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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荷:第二卷:惘行即跑 第三十七章:平剧就该耍花枪(二)

    《黑荷》第一季《演火品天》第二卷:惘行即跑

    第三十七章:平剧就该耍花枪(二)【耍条毛花枪】

    杜若也觉得,既然让本华伦住进来了,就顺便也给他改改装束吧,是时候让本华伦的衣着正常化了,便说:“哦,这样啊,那我和你现在去服装店,买几套衣服给你换吧!”

    本华伦当然乐意了,又有免费住所又有新衣服,顿时就提神起来。

    但邹灵凌却有苦难言,她一开始不了解本华伦,只觉得他是一时迷茫罢了。在听得杜若之前说本华伦的古怪后,总觉得他和自己父亲的死有很大关系,心下便默默对他起了反感。

    在杜若和本华伦正要出门时,邹灵凌把杜若拖到一边,低声跟她说道:“啊若,你真的让他住进来?你开玩笑的吧?”

    “没开玩笑啊!”杜若正经回道。

    “可是···你之前不是很讨厌他的吗?现在为什么还要让他住进来?”

    杜若听后反疑道:“你之前不是挺喜欢他的吗?现在怎么开始讨厌他了?”

    邹灵凌当即挺直身板,“我什么时候喜欢他了?”

    杜若笑道:“呵呵,算吧,你要是没对他有好感,能把他带回收容所?”

    邹灵凌生气解释说:“我不管遇到谁在街头睡觉,我都会把他带回收容所啊,这是我的工作!和他没什么关系吧?”

    见邹灵凌这么较真,杜若就好心说道:“好啦,你想想,现在,现在有个女杀手天天说要杀我,有他在我们身边,不是更安全点吗?”

    邹灵凌还是不安,“那你可以找个靠谱一点的啊!”

    杜若指尖顶着下巴,装作寻思,“靠谱的···也有,那就是展徵啰,可是我联系不到他,那就暂时让本华伦顶着。”

    “展徵啰是谁?”

    “不是展徵啰,就是展徵,那个人的名字就叫展徵,是个雇佣兵。”

    “天啊,你有雇佣兵不联系,找这个可疑的家伙干什么?”

    “本华伦怎么可疑了?”

    邹灵凌指着现在的本华伦,说:“你看他!”

    原来,本华伦压根没有在听她们两人的谈话,而是一会儿走出门口,东张西望了一下,一会儿又走入门口,上下扫视一番,接着又走出门口,来来回回,进进出出了好几番。

    “你在干嘛?”杜若也生烦问道。

    本华伦还在进进出出的,怪道:“你们有没有觉得···屋内之气,和屋外之气有些不同?”

    杜若用力吸了口气,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又走出门口,深吸一气,味道还是一样,便说:“没什么啊,你闻到什么了?该不会是煤气漏了吧?”

    邹灵凌也煞有介事地分别在门外门内各闻了闻,也闻不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便睁大萌萌的双眼,看着本华伦。

    然而本华伦此刻却锁眉道:“不是气味,室之气,乃精之聚,要感受。”

    杜若侧着脑袋,“不懂你说什么。”

    本华伦自己却没有深呼吸去闻,只是在托腮沉思,问:“杜姑娘,室内可有磁器?”

    “有啊。”说着,杜若就从厨房拿出几个瓷碗出来。

    “不是此类瓷器,是‘磁’器。”本华伦看着她递过来的碗,无奈解释道。

    杜若又侧着脑袋,不知本华伦要的是什么,还在纳闷本来就是瓷的碗,怎么到本华伦眼中就不是瓷的了。

    本华伦也不多解释,干脆就拿着瓷碗,盛了一碗水,倒在地上。

    “你干嘛!”杜若见状便骂,“又发什么神经!你倒水在地上干嘛?”

    本华伦没有回答,只蹲下静静地看水流方向,自言自语道:“坐北向南,西斜也。”又起身走到屋内西边的房里去。

    正好,本华伦所进的房,就是邹灵凌刚刚睡觉的房。

    杜若一见本华伦没经同意,就擅自进入女孩子的房,忍不住开始要制止他了,“喂!你又干嘛?那是瓷娃娃的房,你进去干嘛!喂!你听到没有!出来!”

