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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碧山:广野山中问道人 第五十七章 略使手段收鴟枭

    热热闹闹的迎亲队伍围着燕柳村外围游行一圈,抬轿的四人时不时地将花轿上下颠晃,玄清在旁看得甚为可乐,想来冯宛在轿里上下颠簸,很不好受。

    村民一路跟行,迎亲队伍沿着村子中间的土路,从南至北,敲打吹奏,掐着时间回到了燕家。

    院门外,燕六率先下马,避在一边,院门内外挤满了看热闹的相邻,花轿落地,有引轿官在旁高喊:“落轿...迎...”尾声悠悠长长。

    院门两侧自有帮忙友朋点燃爆竹,先有稳婆至轿前,掀开轿帘,帮冯宛整理一路颠簸,略显凌乱的妆容,然后有一七八岁的女童,手捧两个陶人,行到近前,两个陶人一男一女,男俑身上缠着红线,垂下长长的一截,捧到轿前,请冯宛将红线缠到女俑身上,这些流程走完,方才有男方五全妇人,掀开轿帘,请冯宛下轿,作为舅兄的陈映陪在侧旁。

    围在周围的乡邻,齐齐兴奋的呼叫,虽大多都已认识冯宛,但她此时,一身大红喜服,霞冠凤帔,身姿婀娜,说不出的风情万种。

    燕六已是看呆,只顾在旁傻笑,直到别人提醒,方才回过神来,急忙上前,引得众人一阵哄笑。

    燕六已是把身上的红花绸缎解开,右手抓着一段,上前后,将另一段交于陈映手中,陈映又将其交给了冯宛。

    两人以红绸相牵,并排而立,一人一侧跟着一位幼童虚扶。

    赞礼又是叫道:“新人移位,吉门已开,入...”

    燕六与冯宛并肩往前,门内火盆高燃,橘红火焰摇曳,预示红红火火。

    两人提起裙袍,双双迈过,在众人欢呼声中,进入正屋。

    屋内已设好了香案烛台,供上了祖宗牌位,居北面南,燕母笑容满满,身着新服,居东面西,赞礼早已站定,高喝:“宾主翌位。”

    两人站在了屋子正中,面北而立,前有主香,却是有禄伯担当。

    “上香...”

    禄伯手捧线香,恭恭敬敬的插入香炉。

    “再上香...”

    依然三根线香,插入香炉。

    “三上香...”

    禄伯如前两次一般,九根线香稳稳立于香炉,袅袅青烟盘旋往上。

    “跪...”

    三人皆都跪地。

    “礼敬天地...叩首...再叩...三叩...起...”

    三人依赞礼之言,恭敬跪拜,天地之道,人伦为本,阴阳和合,在礼在恭。

    “新人翌位...”

    禄伯退至一旁,燕六冯宛,转身面向燕母。

    “为子为媳,重在孝慈,乌有返哺,羊有跪乳,跪...”

    两人依言,朝燕母跪下。

    “奉恩父母...叩首...再叩...三叩...起...”

    两人叩罢,起身,燕母已是泪眼朦胧,哽咽出声。

    “新人翌位...”

    两人相对站定。

    “为夫为妻,尚需从终,夫重耕读,妻有贞名,拜...”

    “偕老白头,一拜...再拜...三拜...起...”

    “吉日吉时,佳偶天成,天地为约,乡朋为证,式已毕,入洞房...”

    众人纷纷欢呼雀跃,从正堂到新房里屋有五条麻布袋铺成一路,两人携手并行,踩在麻布袋上,寓意子孙万代。

    新房外人不可擅入,仅有新人,五全妇人,幼童方可,两人相携进入,自有妇人入内,完成后面仪式。

    天已是黑透,点点星光闪耀,如勾月牙尚还不明,仅仅依稀可见。

    院里院外都已点燃灯笼,姹紫嫣红,分外好看。

    院子一角的炉灶,燃起熊熊柴火,油锅呲呲作响,师傅煎炒烹炸,油香、菜香,飘满小院。

    还未开席,亲朋三五成群,兴奋的谈论着之前的婚礼,孩童奔来跑去,发出咯咯的笑声,小狐狸早就玩疯了,这时也不知躲在了哪里,不见踪影。

    玄清留在屋内,与禄伯、燕母、陈母等人叙话,燕六年近三十,一直讨不到媳妇,一直是燕母的心病,今日一朝解决,燕母不时喜极而泣。

    过了许久,燕六从新房走出,先是走到燕母身前,“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然后又面向玄清作势欲跪,玄清连忙阻拦,燕六执意大礼相谢,燕母亦在旁相劝,最后,玄清受了燕六弯腰半礼。

    礼赞见新房仪式已成,询问了燕六几句,当即走到屋门,高声叫道:“大礼已成,宾客入席飨宴...”

