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铁苏联:正文卷 第191章 上岸红海军
伸出右手接过了面前这名卫兵双手奉还证件之后的马拉申科这才猛然发现,面前这名通体深黑色制服加身的卫兵领口隐约露出了里面内衬的蓝白相间条纹衬衫,如此这般的装束仅仅只是灵光一闪后便瞬间令恍然大悟的马拉申科反应了过来。
“问一句题外话,卫兵同志,你们是隶属于波罗的海舰队的水兵们吗?”
面对马拉申科这突如其来的开口询问,互相对视一眼之后的两名站岗卫兵随即并没有什么隐瞒中直率开口。
“是的,少校同志。”
从面前这名卫兵口中听到了自己预料之内那如出一辙回答之后,一脸云淡风轻中默默收回了自己证件的马拉申科并没有感到多么意外。
毕竟,能够在二战时期就把象征着“精锐毛子”的海魂衫加身的苏军兵种,也就只有红海军的水兵们了。
在后世的军迷群体中,有这么一个作为鉴别俄军战斗力标杆的段子被广为传颂。
着装整齐又手里拿着加挂了战术配件崭新步枪的俄军,一般来说都是些最普通的俄军部队,战斗力达到合格程度。
浑身着装邋遢不堪神似地痞流氓、手持着磨损步枪的俄军,一般来说肯定是一群毛子老兵,属于俄军一线部队的中坚力量。
而浑身上下既邋里邋遢、满身酒气,手持着AK和SVD等苏联时代老枪又套着一件海魂衫的家伙们则肯定是俄军的精锐,恐怖分子们若是惹到这群家伙只能自认倒霉。
尽管这个所谓的“俄军战斗力快速识别方法”只是军迷们口中的一个段子,但无可否认的是,海魂衫这种极具特色的衣衫着装即便是到了后世世纪的俄军当中,也是精锐部队身上的一个重要识别符号。
在二战时期因海面上无仗可打的红海军除了为陆军同志们提供舰炮支援外,相当一部分红海军水兵都直接下船上岸操起了轻武器和德军当面硬刚。
这些身穿黑色海军制服里面还套了一件标志性海魂衫的红海军水兵们,在下船上岸之后一度爆发出极其惊人的战斗力。
一些原本是向红军阵地发起进攻的德军到最后非但没有完成预定的任务目标,反而被这些身穿海魂衫的上岸红军水兵给抄起家伙一顿暴打,到头来甚至被高喊着乌拉口号的红军水兵们像是赶鸭子一样,用刺刀顶着屁股给灰头土脸地赶回了自己的出发阵地,甚是狼狈不堪。
被上岸红海军给打出了心理阴影的德军士兵们一度心有余悸地将之称为“条纹恶魔”、“黑色魔鬼”,作为红海军水兵们的标配制服而人手一件的海魂衫,至此便成为了德军识别上岸红海军的重要标志。
就像盟军与苏军部队一旦发现自己的对手是武装党卫军精锐师后所做出的反应一样,看到自己对面阵地上的毛熊们每人一件海魂衫的德军,同样会立刻打起十二分的警惕而全力以赴,“精锐毛子都穿海魂衫”的旷世传说至此以后便从德军嘴里广为流传。
脑海中回想着这些经典故事的马拉申科在一路前行中不禁兀自发笑摇头。
征服了整个欧洲而堪称天下第一精锐陆军的德军,竟然会被上岸以后的红海军给打得抱头鼠窜,这样的结果如若不是真实发生几乎令人难以置信。
“也好,列宁格勒有了这群家伙在估计也能让那些德国佬吃点苦头,真好奇这些上岸红海军的战斗力到底是不是传说中那么神乎其神。”
内心中发出如此感叹的马拉申科独自一人行走在拥挤而忙碌的码头之上,零散堆放在各处犹如小山一般高的货物正在等待着装船运输。
这些以食物为主药品和军火为辅的水路补给物资,眼下已经成为了三面被围之后的列宁格勒军民们最后的救命稻草。
看着忙忙碌碌中正在跑前跑后搬运这些物资的码头工人和指挥着工作的红军军官,内心中颇有感慨的马拉申科没用多久便来到了码头港务处小楼,准备找到这里的最高指挥官询问一下运输自己部队过湖的相关情况。
“马拉申科少校,请随我来,巴拉诺夫斯基上校已经等待您多时了。”
在例行工作走程序的出示证件与等待传讯之后,从港务处小楼内径直走来的一名年轻海军副官随即恭敬地向着马拉申科轻言开口。
跟随在这位巴拉诺夫斯基上校的副官身后,一路来到了位于港务处三楼的一间最朝里办公室内,一名着装整齐而看起来四十岁上下的红海军上校正于办公桌后伏案批改着手边的文件。
“上校同志,马拉申科少校我已经接待过来了,您有何指示。”
循着声音响起的方向随之抬起头来,放下了手中钢笔的巴拉诺夫斯基上校立刻就看到了面前正挺直着身板的马拉申科,而看到眼前这位红海军上校向自己投来目光的马拉申科也随之没有任何犹豫中向前迈出一步。
“上校同志,独立第一重型坦克突破营少校营长马拉申科向您报道,祝您健康。”
尽管不隶属于同一个军种但却仍旧比马拉申科高出整整两级,位于办公桌后的巴拉诺夫斯基上校见此情景后随即起立向马拉申科报以了一记回礼,悄然开口的嗓音在马拉申科听来却颇有几分历经沧桑的年龄不符之感。
“你先下去吧,波塔夫,有需要的话我会再联系你的,现在让我和马拉申科少校单独呆一会儿。”
“是,上校同志。”
看着这名自己的贴身副官随手关门离去,耳畔回响着门外走廊内那逐渐远去脚步声的巴拉诺夫斯基上校,这才指着办公桌边的沙发向马拉申科开口说道。
“请坐吧,马拉申科少校,我们坐下来谈。”
待到办公室内的二人全部落座之后,对马拉申科的到来早有准备的巴拉诺夫斯基上校终于再度缓缓开口。
“原本我是打算派联络员去车站接应你的,少校同志。但今天稍早些时候德国人的飞机又来轰炸了码头,我们有很多的船只和人员物资需要去抢救,人手实在分不出多余的,希望你能够对此谅解。”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