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无双道:正文卷 第五十四章 遇袭
长孙无忌浅酌一口,笑道:“首领言重了,陛下那边老夫自会替您多加美言的。”
喝完酒阳胖子整编了人马就准备打道回府,夷男首领也说了,回纥、拔野古等部已经不复存在,那么再走下去也没了意义。长孙无忌一把拦住了他,说:“咱们就这样回去你认为大总管会怎么处置我们?”
阳胖子心说大总管处置我们干嘛?转念一想,他娘的,被夷男给坑了。军中不可饮酒,这是不成文的规定。往小了说只是笑笑便带过去了,可要较起真来,一颗脑袋是不够糊弄的。埋怨的看了他一眼,您怎么知道也不点破啊?
长孙无忌一本正经的说到:“点破干嘛?人家夷男首领费尽心思的招待咱们,我们怎么能破坏人家的好意呢!小子,你还是太嫩了,且等着吧!待会会有好戏看。”
什么好戏?
“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好戏。”
阳胖子一愣,指着刚刚出来的地方说到:“您的意思是?”
“没错,这夷男之所以假意降唐,是对我们没有把握,要不然他早就下手了。”
没把握是真,他这里满打满算也就几千人马。对上咱们肯定讨不了好,只不过您是怎么看出来的?
长孙无忌诡异的笑道:“你刚刚喝的是什么酒?”
刚刚喝的酒,那就是酸不拉几的葡萄酒,能看出什么来?嘶!我明白了。阳胖子倒吸一口冷气,总算是知道了问题出在哪。
在这鸟都不拉屎的蛮荒之地,夷男上哪去弄产自西域的葡萄酒。除非有人送的否则他根本就不可能刚刚从颉利那逃出来又千里迢迢的跑去西域买葡萄酒来招待他们。当然了,葡萄酒这玩意大唐也有,但基本上只有长安才有出售。
想明白了?长孙无忌靠到近前低声说道:“既然想明白了,那咱们就接着把戏演下去。敌不动我不动知道吗?”
阳胖子点头示意,不动声色的唤来充当亲卫的士卒吩咐他们传令下去让弟兄们都做好战斗准备,一会估计会有一场大战。他则与长孙无忌两人并排着前行。
这时后方夷男的声音传来:“二位大人怎么这就走了,不会是嫌弃我招待不周吧!眼瞅着天色渐晚,何不在此歇息一宿在上路也不迟。”
军情紧急,必须将此事尽快汇报给大总管,首领的好意我等心领了。来日方长,咱们长安再见。届时定扫榻欢迎首领的光临。长孙无忌回到。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便强留,二位大人慢走。说完左手做出一个砍状,就见四方涌现出无数手拿弯弓的突厥士兵,包括薛延陀部人马将阳胖子他们整整围了起来。
夷男突然翻脸,这倒是让阳胖子有些意外,原以为他会等晚上的时候才会发动,看来是又出了什么变故,让他等不及要动手了。
长孙无忌从腰间拔出长剑,挥舞着大喊到:“迎敌,迎敌。刀斧手掩护弓箭手,枪兵近前掩护,盾手摆阵,骑兵待命。”声若洪钟,全然看不出这是之前那斯文尔雅的赵国公。
要想知道一支部队是否精锐,在于临阵对敌时就能很好的体现出来。各类府兵们经过一阵短暂的惊讶之后纷纷拿起武器,盾牌,自发的聚齐到队正身边,由队正带领着往校尉那边汇集。
情况紧急,阳胖子也不会怪长孙无忌越俎代庖,毕竟他才是主帅。再者军中也不能同时出现两种声音,于是拔出龙渊剑来到阵前,剑指远方的突厥兵吼道:“骑兵随我冲杀。”他这是要领着骑兵冲杀,剩余的就交给长孙无忌指挥。对方会意,朝他点了点头喊道:“杀!”
身先士卒的阳胖子骑着枣红马,身后跟着一千骑兵,奔腾起来如雷霆降世,整个大地都跟随着颤抖了起来。
“咚咚咚”
马踏之声异常的具有节奏感,如排山倒海之势冲到了敌人阵前,全然不顾身上迎来的箭矢,心中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冲!一往无前的冲过去。
遮天蔽日的箭支疾射而来,试图阻挡住这一千骑兵。但在具装骑兵面前这一切都不够看的,除了几个倒霉蛋被流矢击中之外尽皆扎进了敌方的阵营之中。
一路冲杀过去,敌阵便出现了一个真空区。长孙无忌见状忙令士兵突围。心头则悔恨不已:“大意了,本以为薛延陀部不过几千之数,凭借自己这一万人马随便怎么拿捏他都行,没想到他故意拖延时间就是为了等待颉利的部队赶来。自己还傻傻的以为对方是不敢动手。哈哈~”
手起刀落间斩掉几人的头颅,朝阳胖子大喊到:“贤侄速逃,告知李靖,颉利已率部往太原而来。快!”
阳胖子哪能丢下他逃跑,奔走几十米后调转马头再次朝着敌阵冲了过去。嘴里回到:“小子怎能丢下伯伯先逃,不就是颉利来了吗?且看小子将他狗头斩下来献给陛下做酒樽。哈哈~”嘴上虽然说的痛快,可同时他也注意到了敌人是越聚越多,包围圈缩的也越来越小,有的地方甚至已经与长孙无忌短兵相接了。他们刚杀出的一个缺口立马就有人补了上去,长此以往下去决计会力竭而亡。
唤过一旁的校尉让他代替自己领着人接着冲,他则单人匹马的往夷男方向奔去,擒贼先擒王这个道理他知道,敌人也知道。是以夷男身边聚满了突厥士兵,就是为了防止对方进行刺杀。
阳胖子看着前边那人头济济,一拍马背便从马上飞了下来,凌空而渡往夷男方向而去。突厥士兵哪里见过这等阵仗,弯弓搭箭的掉了箭矢,举起弯刀的脱了手,一个个就像傻了似的愣在原地。只有感受到强烈危险感的夷男从一旁夺来弓箭挽弓就射。
阳胖子鄙夷的看着他,任由对方施展。待对方射来的箭矢飞至跟前时他伸出手指往前凌空一点,那箭矢就像着了魔一样停留在了半空中,再也无法寸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