    本华伦仍一意孤行,推开门入到房内,立刻横眉冷颜起来。

    杜若看得本华伦这般神情,心想多半又有不妙,便止住了嘴。

    本华伦入房后问:“此房中可曾有怪事?”

    杜若回道:“没有啊,灵凌来之前,我都是睡这个房间,没有什么怪事,就是有时直播对着电脑时间长,容易失眠。”

    邹灵凌此时才道出方才的事:“那个···我刚刚在睡觉的时候······”

    说了一半,邹灵凌又觉得不好意思,怕被笑话。正犹豫间,杜若心急催道:“怎么了?你快说啊,你刚睡觉的时候有变态狂走进来了?”

    邹灵凌猛然摇头:“不是不是,是···我明明在睡觉前把门窗都锁好的,你们刚回来也看见了,门窗都是锁死的,对不对?”

    “到底是什么事,你快说啊!”杜若又催道。

    “我···”邹灵凌搪塞道,“我···我刚才睡觉的时候,好像···听到有人在床头敲我床板,但是我起身又没看见有人,我明明把门窗都锁好的,因为我有强迫症,睡前一定要把门窗锁好才放心睡觉的!”

    本华伦不出声,在邹灵凌说完后,仔细地检查了一番床板。

    杜若却立刻慌了神,“你听到敲床声?会不会是你听错了啊,我之前也有这种经历的,就是在快要睡着的那一刻,就听到有一些古怪的声音,专家说那是人体入睡前的一种自我防御意识,一种临床体验来的。”

    邹灵凌辩道:“但是,我听得很清楚啊,不像是错觉,声音很真实的!就在床头那边,咚咚两声,我醒后,自己也在床头敲了两下,和之前听到的声音一模一样!”

    但看得本华伦在检查完床板后,神情甚是不安,杜若急道:“华伦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快说啊!”

    本华伦也搞不懂状况,咬了咬牙,心想,这个邹灵凌肯定还有其他事情没有说出来。于是就装傻晃了晃身子,笑说:“无他,洒家多疑了,要是怕再听到敲床声,睡时把灯火留着便是了。”

    “可是我刚刚睡觉的时候还是白天啊!”邹灵凌不安道。

    本华伦稽语:“你把门窗锁死,自然想进的进不来,但想出的也出不去。”

    “这是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在我锁门前就有人在我房间了?!”邹灵凌一下就吓得自个儿打了个冷颤。

    “莫惊慌,洒家不是这层意思。莫多虑,自然能安寝。”本华伦笑说,接着转移话题,“杜姑娘,你刚不说说要替洒家买些新衣吗,现已落黑,时不待我,一同出发吧。”

    杜若看了一下手机时钟,点头道:“哦7点了,快吧,买完衣服顺道买些快餐。哦对了,回来还得把地拖干净,你看你把水倒的一地都是。”

    眼看杜若和本华伦就要走出门口,邹灵凌急切地拖住杜若,说:“啊若,你搞什么啊,你没觉得有问题吗?”

    杜若挤眉弄眼地说:“有什么问题,我不过是和他去买衣服而已,你想多了。”

    “我不是说这个。”邹灵凌急的跳起来,“那个本华伦啊!你不觉得他有问题?说了一半又不说的,肯定藏着东西不说,他肯定知道我为什么会听到敲床声的!”

    本华伦两手一摊,“洒家不知啊!”

    杜若安慰道:“行了行了,我的瓷娃娃,别闹了,刚都说了,只不过是一种临入睡前的应激反应,就像膝跳反应,是你太紧张了,别想太多了,本华伦都说没事了,你放轻松点哈,乖~等会若姐姐买你喜欢吃的烧肉回来好不好?”

