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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第一公子:顾城往事 第二十章 赢取之约

    滹沱河自西向东,横跨中山全境。如果把整个中山国当成一个棋盘,那么滹沱河便是分开棋盘的“楚河汉界”。

    而顾城则是棋盘上的“九宫”,而要到达顾城,就先跨过滹沱河。

    滹沱河东有晋阳,西有行唐,中有文山,师滹沱河沿岸最重要的三个据点。

    公子羽得其二,可惜却无兵再向前。

    文山对岸的公子羽大军在下一步就会被鼓须吞没,这是公子羽的最后一步,也将是成败之前得最后挣扎!

    “公子若对此有兴趣,平日老奴可多教教公子!”老伯摇头叹气道。

    在他看来败局已定!

    孟鼓苕很是焦急,虽然要赢的是她父亲,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总希望公子羽能胜过她父亲。

    要是鼓须能对公子羽高看几分,她一定会非常开心。

    虽然那只是期盼……

    乐舒拍了拍公子羽的肩膀以示安慰,而公子羽却是还迷在棋中分不清形式,对于众人的悲观不以为意。

    门外传来鼓须的大笑,似已胜利在望,举手投足间尽是意气风发。

    “一万布甲攻敌军大营!”

    “唉!输了!输了!”老伯摇头道。

    “不然公子放弃后方的城池,集结兵力再决战?”乐舒建议道。

    公子羽微微摇头,以示否定,果断道:“五千布甲转占文山!”

    ”什么?”

    “这?”

    众人顿时惊叹,随即堂内鸦雀无声。

    门外鼓须目瞪如牛,下巴都快掉了下来。

    “这……这不可能!怎么会……”鼓须难以置信,看着五颗豆子占据文山,再观整片残局,如今已是连成一片。

    公子羽的大军,就像一头长着血盆大口的猛兽,当它的血盆大口闭合的那一瞬间,所有人看清这头猛兽。

    滹沱河北岸的行唐、晋阳、文山,此时连城了一片,变成了这个猛兽闭合的大嘴。

    鼓须一万大军,度过滹沱河,来到了猛兽的口腔中,先前公子羽占领的城池,变成了一排排尖牙,咬合之间,让鼓须逃无可逃。

    鼓须以滹沱河抵御公子羽大军,现在变成了公子羽大军占领滹沱河锁死了鼓须。

    这整片布局,不到最后一步,无人能懂。

    这期间看似无来由,看似愚昧的一步步棋,在最后连贯成了绝杀之局。

    他鼓须败了!

    “我败了!”鼓须叹气道。

    这一站让鼓须败得心悦诚服,如果怕丢人了,一定要找到什么借口来找回面子的话……

    “我败了,但是你们胜之不武,你们以多战寡,二人甚至数人共谋一计。我虽败犹荣!”鼓须嚷嚷道。

    公子羽先出来,对鼓须躬身,安慰道:“世伯虽败犹荣!世伯虽败犹荣!”

    鼓须刚被杀败,正是在气头上,公子羽这一声安慰,瞬间就激起了他的怒火。

    鼓须甩袖,冷哼道:“不学无术之徒,安知阵法之玄妙?公子府众人集智,能胜于我!但若你百个公子羽都不能胜我!”

    孟鼓苕都有些听不下去了,来到鼓须身边,埋怨道:“阿爷!你怎么能这么说羽哥哥啊!羽哥哥还是挺厉害的!”

    鼓须是吃了枪药了,谁让他公子羽在他郁闷的时候,还来嘲笑他?

    鼓须是见谁骂谁,别说孟鼓苕是他女儿了,就是他娘,他也要骂一骂这小子。

    “厉害?公子羽的所做所为,你怕我不知?先不说与舞姬同骑之事,他来到此处,不是愚弄百姓,就是炼丹。不学无术之徒,有何好厉害的?走!跟我回去,不许再来公子府!”鼓须拉着孟鼓苕就往门外走。

    孟鼓苕挣脱不开,哭丧着脸求饶道:“阿爷!阿爷!我还要在这里教羽哥哥识字呢!不久就是'辩礼大典'了要是羽哥哥不能回都,我们的婚约就……”

    “婚约?什么婚约?你们已经没有婚约了!公孙焦那个老奸巨猾的家伙已经退婚了!”说起这婚约,鼓须就是气不打一处来。

    虽然公孙焦说得头头是理,他不能拒绝。但毕竟被人家退婚,无论怎么说都是很丢人的一件事。

    孟鼓苕连忙解释道:“这事羽哥哥还不知道,羽哥哥已经答应我了!只要羽哥哥能在'辩礼大典'中脱颖而出,能回顾都,我们就可以完婚了!”

    “什么?脱颖而出?就他?他要能行,我鼓须的头砍下来给他喝酒!再有!你们已经没有婚约了!公子羽知不知道不重要,他老子已经帮他退婚了!我们两家也算再无瓜葛!你休要在胡闹!”鼓须呵斥道。

    孟鼓苕真是急得快哭了,她能在公子羽面前耍横,在鼓须面前她敢耍吗?

    孟鼓苕半蹲着,说什么也不肯走,孟鼓苕的泪眼,在看向公子羽的时候,有着说不出的绝望和失望。

    本来还想敬而远之的公子羽,被这个眼神看得是背皮发凉,让一个女人失望,这很容易让其由爱生恨的,孟鼓苕的爱意都如此难以接受了,她的恨恐怕真要把公子羽的天灵盖给掀了!

