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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枭:正文卷 第二十七章 西僧 起蝗

    因而看着校场上这数千滕州兵,毛正梁也就不禁暗道:‘王信此人能隐忍,有城府不假。可除此之外,王信的处理实务的能力却着实平平。其人空有隐忍野心,但操练出的兵马甲士,也只能说不过如此。’

    却是随着对王信这人的深入了解,毛正梁对于王信这人,终于也就有了一个更加深刻的认识。

    所以在检阅结束之后,毛正梁便也就假模假样的称赞了王信一番。

    然后,他又让那些个随自己一同前来的兵马意思性的展示了一下也就算是达到目的的他,也就未有久留。

    只是意思性的待满了这一天,等到第二日一早,毛正梁却也就带着王信赠给他的美人“向柔”,领大队兵马离开了滕州。

    也唯到这时,十里长亭处,目送毛正梁一行领大队人马离去的王信。方才不由握着拳头,狠狠骂道:“小子,等着。今日之辱,我必百倍偿还!”

    却是将赠送毛正梁美人的事情,当做了激励自己的动力。俨然一副深仇大恨的受害者模样。

    可对此毛正梁却是一无所知。

    已经离开益都大半个月了,因而在如今时候,他的心思也大都放在了赶路上。

    因为隐隐有种感觉,好像有一些不好的事情,就要发生了。

    ……

    “呸呸,这苟鈤的骑兵就不能跑慢点,呛劳资一嘴土!”

    返回益都的官道上,一队斥候呼啸而过。

    所以等他们策马过后,官道旁的一些步卒也就不禁破口大骂起来。

    “哎,行了。也不能怪他们,好几个月都没有下雨了,地面实在太干!”

    “这,也是。想一想,上次下雨,好像还是二月份。”

    抬头看着依旧是万里无云的晴朗天空,方才还在破口大骂的步卒,眉头也就不禁皱了起来。

    却是因为他虽是个当兵吃粮的,可家中却依旧有着几十亩田。

    而如今水利有不比后世,百姓依旧不免要靠天吃饭。如此一来,这毛军步卒自不免担心起家中麦田。

    “哎,如今也幸好是大帅执掌山东。田税十取二,田地减产些,也不至于活不下去。否则,这日子才叫难过呢。”

    “可不是,”听到是称赞毛贵的,旁人闻言也不禁附和声,“想想那群狗鞑子。他娘的,他们什么时候管过咱们老百姓的死活。

    前些年,为了给鞑子那个狗屁寺庙弄香油钱。把咱益都一半以上的田土,都给变成那鞑子寺庙的永业田了。

    苟鈤的,地明明是劳资家的,到头来却给那鞑子和尚做了佃户!”

    这件事显然也是最让这兵丁恨的。因此哪怕过去很多年了,可一等提到这件事,这兵丁也就不禁破口大骂起来。

    却是在元蒙一朝,被繁华的中原迷花了眼的元蒙人,很快也就抛弃了那无法让他们心安理得享受胜利果实的“长生天”。

    开始近乎变态般的痴迷起了藏传佛教。

    所以在元蒙一朝,西僧的地位真的也是达到了历史顶峰。

    不但被元蒙人尊为“帝师”,可以随意出入禁中。更是享有近乎一切特权。

    其中负责掌释教僧徒及吐蕃之境的大元宣政院便有明文规定,“凡民殴西僧者,截其手;骂之者,断其舌”。

    因此在元蒙一朝时,这些个外来和尚真的也是嚣张跋扈到了极点,无恶不作到了极点。

    这点,就比如忽必烈时期的元江南释教都总统——杨琏真迦。

    这王八蛋真的也是什么操蛋事都干了。

    “劫掠财物,强夺田亩,使江南五十万口有田之民沦为佃户;盗掘南宋诸皇帝、皇后陵寝、公侯卿相坟墓,窃取陵中珍宝,弃尸骨于草莽之间。

    最后更是残暴变态到,凡发冢一百有一所,即要杀害四条人命祭天。”

    所以在有元一代,“西僧”这两个字在民间,真的也是臭不可闻。

    但作为高高在上的统治者,元蒙人显然也不会在乎这个。

    故而就在至正七年十一月时,大方无比的元天子为了礼佛,求佛祖保佑。也就毅然从益都、般阳、宁海等地,强拨农田十六万两千顷(差不多就是一千六百多万亩),做大承天护圣寺的私产。

    也正如此,益都路过半百姓和自耕农也就沦为了大承天护圣寺的佃户。缴纳起了一点都不亚于周扒皮的租子。

    是以在毛贵入住山东后,所做的第一件事便就是夺境内僧侣产业,将土地重新分发百姓。

    毕竟除大承天护圣寺外,山东境内还有很多其他寺院。它们相加,单是田产便就占据了山东耕地面积的一半以上。

    如此大的一块肥肉,毛贵自不可能放过。

    而后来也多亏这些僧人们的“无私奉献”,将他们几十年来所积累的巨额财富都还之于民,用之于民。否则,毛贵在山东推行的种种政策,也不可能如此顺利。

    不过这之中所发生的种种龌龊,自也不是如今赶路的两个小卒所能知晓的。

    作为毛军之中的底层兵丁,到了最后,他们也就不过只是一番唉声叹气。希望老天爷能够尽快下雨,不至山东大旱而已。

    但这显然并无用处。两天之后,偌大的山东依旧是滴雨未下。

    长久的干旱,弄得益都牧民官赵泽溪为之焦头烂额不说。就连毛正梁这个掌兵元帅,在这等气氛下,也都不禁为之心烦意乱了。

    “久旱必蝗。好几个月不下去,这要是在起了蝗灾,可真就麻烦了。”

    益都城外,看着道路两旁硬的是邦邦响的麦田,刚刚才回到益都的毛正梁也就不禁皱起了眉头。

    “额,等等,那是?”一阵嗡嗡的振翅声忽的从西方响起,乘骑在战马上的毛正梁转目望去。面色却也顿不由沉了下来。

    “他娘的,劳资这乌鸦嘴!”

    愤愤的骂了声,却是视线所能达到的地方,果然来一群飞蝗。

    而这次蝗灾所波及的范围之大,却也是远超了所有人的想象。

    山东、河东、河南、关中等处蝗飞蔽天,人马不能行,所落沟堑尽平,农田十损八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