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罪:由来陇西多灵异,感激逢君确异乡。 第十二章:路遇义渠,险象丛生
美男子陈文的剑,的确配得上“侠”的称号。
炉火纯青,剑风凌厉。
这把重金打造的宝剑在他手中飘忽不定,上下翻飞,而且去长安不过几日,感觉剑术的确又上了一层,在场的所有人都颇为震惊。
明明手持单剑,而此刻因这出剑诡异,速度又是极快,怎么看,都像是一手持双剑。
剑影迷踪,不见人影,真不愧是大汉一等一的剑侠。
不多时,陈文武毕,提剑归来,现场人一片叫好。
只是,不算彪悍的英山石。
这个魁梧的匈奴后裔,一直对轻兵器颇具微词,觉着分量轻,攻击力小,怎么用都感觉不过瘾。
换个角度想,按他的身材,拿把宝剑感觉跟拿根木棍也没什么区别。
他只喜欢他父亲当年用过的铁锤,这一把铁锤可够份量,能有三十斤左右,寻常人提着都费劲,而英山石用起来确是得心应手。
所以陈文的剑法在高明,英山石也是不削一顾。
但这话也分两头说,要是真跟陈文较量较量,英山石还真没把握。
毕竟陈文身轻如燕,英山石笨手笨脚,两个人各有优劣,所以英山石也只是调侃调侃陈文。
见陈文回来,英山石喝了一口酒,便冒出一句:“怎么看都像花架子,这剑法与以往有什么不同?”
话说的陈文这个气,毕竟自己这次也是花了功夫,得到世外高人点拨,这怎么到英山石这就是花架子了。
大家也都知道,英山石是有意而为,就是气陈文的。
陈文没接话茬,转身看李广:“广兄,你给这块石头讲讲,这趟剑法,与以往的区别是什么。”
其实陈文武剑,多半也是给李广看的,因为这几个人当中,陈文视李广为知己,也只有李广能看得懂。
可是今天不同啊,李广光顾着看美人儿了,没怎么看陈文舞剑,这不看定不知道说什么。
陈文一问,到给李广问蒙了。
“咳,咳,咳”,李广清清嗓子。
这其实是给自己多留些思考的时间,想想到底说什么。
“这个,剑侠啊,今天这个,非常非常让我惊讶……”
见大家都伸着头认真倾听,李广偷偷一看,暗想:完,这下完了,不说肯定下不来台了,都听着呢。
“首先,这剑,就不是剑……”
此言一出,反到换做陈文蒙了,心中暗想,李广说的这是什么话。
以往与李广也切磋过多次,每次只要陈文一抬手,李广便知道什么套路,虽然李广不会马下兵器,但对武术也是非常喜欢,悟性又好,今天这是怎么了。
“啊,陈文的这个剑法,今天肯定是与众不同啊,对吧,啊”。李广继续支支吾吾的说着。
别人不知道,服嫈肯定知道什么原因,二人刚才一直含情脉脉的对视来着,见到李广这幅模样,便趴在这桌子上哈哈大笑,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扁仲天虽然只顾着看剑,但从这服嫈的笑和李广语无伦次的表现,也能判断出一二。
扁仲天是多聪明的人。
医者圣心,为了化解这局面,扁仲天开口说道:“李广今天许是非常开心,光顾着喝酒了,哈哈哈,来吧,我们再来一碗。”
见扁仲天给自己解围,李广心中也是松了一口气,也赶忙说道:“见到文兄这剑法进步如此之快,为文兄开心,来吧,今天多喝点,难得的相聚。”
众人也感觉很有道理,陈文舞剑也是为了助助兴,几个人聚在一起,开心喝酒便是。
随着李广,一饮而尽。
说着说着,笑着笑着,很快便至深夜,众人也都有些醉了。
忽然李蔡提议,好久没去打猎了,想想小的时候,大家总是瞒着家里老人,偷偷的凑在一起上山,运气好抓个兔子便在山上吃了,非常开心,因此提议大家找个时间,一起出门围猎。
此话一出,立即获得所有人的赞同,不为打猎,算是为了寻寻曾经的感觉,游山玩水,岂不快哉。
扁仲天也醉醺醺的说道:“按我预计,这天肯定要下暴雨,所以,大家还需抓紧些时辰,等暴雨过后,这路上泥泞,怕生危险。”
喝多了,也是医圣想的周全。
约至午夜,大家便散了,李蔡送扁仲天,陈文送服嫈,英山石家不远,便自己回了。
