭瞄准打击的坐标也是嚣张放肆到了极点。
当奥克利大公正在堡垒的餐厅中享受着晚宴时。
餐桌上的镶金瓷器和陶瓷灯盏放在桌子上,当这位大公正准备将一块红润的炙烤的鹿肉放到嘴里的时候。
“轰动”一声巨响,餐桌上的瓷器在震颤中倒了一地,蜡烛轰然熄灭。所有的彩色玻璃窗户也在冲击波中碎裂一地,拿着叉子的手微微一抖,奥克利大公的嘴被叉子划出了一个小口子,一丝丝血迹从嘴角渗出。
而在窗户外面,已经是狼藉一片,花坛内的所有花朵被掀飞,刺鼻的绿色气体在堡垒中央的花园中弥漫。而奥克利大公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端坐在椅子上,从头到尾看起来都高度镇定,连拿着餐刀动作没有变,只是手掌关节因为攥紧而发白。
与大公的从容镇定形成鲜明对比的,则是那些惊慌失措蹲下的仆人,平时讲究气度仪态的他们,此时表现的非常不堪。
骑士出身的公爵冷然看着散落一地玻璃碎片和大厅慌慌鼠藏于桌椅板凳下的众人,大公一言不发转身朝着大门走去,拎起了自己身上衣帽,甚至非常注意的扶正了帽子,迈着铿锵有力的步伐走出了大厅。
奥克利大公居所处的损失并不大,只是一个花坛被毁,所有的玻璃窗户被爆炸冲击波破坏,呛人的气体只需要几个小时就能散尽。
然而几分钟后大公在电话中得到了全城的报告
注:维克拉城市内有电话,但是电话不超过一百个号码,这些号码只能在城市内拨打,是由专门的接线员转接电话。
在叮叮叮的电话响声中
一次又一次拿起电话接听的奥克利大公从恼怒变成愕然。
城市内很多重要部门遭到了袭击。目前还没有明确的人员损伤报告,但是城市各个部门陷入了恐慌。
并且由于大公的住所也受到了袭击,城市内出现了大量谣言,甚至奥克利的大公已经死亡的谣言都出现,各个部门都在打电话给奥克利大公,试图确认情况。
面对这种情况,奥克利大公只能呆在电话房中,拿着镶金的电话听筒和各个部门建立联系。
大公一晚上都指挥整个城市的宪兵维持秩序。
整个维克拉进入了最高戒严状态,严禁任何人造谣。同时命令奥克利附近的所有军队回到营地待命戒备,各个军事岗位严格待命,如有任何人靠近,格杀勿论。
大公之所以第一时间是命令各部约束部队,而不是将部队调到混乱的城市中。
那是因为军队是半封建的,半封建的部队可没有思想信条自我约束。在没有长官看着的情况下,在混乱的城市中,抢一个劫,轮一个女人,杀个人是很正常。
而且更重要的是在这个封建的权力体系下。在混乱中如果哪个政治派系的部队进入城市后把奥克利大公给端了。然后趁机在更大的混乱中牟利,那后果就更严重了。
时间回到火箭刚刚完成发射。
在工厂二层楼楼顶上,秉核看着天空中落下的弹体,以及远方的爆炸,确定了所有火箭弹准确送达。秉核收起了手掌,掌中的璀璨光锥和光投影地图也随之消失的一干二净。秉核缓缓转过身,正面朝着比索看去,在转身的时候,丝毫不顾及比索抵在自己身上的刀子。
在见到秉核转身,一头汗珠的比索加强了用刀子抵住秉核的力度。但是秉核毫不在意。
比索刀子微微划破了秉核的后背,嫣红血液从刀尖划开的地方渗出来。而在秉核转身后目光下,比索不敢对视,只能倒退几步,尖刀也随之脱离对秉核的触及。只在秉核身上留下了一个半寸的口子,这个伤口很快就在橡皮擦的作用下修复了。
秉核目视着比索,同时体内正在快速切换体内法脉体系。
秉核很放松的开玩笑道:“现在火箭已经放完了,奥克利在接下来几个小时会转为防御姿态。你说现在我们是撤呢?还是留下来向奥克利大公负荆请罪?”
比索愣了愣几秒钟才思考过来,他吐了一口气后,平复了心情后缓缓说道:“现在,现在当然是带你走了。”
比索看着秉核,语气里带上了一丝恳求:“融钢,跟我回奥卡。”比索缓缓地将原本指着秉核的刀子拿开,换成了平举。
秉核看着比索缓缓的反问道说道:“我,还能回奥卡吗?”此时正在拖时间的秉核开始调试切换过来法脉,手背上的法脉光条上,一个个光点正在快速跃动。
听到秉核的反问,比索犹如抓到救命稻草一样,露出笑容说道:“当然了,帝都的那帮人错了,他们瞎了眼睛,你回去后,我真的很想看看他们见到你后,满脸目瞪口呆的样子。”
然而秉核缓缓的摇了摇头,比索脸上的笑容僵硬了。
秉核解释道:“信义的破坏很简单,而如果再要竖立起来,就很难了。”
比索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压低声音极度失望道:“你真的不和我走?”