    众人早已是饥肠辘辘,此刻听完,纷纷相约就坐,凉风习习,依然挡不住众人热情。

    堂屋里摆了两桌,一桌坐下了禄伯、玄清等村里长辈,另一桌是燕母、陈母等亲近妇孺。

    帮厨上菜上酒,先是冷碟,后是热菜,再有浓汤,之前二瘸子几人捕的大鱼,豁然在桌,片片鱼肉洁白如玉,入嘴绵密,鲜味悠长。

    酒席佳肴美馔,多是山中野味,前段时间奔逃至饮牛山的野兽,让喜宴食材大为丰盛。

    小狐狸疯玩了一天,此时已经饿空了肚子,占着一个盘子,吃的津津有味。

    喜宴一直持续了一个半时辰,众人方才散去,多有贪杯者,喝得伶仃大醉,动摇西歪,好在家都离此不远,有家中亲眷,一边骂骂咧咧,一边相扶归家。

    玄清见天色已晚,提出告辞,燕六也有些醉意,已送再送,直到山脚下,玄清掏出一对同心结,送与燕六,祝祷开光,保佑燕六夫妇能举案齐眉、偕老白头。

    回转道观已过子时,小狐狸偷尝了一杯高粱酒,此时已经有些晕眩,玄清刚将她抱至床上,已经呼呼大睡。

    玄清无奈失笑,一路上教训了她一顿,也不知有没有听进耳中。

    回转大殿,续燃香火,玄清盘腿坐于蒲团之上,一展衣袖,一直黑羽鴟枭被甩在地上。

    乾坤袖是道教神通,袖内自成空间,拿人锁妖,无有不中。

    鴟枭被甩出乾坤空间,尚还有些迷茫,愣了好一会,方才试着站起身来,左右张望。

    “你这小妖,现身山下,意欲何为?”

    鴟枭听到玄清问话,被吓了一跳,往后连退几步。

    “你...你是何人?”声音尖利,犹如金属刮擦。

    “贫道玄清,本观观主。”

    鴟枭展了展翅膀,发现体内妖力已生,一边往门口慢慢移动,一边叫道:“原来是个牛鼻子老道,你抓你爷爷来此作甚?”说完,展翅欲逃。

    “哼”玄清冷哼一声,右手抬起,也不见灵力迸发,就见已飞出殿门地鴟枭,尖叫着倒飞回了大殿,被狠狠摔在地上,接着两扇殿门“啪”的一声,紧紧关上。

    那鴟枭被摔得七荤八素,晕头转向,就算有妖力护体,也是身体疼痛,几乎无法起身。

    过了半晌,方才回过神来,凶光毕露,看向玄清,叫道:“好大的胆子,竟然敢伤你爷爷...”

    玄清面沉如水,单手虚握,慢慢攥起收紧,就见那鴟枭好似被挤压一般,呼吸急促,双眼凸出,嘴里发出“咯咯”的叫声。

    当玄清右手放开,那鴟枭又一次跌倒在地。

    “你一个小小妖精,修为不精,还敢口出恶言,是有何人撑腰?”

    鴟枭张嘴喘了半天,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畏惧的看着玄清,刚才所受,差点就丢了小命。

    “你在山下村子蛰伏,寓意何为?”

    “那个...那个...”

    “说。”玄清冷着脸,作势又抬起手来。

    “道爷饶命,道爷饶命,小妖这就说,这就说...”

    鴟枭抬头看见玄清仍平举着右手,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低下头来,低眉顺眼的说道:“道爷,是...是我家大王让我来的,小妖不敢不听...”

    “你家大王?”

    “是,是,就是大王。”

    “你家大王在何处?”

    “那个...那个,在...在...广野山以西的广目山中...”

    “那派你来,所为何事?”

    “大王说,说这里有人偷了大王的宝贝,让我盯着,他过几日来取...”

    玄清愣了一下,问道:“什么宝贝?”

    “这个小妖不知...”

    “嗯...”

    “小妖真的不知,真的不知啊...

    “那就说说你家大王。”

    “我家大王...我家大王是广目山的一只虎妖...我也是刚加入不久,别的就不知道了...”

    “既然你问不出什么,那就打杀了事。”

    “道爷,道爷饶命,饶命啊...我...我愿意以后侍奉道爷,饶命,饶命。”

    那鴟枭鸟身整个趴在地上,不住颤抖。

    “哦”玄清翘了翘嘴角,问道:“你有何本领,说来听听。”

    “小妖夜能视物,还...还善于追踪,只要有对方的神魂气息,再远也能追到,山下村子那女人,就是这样被我追到的...”

    玄清听完,点了点头,这倒是一个有用的神通,于是问道:“你真愿降伏于我?”

    那鴟枭听玄清有所松动,忙不迭的回道:“愿意,愿意,小妖愿意...”

    玄清点点头:“那好...”说着,指尖射出一点清光,转瞬没入鴟枭脑中:“这是神魂封禁咒术,但凡你有一点反复,咒术发作,神魂俱灭。”

    鴟枭吓得身体软趴,连连称道“不敢”,刚才或许尚有异心,此时再也不敢有一点念头。

    “你继续回山下村子,若是你家大王至此,速速报与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