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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碧山:广野山中问道人 第四十八章 善恶到头终有报

    堂屋里一时有些安静,只听得到屋外仆役忙活的声音,玄清也不着急,端着青瓷茶盏,细细品茶,赵老汉皱着眉头,一脸尴尬,被外人看到自己惧内,想来也是不好意思。

    过了半晌,赵老汉咳了一声,扯着嘴角干笑:“道长,我家这茶还不错吧。”

    “呵呵,贫道喝惯了野茶,骤然尝到此等上品,不由得多喝了几杯,居士勿怪。”

    “不怪,不怪……”赵老汉跟着笑了两声,然后又是沉默下来。

    玄清放下手中茶盏,率先开口道:“居士还是说说令弟之事吧。”

    听到玄清问话,赵老汉舒了口气,不管玄清问什么隐秘之事,只要不再如此尴尬的沉默就好。

    “道长,事情是这样的。”赵老汉瞥了眼身旁的丫鬟碧桃,然后说道:“十四年前,我做生意赔了钱,为了怕债主追债,我便举家搬去了岭南番禹,投靠了我岳家一个远方叔伯,当时老母生病无法远行,我弟弟也主动说留下来伺候老母,也就没跟着我一块离去……”

    玄清脸色平静,不置可否,赵老汉话里三分实七分假,但玄清也没打断他,继续听他胡诌。

    “我那岳家叔伯是做海上生意的,我过去之后,也就跟着一块帮手,这样过了几年我就自己开始单干,财神爷保佑,我挣的钱也越来越多,我还以为这辈子就客死番禹,无法还乡了,谁知道,唉……”

    赵老汉摇摇头,一脸唏嘘:“我那次出海,谁知道遇到了海啸,满船货物,都喂了龙王爷,我是历尽千险才捡回一条命,货主们都来找我要赔偿,我是散尽家财也还不上啊,只好又灰溜溜的回了老家,道长,你说,我幸苦了半辈子积下这点家产,哪能给了别人。”

    玄清装作附和的点点头,但心里是一阵好笑,赵老汉满口的谎话,里面或许只有半分真实。

    “那居士回家以后呢?”

    “我搬迁回来以后,本来想接我母亲来家享福,谁知道她怨我十几年不管她,骂我不孝,还让我分出一般家产给我弟弟,我……我……当然,分给我弟弟一半家产也没什么,谁让他是我一母所生的亲弟弟呢,但谁知道,这个不学好的,竟然沾上了赌瘾,好好的十几亩肥田,竟然输了一大半,我也是没办法,为了不让他把祖产败光,我只好把剩下的田要了过来……”

    玄清暗暗摇头,自己打听的情景,可与他说的相去万里。

    “那令弟之后去了哪里。”

    “谁知道,也许不知道在哪个赌档正大手大脚,或者是被人追债,偷偷跑了,要么就被人打死了。”

    “赵居士难道就没再过问过令弟之事?”

    赵老汉刚想点头肯定,就听到身旁丫鬟咳嗽了一声,忙改口道:“当然……当然过问过,我是他亲哥哥,能不过问吗?”说完,又瞥了一眼丫鬟,继续说道:“但我这个弟弟,天生的不学好,我管得了他一时,也管不了他一辈子啊。”

    赵老汉讲完,看到玄清“肯定”的点点头,不由得面露喜色,更加确定玄清之事为钱而来,于是又问道:“道长,你看,我的事……”

    “不急,不急。”玄清笑呵呵的说道:“这样吧,赵居士,你带我去令弟的住处看看,说不定有什么线索。”

    “啊”赵老汉没想到玄清还有这种要求,于是求助的看相身旁的碧桃。

    那丫鬟倒也机灵,微微欠身行了一礼,歉意的说道:“道长,二老爷离家多时,家里颇为脏乱,还是不要去了吧,免得道长仙躯蒙尘。”

    玄清转头,饶有兴趣的看向那丫鬟,身段娇妙,脸上略施粉黛,虽然五官面相较为刻薄,但也不失动人,言谈有礼,声若黄鹂,一点也不像乡下财主家的仆役。

    玄清摆摆手,不以为意的说道:“无妨,贫道过去看看,如果发现社么线索,也好让赵居士能够安心。”

    碧桃不好明面拒绝,只好说道:“那道长和老爷稍坐,婢女去找夫人那钥匙。”

    待碧桃出了屋门,玄清放下手中茶盏,与赵老汉相顾无言,沉默了一会,忽然问道:“令弟的尸体埋在哪了?”

    “他家床底下……”赵老汉方才心不在焉,顺嘴答道,但刚一出口,猛地反应过来,脸色突变,一下子站起身来,冷冷的盯着玄清:“道长什么意思?”

    玄清好整以暇的弹弹身上的混元道袍,站起身来,笑道:“赵居士莫怒,莫惊,贫道也只是随口一问。”

    赵老汉双目圆瞪,原先佝偻的身子,竟直了起来,脸色不住变换,死死的盯着玄清。

    “赵居士,你不是只杀过一人吧,身上这煞气冲天,因果怕是不小啊,呵呵,贫道原先只是以为居士做过屠羊宰牛的生计,没想到啊……”

    “道长,我与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竟然栽赃我。”

    玄清摇摇头,笑道:“赵居士隐藏得倒是深,往日那胆小、懦弱的样子怕也是装的吧。”

    赵老汉“哼”了一声,不复再言,冷着脸坐回到太师椅上。

    玄清继续说道:“当今朝廷禁海,只允许泉州、扬州两地开海贸易,贫道虽然偏居一隅,但也是知道的,赵居士身在番禹,还能出海贸易,不知赵居士是走私还是海盗?”

    赵老汉脸皮哆嗦了一下,刚才胡诌,本来就是欺玄清身在北方,不知万里之事,哪想到玄清自幼游历,大半时间都在南方,就连岭南以西的深山大泽,玄清都曾去过。

    “赵居士,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常来道观,似乎倒也虔诚,但你上香礼神,心却不诚,你是因为人到老年,怕遭报应吧,只可惜,我道教却不讲究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除非你已还情因果。”

    赵老汉还是不回话,但刚刚挺直的脊背,又有些佝偻下去。

    “一饮一啄,自有天意,赵居士,还是说实话吧。”

    “小牛鼻子,我怕你听了真话,今天走不出去。”屋外有人高声冷笑,随即快步闯了进来,玄清转头看去,正是赵夫人以及折返的碧桃,身后还跟着五六个健壮的仆役,个个手持牛耳尖刀,如凶神恶煞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