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张小剑将自己简单收拾了一遍之后，便准备出门。

    今天虽然不是“例行献身”的日子，但是张小剑已经答应了小灵通，以后改成每两天过去一次，所以现在是时候过去了。

    周婉静从醒来的那一刻起，就开始了对自身阴气的控制练习。

    她要以最快的速度将这些淡蓝色的东西全部隐藏起来。

    虽然听这张小剑说，这些东西就和武林高手的内力一样，练好之后可以东方不败，但是现在自己毕竟还只是入门而已，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她可不想再因为这些阴气的缘故，而让张小剑再涉险地了。

    张小剑看了看那已经被挂到衣架上的红色大氅，在白天里，这件皮草看起来貌似更漂亮了。

    昨天晚上他曾有意让周婉静穿上试试的，只不过她显然还记得当时包裹在这皮早内的骷髅架子，无奈之下只能暂时作罢。

    出门之后，张小剑刚坐上车，就收到了来自云季的电话。

    “喂？云季怎么了？”

    “小剑，看来咱们昨天的猜测有误。”

    “嗯？什么意思？”

    “吴帆也跳楼自杀了！就在我们三个人刚到他家楼下的时候。”

    “哦？那后来呢？”

    张小剑十分淡定的问着，昨天晚上的他已经说服了自己。自从进了这神鬼的圈子之后，他对因果循环，报应不爽的体会又深了几层。

    昨天晚上自己是借了海公公的刀，不过此时的他没有感到丝毫的后悔。对于吴帆这种，以为掌握了非自然的力量就可以草菅人命，为所欲为的人，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下场可以说是在合适不过了。

    自然社会中有自然社会的法律，非自然社会中也应该有相应的规则。

    而张小剑自己，不过这是规则中的参与者而已。

    “然后？”

    云季显然是没有听明白张小剑的意思。

    “我是说他的阴魂呢？你们有没有抓到？”

    “……”

    云季沉默了片刻，然后接着说道：“小剑你真的不考虑来警局做事吗？你这种心狠手辣，赶尽杀绝的性子就和我们头儿一样，所以来到这里绝对可以得到重用的！呃……不对不对，是执法严明，一网打尽。”

    张小剑似乎听到了电话那边在不停的赔礼道歉，看来他的头儿应该就在旁边了。

    “云季，咱们昨天没有猜错，昨天那吴帆又给周婉静送去一本相册，里面藏着害死高蕾的元凶。”

    “什么！”

    云季停止道歉，然后急忙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张小剑就把昨天海公公过来的事情简单说了下，继续道：“还好我还懂些超度的方法，我们俩人才没有步那高蕾的后尘。那海公公也在超度的效果下幡然醒悟，说出了事情的原委，走掉的时候还说什么要了结自己所犯下的罪恶。”

    “小剑你的意思是……是那什么海公公控制吴帆跳楼自杀的？”

    “看情况是的，所以我刚才问你在吴帆跳楼之后，有没有发现他们。”

    云季沉吟了片刻之后，才又接着说道：“昨天我们只是发现了吴帆的阴魂，只不过也是一闪而逝，当时是以为他去轮回转世，所以也就没放在心上。至于那什么海公公，我们倒是没有发现，看来是和高蕾那时候一样，在跳楼的那一刻就抽身遁走了。”

    和云季挂断电话之后，张小剑不禁有些感概，心道这老太监也太效率了点。还好自己昨天灵机一动，要不然的话，以老太监的本事，自己和周婉静都逃不了那一关。

    刚才他对云季说了谎，这当然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人家毕竟是警局里的人，自己虽说对于唆使海公公没有多少心里负担，但是要光明正大的讲出来还是不行的，在这种节骨眼上，多一事完全不如少一事。

    “张小剑，没想到昨天晚上你不仅可以设计脱身，还能顺便借刀杀人，倒是让姐姐我刮目相看了。”

    纪鹿儿在他耳边轻笑着说到，虽说她一直待在张小剑的体内，但是一直到现在她才找到个可以顺畅聊天的时机。

    “哈，以后让你刮目相看的地方还多的很呢……”

    张小剑在公交车上特意找了个旁边没什么人的角落，这样“自言自语”的聊天就不会被人当成神经病了。

    纪鹿儿轻哼一声：“说你胖你还喘上了，不过……如果昨天晚上没有想出那出计策的话，你会怎么办？”

    “……你这说的不是废话么，我身体里藏着一个这么大的大BOSS，如果摆着不用的话，那不是暴殄天物么，再说了，你看我长得有蠢么？昨天晚上对上那老太监明显是略施小计就能解决的事，干嘛要这么大动干戈的。”

    “哼哼，别忘了姐姐之前的话，翁如烟那次已经是破例帮你了，现在还敢这么嚣张的让我出手？”

    纪鹿儿虽然说的十分见外，但是语气是倒是掺杂着几分开心。不管怎么说，能作为他最后的保命手段，那作用还是蛮大的。昨天晚上的他，没有首先叫自己出来帮忙，那是因为他能信手解决，并不是和自己的关系疏远。

    想到这里，纪鹿儿纠结了一晚上的心情终于豁然开朗，轻笑着继续道：“你可好几天都没有让姐姐我好好吸收日光灵气了，今天‘献身’之后应该没什么要安排的事情吧。”

    “没有！那等到中午的时候，咱们接着公园躺椅半日游！”

    “哼哼，这还差不多！”

    这几天的风波终于过去，那结果也算是相对比较好。但是张小剑知道，事情还并没有处理完，海公公总会过来找上自己的。

    还有那不知道遁走到哪里去的吴帆阴魂，他找不找自己不确定，但是多半还会去找周婉静的。

    张小剑将这些东西暂时抛之脑后，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心里可以装着这事，但如果每时每刻都想着的话，那就不仅是累，还更是有点蠢了。

    “叮叮~”

    一声轻微的提示音响起，张小剑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心道难道纪鹿儿身上还有手机不成？

    只不过片刻之后他就否定了这个想法，就算是她有手机，这么多天也早就没电了。

    不过如果不是她那儿传来的话，那自己额头里的声音是从哪儿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