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罪:由来陇西多灵异,感激逢君确异乡。 第八章:窈窕淑女,亦如天仙
西汉初期,沿袭了秦时的皇室称号,如朕、母后、皇后、太子等,又设置了美人、良人、八子、七子、长使、少使等妃嫔之称。
而后宫之中,多数美人皆秀雅绝俗,深得皇上恩宠,因此民间也唤面容出俗的女子为美人,寓意有朝一日,飞入后宫为凤凰。
……
正当众人准备离开县署,自门外进得一婀娜女子,此女一入,引得几人舌桥不下。
诗经有云:有美一人,清扬婉兮。
她,自有一股轻灵之气,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肌肤娇嫩美目流盼、含辞未吐气若幽兰,说不尽的温柔可人。
她,明眸皓齿,双目犹似一泓清水,神态娇媚,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让人为之所摄、自惭形秽、不敢亵渎。
但那冷傲灵动中,颇有勾魂摄魄之态,又让人不得不魂牵梦绕。
荷叶罗裙一色裁,芙蓉向脸两边开。
青衣少女笑吟吟的走了进来,双目犹似一泓清水,在各人脸上转了几转。
稍置李广的脸上停留过后,便走向前来,拉住陈文的胳膊撒娇道:“你何时到的,大家都知道,为什么只有我一人不知?”
而后又言:“听说你又惹了祸端?你怎么总是让人如此费心……”,说道此处,娇喘欲滴,弱泪盈眶,惹得人心生怜爱。
这便是知县之女,陈文的堂妹——服嫈。
眼见服嫈来了,扁仲天偷偷的用臂肘点了一下李广,原本就手无足措的李广,让扁仲天的这么一点,更是紧张的面红耳赤,热汗直流。
陈文侠气一身,向来不怕天地,但唯独就怕自己的这个妹妹,前些日因为自己的冒失,已经让服嫈小病了一场,见妹妹此刻又有些许伤心,也是心疼之极。
“刚回来要去看你,便遇上些小麻烦,不过已经处置妥当,我们几人正要去寻你呢。”陈文给说完,赶紧给李广等人使了个颜色。
本来想着李广能帮自己敷衍一下,不过此刻李广已然紧张的说不出话来。
情人相见,分外眼红。
李蔡还是懂得了陈文之意,连忙帮着说道:“是啊,是啊,这边庭审刚结束,文兄便吵着要去见你呢。”
“毛头小蛋,少在这里骗人。”说罢,服嫈上去就点了一下李蔡的头,李蔡嘿嘿一笑,感觉自己这帮腔已经败露,便不好意思笑了,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后颈。
服嫈的年龄介于李蔡和李广之间,比李蔡大一岁,比李广又小一岁,因此服嫈总唤李蔡是毛头小蛋。
陈文一看李蔡没说明白,李广又默不作声,只能请扁仲天出山了,医圣的份量还是够足的,妹妹服嫈肯定也能信。
随即陈文说道:“不信你问问医圣,仲天,你快说说是与不是。”
扁仲天才不屑的帮陈文说谎,不说话又不礼貌,便说道:“哈哈哈,此时还有闲情雅致说这些,陈文你快去后堂和服大人研讨下对策吧,这明日可是说到就到啊。”
听得医圣这么说,服嫈也不再无理取闹了,赶紧问陈文:“哥,怎么了?明日要如何?”
陈文一听这个气啊,心想扁仲天啊扁仲天,你不帮忙也就算了,倒来添乱,又怕妹妹担心伤身,便赶紧解释道:“无事,无事,是我刚回来,明日舅父又托我办些琐事,我要和舅父研讨下如何做。”
见服嫈似信非信,陈文知道得赶紧支开妹妹,否则真刨根问底儿,肯定得败露。
又怕扁仲天多嘴,陈文想了想说道:“医圣,舅父所托之事,想我自己还真办不得,需要你帮些忙,烦请跟我去后堂见服大人,我们共同商讨下如何?”