    公子羽上前三步,对鼓须郑重行礼,道:“世伯我愿娶鼓苕为妻!若我能再回顾都,想来家父定会再上门提亲!”

    鼓须怒眉一挑,火气更大了,指着公子羽的鼻子骂道:“竖子,还妄欺我鼓家不成?出尔反尔不说,如今又要辱我家门!真当我鼓家是好欺负的吗?汝要再言嫁娶,吾……”

    他话还没说完,孟鼓苕挣脱开鼓须,一个箭步,便把乐舒腰上的佩剑拔了出来,架在脖子上,泪眼朦胧道:“世叔上门退婚,已辱我鼓家。小女无颜再为鼓家之女,如今羽哥哥愿迎娶鼓苕,阿爷却百般阻挠,若阿爷不让小女名节不复,小女便命绝于此!以护我鼓家名声!”

    说完,剑刃已接触到雪白的肌肤。

    鼓须一惊,正欲喝止,只见鲜血已顺着长剑缓缓滴下来。

    鼓须也喝不出声来了,无奈道:“痴儿啊!痴儿!你何须如此啊!公孙焦虽坏我鼓家名声不假,但也是为了鼓家好啊!公子羽不学无术,还处处惹祸,在国君面前狂呼灭国之言!这次国君能大度,若下一次公子羽又闯出什么祸来,怕是要连累整个家族啊!你公孙叔父正是怕连累我们鼓家这才不得已退婚啊!”

    鼓须无奈,只得把公孙焦退婚的原因说了出来。

    孟鼓苕仍然不愿放下手中的长剑,声嘶力竭道:“羽哥哥已经变了!他没有不学无术!他每日都很认真的在读书简!用不了多久,羽哥哥就能回顾城了!”

    鼓须不断摇头,试探性的走向孟鼓苕,安慰道:“也罢也罢!我答应你还不成吗?”

    孟鼓苕这才把长剑放了下来,孟鼓苕很是欣喜地跑到公子羽的身旁,在其耳边不停重复道:“羽哥哥,羽哥哥,你听见了吗?阿爷已经答应了!”

    公子羽已经愣在了原地,他的思绪还在鼓须先前的话中久久不能回神。

    原来都是因为他的不争气,事情才会变得如此。作为一个不争气的孩子,估计公孙焦也是悲心欲绝才会作出这样的决定来。

    公子羽对自己很失望,对自己的鲁莽很是失望。一句话,便让公孙家族如坐针毡,一句话便让鼓家颜面扫地。

    或许这并不是公孙焦草木皆兵,而公子羽的话真的在那个自己不熟悉的庙堂上,引起了一系列的连锁反应。

    公孙焦甚至连最坏的打算都做了。

    中山国的这个庙堂,水有多浑,公子羽以前想都不会去想,可如今看来,他的一只脚已经深陷进那个泥沼之中了,再想置之事外恐怕是不可能了!

    公子羽收回思绪,对鼓须缓缓躬身,郑重行礼一个礼,木然道:“多谢世伯成全!”

    鼓须鼻子喷着粗气,要不是孟鼓苕以死相逼,他断不会让步。

    把女儿嫁给公子羽,是百害而无一利的事情啊!

    “你别谢我!我还是先前那句话,你们之间没有婚约!”鼓须说到此处,孟鼓苕又急眼了,鼓须连忙继续道,“你先听我把话说完!你们之间没有婚约,中山人不久之前都已经知道了!你要迎娶鼓苕,也不是不可,但必须得按照规矩来!古有六艺以射艺,而成婚约!我中山国重'辩礼',若你能在'辩礼大典'之上夺得魁首!那么你便可赢取鼓苕,若不能得,则鼓苕嫁与魁首之人!你可愿意?!”

    “阿爷!”孟鼓苕急道。

    鼓须摆了摆手,道:“这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了!你别再用你那一套逼我!”

    说的赢取,而不是迎娶。在周朝时,就有射艺娶妻一说,一般在大家族相互观礼时,一女子若是被几家的长辈同时看上,则会用周理六艺中的射艺来选择夫婿。(与本文无关,有兴趣的朋友,可自查!在这里不再多加赘述!)

    公子羽道:“愿听世伯安排!”

    “羽哥哥!”孟鼓苕急得都蹦了起来,公子羽什么水平,她不知道吗?中山文都还是她教的,让他在“辩礼“大典夺魁这不是难为他吗?

    公子羽洋溢着自信的微笑,轻声安慰道:“没事的鼓苕!我可以的!”

    男儿还没有一点傲气的吗?公子羽本来也不是沽名钓誉之徒,只可惜这个世道把他逼得太惨了。若是他再在河头里“无所事事”下去,估计中山人是不可能改变对公子羽的看法了。

    国君的驱逐公子羽可以忍,县令的刁难,公子羽也可以忍,但是在妹子面前被如此贬低,公子羽还是忍不了的。

    “好!有点志气!不日之后,这个消息将会传遍中山各地,鼓家的名声也算挽回了!但如果你不能夺魁,被人笑话,那便是你自取其辱,怪不得旁人了!你可想好?”鼓须问道。

    公子羽长呼一口气,坚毅的点了点头道:“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