觅魔纪:风起湘雨 第三十章:鬼镇
见到血肉祭坛的画面,众妖对于修真界的残酷有了更深的认知,人类中口口相传的妖魔鬼怪,也不及一个有了私心的修仙者可怕。
跟着苏安一直朝着洛城的方向而去,由于被绵绵不绝的清风宗修士追杀,一只外出打猎的筑基期虎妖被清风宗修士击杀,众小妖情绪非常低落。
苏安对此也感觉十分抱歉,要不是他需要压制是不是暴动的魔血,也不会发生这样的情况,哪怕他把击杀虎妖的清风宗修士杀了一个魂飞魄散,也不能让死亡的虎妖复活。
经过这么多天,苏安已经认可了这群妖怪,为了帮助这群小妖修炼,苏安甚至击杀了一名金丹期的大妖,搜寻适合妖族修炼的功法,虽然妖族可以修炼血脉和神通,但是有了功法也是个好事。
苏安也不是没想过把龙皇炼血决传授给小妖们,但是他还是有些不放心,所以他宁愿四周搜寻妖族,获得功法。
夜又深了,楚帝面色阴沉“传,钦天监正”圣诏出,快马奔出皇宫,朝着东边疾驰而去。
皇宫中的人,默默等待,楚帝走下高台,来到殿前,看着明亮的紫薇帝星旁,一颗赤色的星闪耀着点点红光,很淡,却如此刺眼。
“荧惑乱星”(荧惑就是古代对火星的称呼。)楚帝面露苦涩,他之一生,莫非真的要背负人族内部霍乱,帝国末日的情况吗。
皇后看着眼前的楚帝,没有上前,沉默不言,后宫不应干政,她提醒了,也就够了。
看着这个陪伴自己半生的男人,皇后心生感叹,幼时的长辈之言,相伴相持,她谨记,用心去做,爱情么,或许真的不属于帝王之家,她亦未曾想过,唯有那早生的白发,道尽了时光的无情,可是对于楚帝没有爱情却有半生的陪伴之情,她不愿眼前这个男人这么纠结,可她却无能为力。
“禀陛下,钦天监正带到,正在殿外等候”过了没多久,有传令太监进来传报,楚帝苦涩的神色立刻重新恢复帝王本有的威严。
“宣钦天监觐见”“遵旨”就在此刻,皇后从龙椅亦起身来到楚帝面前,屈膝一礼,道“臣妾先行告辞”“恩”楚帝颔首,以示同意,臣子晋见,皇后不宜在此,否则会落人口实的,因为后宫乱政发生过太多了。
皇后离开,钦天监正金振天正随后入殿,跪拜行礼后,等待着楚帝的平身之声。然而,等了许久,始终没有听到楚帝开口,突然身子一颤,冷汗唰地淌下。
“金振天”楚帝开口,语气中不带一丝色彩。
“臣在”金振天低着头,声音颤抖道。
“你在钦天监正的位置坐了多久了”。
“十年零三个月”
金振天心中的恐惧越发严重,脸色煞白,身子直瑟瑟打颤。
“很好,很好”
楚帝重复一句,本还平静的脸色忽地变得狠戾,嘭地一巴掌拍在身旁桌案上
“十年又三个月,朕就是养一条狗也该养熟了!更何况你特么不是狗,也不是猪,你居然勾结宗门刺杀我国大臣?
占卜,观星,你看出来了什么,你看出来洛城城主会对宗门不利!”
“臣万死”
金振天惶恐告罪,嘭嘭磕头。“万死?你配吗?你身为楚国大臣,居然勾结宗门,你这是叛国,你以为你勾结宗门,就能长生吗?你只是一条狗,一条用过就抛弃的老狗”
楚帝狠戾地脸色渐渐平静,冷淡道。
“臣为官数十载,一直为国为民,臣只是一时冲动”
金振天头扣在地上,声音颤抖道。
“冲动?好一句一时冲动!你不只是人无能,还是性无能,听说你又添了一房小妾,是把心思都放在“性无能”上面了吗,还是什么狗屁宗门可以让你金枪不倒”
见金振天还在磕头,楚帝怒火再一次压制不住,抓住桌案上的茶杯便扔了下去。“嘭”地一声,飞落的茶杯砸在金振天脑袋上,顿时,鲜血泊泊淌下,染红了身前大殿。
“来人把他拖下去,去除钦天监正职位,明日午时,斩首示众。”
金振天听到自己会死会步入黄泉,瞳孔血红,怒吼。
“昏君。你是楚国的罪人,忤逆仙人,颠覆朝纲,楚国会因为你而灭亡,哈哈啥,就让整个楚国为我培葬吧!”
楚帝拔出挂在大殿中的装饰剑,直接给金振天来了一个身首分离。
无名小山上,苏安喝着茶,看着犹如人类学子的小妖,他希望开创一个人妖共天下的局面。
“殿下,前面有一个人类城镇,我们要绕道而行吗?”
“不需要,直接进城”
一群妖怪浩浩荡荡的朝着城镇走去。原本预料之中的惊吓声,并没有听到,杂草丛生的局面表明已经很久没有人在这里生存了。
进入城镇,各种马车倒在大街上,几乎每家每户的门口都摆放着一口棺材,虽然是黑夜,但是被幽幽的磷火照耀的犹如白天。
砰砰砰,敲击声不断地传来,好像有一群人正在敲门。
小猫妖缩在苏安的怀里,这样恐怖的画面让它感到十分害怕。明明都是妖怪,却对这种灵异场面感到害怕,真的是丢了妖怪的脸。
老猿感受到了城镇中的阴气,这么浓的阴气,老猿只在当初白蛇上人呆的地方感受到过。
一队忽隐忽现的人从城门走了过来,为首的是一个黑甲将士,黑甲将士发出不明的吼声,然而看到一群妖怪傻眼了。
“昂昂昂昂昂昂”
“骗鬼的吧,好不容易感觉到有一群血气方刚的生灵入城,本以为可以饱餐一顿,居然是一群妖怪。”
“昂昂昂啊”
“我们假装阴兵过境,不打扰他们”
黑甲将士带着这一队鬼,低着头,身后阴风阵阵,就像从地狱而来的阴兵,寻找归路。
苏安挡在这队鬼魂身前,一剑划出一道界限,黑甲将士感受到那轻易可以灭杀他的力量,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了,顿时跪下,就像一只舔狗,期望眼前的人可以放过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