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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荷:第二卷:惘行即跑 第五十五章:邹灵凌的决定(四)

    《黑荷》第一季《演火品天》第二卷:惘行即跑

    第五十五章:邹灵凌的决定(四)

    邹灵凌一看文件被杜若发现了,心急起来,忙道“快还给我”,就上前去抢。机灵的杜若左闪右避,连续几下避过邹灵凌的手,趁邹灵凌一下扑空,倒在床上之时,立刻用自己的身躯压着她,让她动弹不得。

    等制服了邹灵凌后,杜若得意地翻开文件,“嘿嘿!让我看看你这个瓷娃娃藏着什么羞羞的东西!”

    随手一翻,正好翻到自己的那页记录。杜若一看到自己的照片和签名在纸张上面,脸上的笑容即刻溃退,换而代之的是惊讶和诧异。

    “你怎么得到这份文件的?”

    杜若松开邹灵凌,质问她说。

    邹灵凌才得以动身,转即又慌张起来,找了个借口说:“这个···是我的一个···在警局里的朋友给我的。”

    “哦,原来是这样。”

    杜若这才放松警惕,信任地把文件还给邹灵凌,过了片刻,便发觉不对,突然一跃而起,整个人跳起来,又把邹灵凌强压在床上,质问:“你骗我!警局没有这份文件的!这是我们单熙号的口供!你当我傻啊!王乐铎的调查小组才不会把文件泄露出去!我好心帮你,又给你住的又给你吃的,你竟然还查我?说!从哪里得来的!”

    虽不是肌肉猛女,但事实上,杜若的气力在爆发的时候,能与男人抗衡。邹灵凌被她压在床上,大气都透不出来,只能勉强挤出一句:“不是···查你的!是查···本华伦的!”

    “什么?”

    杜若听后,赶紧松手,放开邹灵凌,“查本华伦的?你查他干什么?”

    邹灵凌连忙透气吸氧,“咳咳~嗯啊~你不觉得本华伦···咳咳~很可疑吗?我查他很应该啊!”

    “哦~原来是这样呀~”

    杜若又放松警惕,轻轻为邹灵凌拍背,好让她捋顺呼吸节奏,才拍了两三下,突然又跳了起来,再次把邹灵凌按在床上,“好你个瓷娃娃哈~转移话题?我问你的是,文件从哪来的!管你查的是谁,你都不应该会有这份口供文件的!说不说!不说就按你一晚上,让你一天到晚背着我搞事情!”

    邹灵凌被按得脸贴床单,无奈地大喊:“能不能···别···我说!我说!!”

    杜若这才松手,把邹灵凌提起来,用食指指着邹灵凌,把指头当枪使地,警告她说:“别再骗我!说真话!”

    邹灵凌委屈地揉了揉自己的脖子,连呼几口大气,也恼火而道:“咳咳~好!说真话!第一,能不能别老是动手动脚的,怎么跟初中那会似的,老是欺负我!说好的会改变自己呢?还不是那副德性吗!第二,本华伦他不也是藏着东西不说吗?你明知道的,怎么不见你揍他!我藏一份文件你按了我三次!第三·····文件是从藏魂阁那里得来的!”

    “什么?”

    杜若惊呼出声,刚想要再次动怒,但发现此刻的邹灵凌,那脆稚的脸上多了两道颦眉后,心里感到很内疚,觉得自己的确有不对的地方,便连忙轻揉着邹灵凌的手臂,哄话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啦灵凌,是我不对,是我不对,我一定好好改正自己的脾气,我保证下次不会再想你动粗!真的!我发誓!我杜若要是再欺负邹灵凌的话,那我就···今生不嫁!这样行了吧?别生气了好不好?”

    邹灵凌难消心头之气,不受杜若这番讨好,把身子拧到一边,撒气道:“走开!谁要你哄!”