    “我不!”邹灵凌一脚跺地,撒野道,然后怀着怨恨地瞪着本华伦。

    闹了好一会,邹灵凌还是委屈地扁着嘴,说这个不愿那个不肯的,死活不让杜若走。扯着杜若的袖子东晃西摇,像小孩子跟父母闹脾气似的,又是狂摇头,又是猛跺脚。杜若无招,只好把她也带出街去,哄她说到街上买棉花糖给她吃。

    而本华伦却一直一言不发,像个木头似的,只微笑着伫立在门前,看她俩耍花枪,也看出了问题。

    虽然看出,但没道破,心知杜若喜欢邹灵凌的本华伦,很清楚杜若平时不会这般讨好别人。

    三人最后还是一同出街,来到福州热闹的街市。刚过元旦,正值晚上7点半,霓虹灿烂的街道上,华灯初上,好一番繁华的节日气氛。

    此时福州的一座大桥对岸,烟花梭梭盛开,在夜空中绽放出一朵朵美丽的花火。缤纷多彩的烟花,瞬间吸引住了邹灵凌的注意,她跑到桥上人行道边,开心地指着烟花,跟桥上的人们一起喧哗。

    趁邹灵凌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杜若靠近本华伦身边,侧头低声问:“你是不是知道了?”

    “洒家知道甚么?”本华伦笑回。

    “别装了,你知道灵凌为什么会听到敲床声,对吧?”

    “洒家何时说过知道?”

    杜若生气道:“我说你能不能别装了,我明白你不想直接说出来,怕伤害到灵凌,那你可以私底下告诉我啊。你肯定知道的,宋朝那时也有类似的事吗?”

    “有。”本华伦正色回道。

    “那到底是什么回事啊,你快说啊!”

    本华伦看着烟花,悠悠道:“不一而定,视听者而定,听者要是心安,便逢凶化吉;听者要是心疑,积虑成疾也。”

    杜若不解道:“到底是什么意思?你能用现代话说吗?能说人话吗?”

    本华伦笑了笑,“别想太多,该来就总会来,想也没用,再说,洒家也不知道是甚么,入睡前所听,多是自警···也就是自己的警觉太敏锐,是邹姑娘神经蹦太紧了,她最近丧父···她最近父亲离世了,心情有些不安,有些躁动,睡前听到奇怪的声音,也难免,莫较真,便能放过自己,心安者,自得也。”

    杜若心想,本华伦说的也有道理,可能是邹灵凌自己心里闷了很多事,再加上她有怪病,父亲又刚过世,胡思乱想间睡觉,听到一些怪声也是正常的,也就不追问了。

    而后,两人不再争辩,只静静地抬头看着烟花。桥边的烟花,怵一声升空,然后轰一声绽放,点亮了冷冷的夜空。蓝的、绿的、红的、黄的、一团团烟花如泼漆一样,洒得夜空到处都是。一团团光彩,争奇斗艳地绽开,此起彼伏,光彩四溢,然后慢慢像流星般滑下,坠出一道道白色烟痕。

    看着本华伦眼睛里倒映出的烟花,如此清澈坦然,杜若觉得他应该没掖着什么事情,也松了口气,说:“我小时候看的烟花,有一种炸开后,有很多小雨伞落下来的,我和哥哥就会在烟花点完后,去捡小雨伞,看谁捡得多···”说着说着,想到自己哥哥现在身在牢中,看不到这时美景,有些伤感,不忍打扰气氛,于是就转开话题,“怎么样?这烟花你之前没见过吧?美不美?”

    本华伦叹道:“烟花虽美,不及人之美。”

    突如其来的一句,吓得杜若不禁为之一震。杜若以为他在赞自己长得漂亮,脸庞一下子唰的红了,心砰砰地跳,乱了话语:“你···你···你之前···见过烟花吗?你···不是应该···很好奇才对吗?”

    “洒家之前见过。”本华伦仍镇静说道。

    三人站在两边,邹灵凌站在桥上,杜若和本华伦站在桥边,伴着吵杂的人群,素然悠闲。清潺的河流,倒映出此时的烟花,阵阵闪烁,如筵席摆宴,齐聚闲客。看烟花的人们言笑晏晏,你我依偎,汇出一片欢乐。

    然而本华伦看着看着,却触景生情,泪湿眼眶,握紧拳头自言自语道:“湘君,洒家对不住你···”

    还在暗暗欣喜的杜若,害羞地低头微笑,没注意听本华伦说话,加上烟花的炸开声干扰,没听清本华伦说什么,只知道本华伦刚刚确实有说话了,以为又是说了些肉麻的话,就踮脚靠到本华伦身上,问:“你刚说什么?”

    本华伦偷偷擦去泪水,“没什么,走罢,烟花何时不能看,时候不早了,快去买些新衣吧。”

    “好哒~”杜若甜蜜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