陈文也想明白了,此刻回家是回不去了,只能带着多嘴的扁仲天躲一躲。
而后看了看李广李蔡,又说道:“烦请李兄将我妹妹送回府邸,我这边事毕之后,再去寻你。”
稍稍缓和下来的李广,一听有机会送服嫈,赶紧说道“好,好,这,这就办……”
李蔡一听,怎么还这就办,又不是为官办差,想想自己的这位堂兄虽然年轻气盛,但向来还算稳健,今天这是怎么了。
医圣扁仲天当然知道陈文的用意,不过既然来了,好人还需做到底,有个李蔡在身边,李广和服嫈定也放不开,便找了个理由支走李蔡。
想到这扁仲天说道:“李蔡还需帮我回家一堂,我的药箱还在家中,想着天气炎热,在这堂外站立过久,头晕眼花,有些不适。”
不愧是走遍大江南北的医圣,这话说的密不透风,事情也是办的妥妥当当,自己从小体弱,让李蔡取药箱,无可厚非。
现在,轮到服嫈和李广脸红了。
不过陈文和李蔡都不知情,以为扁仲天真是身体不适,赶紧上前嘘寒问暖,扁仲天摆摆手说道:“我本行医,对自己的情况还是十分了解的,无需挂怀,烦请贤弟李蔡速速取来便是。”
李蔡赶紧飞一般的跑出县署,去扁仲天家取药箱了。
见李蔡走了,医圣也拉着陈文往内堂走。
这县署院中,只留下李广和服嫈二人,想这李广平日里骑马射箭亦如猛虎,路见不平也是惊天咆哮,但见了服嫈,立即从虎变猫,万般温顺,站了半天,愣是一句话没说出来。
还是服嫈先开的口:“天色还早,我们也不能在此傻等,你带我去骑马吧”。
“哦哦哦,好好好”李广赶紧应到。
服嫈一弱女子,怎能骑得烈马,只是知道李广喜欢,便随了李广的性子,每次他们二人私见于郊外,也都是服嫈坐在马上,李广牵马而行。
说完二人便出门而去。
话说回来。刚刚扁仲天说的也不无道理,陈文此刻毕竟官司在身,还需与舅父服求抓紧商议一下,明日之劫该如何处理才能安然而过。
自审讯完毕后,服求回了后堂,唉声叹气,心乱如麻。这知县从小疼爱陈文,原本这连日干旱就闹的服求心神不宁,还期盼陈文归来能给舒舒心,这可好,刚回来就捅出这么大篓子,这盛夏极热,若真是三十鞭杖下去,定是许久不能痊愈,误了生意不说,万一……
想到这,是不敢再往下想了,一旁的录事,也就是李广的父亲李卓也没想到什么好办法,知县令已下,庭审无戏言,如若不执行,以后恐难以安民。
服求和李卓两人也是急得火上眉梢,怎么想都找不到两全之计。
正在为难之际,见陈文和扁仲天进来,服求这火也是不打一出来,指着陈文的鼻子说道:“你,你,你,庭审之时怎会不辩解,还如此不小心伤了刁三,你父亲又远在长安,鞭杖无眼,你若有个三长两短,叫我……你……哎。”
服求气的坐了下来,扭头不再看陈文。
李卓也是陈文的长辈,心疼这个年少有为的剑侠,假装生气的说道:“文儿,这次你可任性的有些过头了……”
说完,对着陈文点点额头,又望向服求那边,意思让陈文赶紧哄哄这个气蒙的知县。
陈文会意,赶紧走上前来为舅父捶背揉肩:“舅父莫慌,想的文儿皮糙肉厚,几十鞭杖还不在话下,无妨无妨啊。”
服求也是无奈,自陈文幼时,便常在自己周围,从来舍不得打骂。
正在陈文揉肩之时,服求忽然灵光一闪,心生一计。
心中暗想,如此这般,定能保陈文不受皮肉之苦,又不会被人指责自己为官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