秉核没有说话。
比索犹如输红了眼的赌徒一般低吼道:“那就由不得你了。”话音中比索扬起刀,试图用刀背敲昏秉核。
然而,就在比索的刀背面即将落到秉核脖颈时。秉核突然下蹲闪了过去。迅速无比的伸手,捉住了比索的手同时猛然一扭。将比索的手臂撇到了后面。比索手中的刀子因为手腕手臂被制住己然脱落。
这个非常漂亮的擒拿招式,犹如练过千百次。比索刚想要反抗,脖子上就遭到了重重的肘击,身体顿时瘫软了下来。
面对被自己打的浑浑噩噩比索,秉核低声说道:“你的呼吸不稳,招式用太满太全,没有余力控制。这都是近身格斗的大忌。”
比索情绪急迫,而且根本就没意识到秉核竟然有如此高爆发的能力,能力根本就没发挥出来,被秉核预判后,猝不及防被后发先至的秉核一招撂倒。
秉核从腰间掏出了金属手铐,很粗的那种,将他两只手拷在了背后。
然后秉核拖着他来到了楼下,推出了一辆摩托车,将他绑在了后座上,秉核改造的摩托车后座有一个杆子,刚好能够锁住他。然后两人逃离了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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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分钟后,
一队奥克利的骑兵快速赶到了这个事发现场。
负责带队的骑士跳下马。纵身一跃,跳到了火车的车厢上。
黑色的皮靴踩在了铁板车顶上,发出哐当哐当的声音。
这位骑士大人在渐渐消散的白色烟雾中,看到了车厢上一个个犹如冒热气喷泉的发射管。发射管中的白雾是盐酸烟,还没有散尽。
这位骑士蹲了下来,伸手接过了下面士兵递上来的撬棍,在发射管内剐蹭了一下。撬棍刮过管壁后,用手指捏了一下撬棍刮上来的管壁物质,放在鼻尖。试图用嗅觉弄明白这到底是什么类型的火药武器。
就在的这位骑士苦思冥想判断的时候。下面的士兵有所发现,立刻对这个队长喊了一声。
他们从火车车头驾驶车厢中找到了一封信。从车厢上跳下来的这位骑士看了一下信件,将马鞭交给了一旁的副官后。
带着白手套的骑士拆开信件。
信件内容如下:“奥克利大公亲启:
我枪焰秉核。蒸汽历1024年始,慕世界工业发展,出行于诸国。今随选王之行抵达贵国。
比克斯本无意纠缠选王之行,奈何身陷漩涡,无法独善其身。我与苏塔殿下同岁且为至交,不愿友人今夜受厄。出下策扰贵地靖安,此事为我一人之责,与其他任何人任何组织无关。我本应向您负罪,然我之游历尚未结束,暂无法留在贵地。
他日待我成年,必会赔偿奥克利今晚损失。
蒸汽历1027年9月3日
枪焰秉核此致敬礼”
【三个小时后】
这封信件被奥克利大公拿在了手上。
现在已经是奥克利大公第十二次拿起这封信。经过一宿的折腾,这位大公在各方情报的汇聚下终于大致摸到了事情的轮廓。
而整个奥克利内部有人则是作为内应试图截杀比克斯的王选者。而这些阴谋的迹象,是宪兵组在混乱中对一家一家贵族调查中,搜出了部分密信。
奥克利大公虽然有些膨胀,但是现在很明白了情况,有人要陷奥克利于不义。而这一方身份很明确了。比克利的选王者在的奥卡的控制下,普惠斯也在奥卡的影响下。只有奥卡人有能力控制策划这一切。
“该死的奥卡人,这些鬼祟之徒,就只会用这种市井骗子的把戏。”在地下军事临时指挥所中,咆哮的奥克利大领主用最‘热情’‘诚挚’语调问候着奥卡上上下下。
当然在问候完毕后,奥克利大公则是拿起了秉核的信件。并且感慨加怒气汹汹的看了看秉核的照片,秉核留下“就是我做的,我现在拍屁股走人了”的信件,令奥克利大公又气又好笑。
气是因为奥克利竟然给一个十四岁的孩子的弄出这么大的混乱,而且这个孩子到现在还没有捉到。
好笑是因为,惹事情,留个信就敢走人。而且看来这么说走就走还不是一两次了,圣索克和奥卡都没辙。
当然同样要面子的奥克利也不可能公开这封信。
被一个孩子捣蛋后留信,怎么能公开说,群腾家族还是要点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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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卡人的行动失败了,但是奥克利大公也拿不出明确证据,满身嫌疑的奥卡人将责任推得干干净净,奥克利现在也没法兴兵去找他算账。所以奥克利大公现在花费的最大精力不是去找奥卡人算账,而是去抓住那个闹事的熊孩子。秉核在选王之行一路上调皮的事迹,也被调查了出来,大公对秉核印象是该狠狠抽屁股的熊孩子。
奥克利的各个道路上,膘肥体壮的骑兵,沿着马路开始搜索,携带着画像,对境内十一岁到十七岁之间的少年人开始盘查。
十四岁且掌握了大规模远程精确炮火的机械控制者,在毫无骑士护卫的情况下,犹如三岁孩童怀金于闹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