李广今天开心异常,喝的多了些,等人走后,回到房间,也没换衣服,倒头便睡。
等李广醒了,已经是第二天晌午时分了。
家中父母见李广饮酒过多,翌日也都没忍心叫他。
许是多日没有如此暴饮,李广醒来,睁开双眼,感觉浑身无力,头痛欲裂。
简单梳洗后,便坐在院中阴凉处歇息,养养神。
一静下来,脑袋里想着的全是服嫈,想想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光,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
……
刚刚过了晌午,见门外便来了一队人马,李光一看。
嚯,这几个人,动作还是很快啊,这次可真是猴急啊。
门外是陈文带着服嫈,李蔡、扁仲天、英山石,一人一匹马,在李广家门外停了下来。
李蔡高呼:“大哥,大哥,走啊,我们是外面耍耍。”
一见服嫈,李广立即来了精神,上得马鞍,牵马出院,这一套下来,也是利索干净。
李广的骑射本领,本来就是陇西的佼佼者,这上马备鞍,当然也是十分熟悉,全然不在话下,速度极快。
李广出门上马,一拉马的缰绳,这马便前腿离地,嘶鸣震天,马上的李广背弓带箭,俨然一副将军的模样,显得威风凛凛。
看的心上人服嫈也是满心欢喜。
虽然这马算不上上等马,李广家也买不起上等马,但这马也是从小李广一点一点调教出来了,通了人性,劲头十足。
天生就是骑射的材料,李广骑马能达到人马合一的境界,曾几何时,李广醉酒,躺在马背上睡着了,这马也没让李广摔伤。
此刻的李广到了展现自己绝技的地方,心情大好,服嫈看到自己心爱之人如此威风,更是满脸幸福。
一小队人马,便出了成纪,顺着昨日李广和服嫈走的路线,奔跑起来。
起初李蔡和英山石还有些不服,打马准备超过李广,但终是未能得逞,李广在这马上都绝了。
战马都跑飞了一样,但李广一会站在马背上放开缰绳,一会手扶马鞍,双脚一点地,从左侧飞到右侧,又从右侧飞到左侧。
李蔡和英山石一看,得儿,这还比什么,别说站在马上,他们二人,手抓的牢牢的,都害怕掉下去。
大家也只好羡慕的看着李广表演,过了一会,李广感觉也没什么意思,这骑射本来就是自己的强项,所以减慢了速度,跟众人一起,小跑着有说有笑的在穿梭在密林之间。
众人说笑间,很快就出了陇西地界,到了陇西郡和北地郡的交汇之处。
大家也都没感觉什么,还要加快速度的时候,陈文和扁仲天相互看了一看,便叫大家慢下来。
这二人可都来过这里,再往前走,可不是汉人说的算的地方了,所以二人都显着有些紧张。
陈文随父经商,扁仲天行医游历,都途经过此地,因此二人知道这里的凶险。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都是大汉的江山,怎么会出现汉人说的不算的地方呢?
此地还真如陈文和扁仲天所想的那样,在这穷乡僻壤,还真不规大汉管,规义渠族自治管辖。
要说怕,二人肯定不怕,陈文一身武艺,扁仲天给义渠右太子医治过箭伤,没什么好怕的。
不是怕,只是他们了解义渠这帮野蛮之辈,跟他们讲不出道理来。
真到了义渠的地界,惹到这帮野人们,且得费些周章才能脱身,而他们只是游玩,当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因此,走着走着,陈文和扁仲天便停了下来,不再向前。
英山石不清楚情况,高声问道:“走啊,怎么不走了,这天色尚早,你们还想家了啊,哈哈哈”。
匈奴血统的英山石,原本就人高马大,底气十足,这一吼叫,震耳欲聋,尤其在这林中,都带着回音的。
噗噗噗,一群鸟儿被惊的飞了起来。
陈文和扁仲天示意英山石小点声,刚要解释。
但为时已晚,义渠的一队骑兵,听到声响,眨眼间就到了近前。
李广也是一愣!好一群野蛮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