    杜若的心里,也是塞得难受,寻思着怎样才能令邹灵凌原谅自己,忽然灵机一动,悠悠地唱起初中那时的歌来:“叮铃铃~叮铃铃~灵凌是个玻璃心~哗啦啦~哗啦啦~灵凌是个瓷娃娃~”

    “噗~”

    不知为何,邹灵凌每次听到这个恶搞歌唱,总忍不住要笑。

    杜若吃势而上,呵气如兰地讨好她:“好啦好啦~我的瓷娃娃从不记仇的,告诉我,你是怎么从藏魂阁那里拿到这份文件的?”

    邹灵凌虽说心胸狭窄,但对自己喜欢的人,还是能大度起来的,顿了顿情绪,便把怎么遇到商惠来,以及怎么和商惠来交谈的事情经过,一五一十的全抖了出来。

    杜若听完后,很是惊讶,大惑不解道:“你为什么···会想要进入藏魂阁?南茜杀了你父亲啊!”

    没料到邹灵凌竟回出一句令杜若无法理解的话来。

    “如果,你想要把恶人送进地狱,那你得要先了解地狱!”

    杜若被她这话戳得几乎窒息,额上顿时挂起八字眉来。

    邹灵凌不打算花心思去解释这句话的含义,但见杜若半晌不作声,便翻开文件,对其说道:“好吧,现在,我们一起来看看,这个本华伦到底隐藏着什么玄机!”

    杜若没作多念,只晃了晃神,就跟着邹灵凌一起查看文件内的细节。

    文件内的第一页,就是调查小组总结出来的事情经过的细节。看了才没多久,不爱读书的杜若看到如此繁多的文字后,便厌倦起来,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忽然一愣,猛指着文件底部的一行字,大喊:“看!看这里!有问题!”

    邹灵凌被她这么一怪叫,先是惊了一身,片刻过后,顺着杜若手指的位置看去,发现上面写道:“被救上来船上的人,突然大叫一声‘我大宋已亡?’”

    杜若急忙地问:“看到没看到没?灵凌看到这行字没?”

    “看到了,怎么了?”

    杜若解释:“不觉得有问题?本华伦一直自称洒家,但是这样写的是‘我大宋已亡?’没发现问题吗?本华伦一直自称洒家,他怎么会说‘我’?”

    邹灵凌却不以为然,“我觉得这个没问题,他有可能会这么说的。在宋朝,‘洒家’是一些习武或者文化程度不高的人的自我贱称,但是当他们要表达有诚意的归属自称时,会避免使用‘洒家’,改口说‘我’,反倒是,如果他说的是‘洒家大宋已亡’这样的话的话,反而会有问题。你当时也听到他说‘我大宋’?”

    “对啊,我亲耳听到的,但是···经你这么一说,好像是个道理,好吧,这个就先不管了,我们继续看下去。”

    两人便继续齐心查看下去,邹灵凌在仔细查看着文件中的每一个字,而杜若却是半看半回忆,又翻过三页,杜若突然又发神经似的,狂指着文件纸上中间的一行字,“这里!这里!看这里!‘此非良道!前路万万不可行!’这句话也有问题!”

    邹灵凌不解地问:“什么问题?”

    杜若把手指又往上面指了指,说:“你再看上面这行字,这一句本华伦问褚舞的话‘请恕洒家多言,敢问姑娘,此番所去何处?’看到没?他不知道我们当时是去哪的,然后褚舞告诉他说是去波利尼西亚,他还是不知道,那他既然不知道我们要去哪,后来为什么会说‘前路万万不可行’?不是有问题吗?”

    邹灵凌认真想了想,说:“也没问题啊,他会占星术,能预判出你们要去哪里,这说得通啊!”

    “那他既然会预判我们要去的位置,干什么还要问褚舞?”

    “这文件前面不是说了吗?本华伦在被救上来那时,受过伤昏迷了,醒来才不久,头脑还没清醒,还跟尤悟愈打了一架呢!说明那时的他还没能准确判断位置,所以要问褚舞,等他能判断了,才说‘前路万万不可行’,没毛病啊!”

    “那···”杜若一时语塞,挑不出更多毛病,转即载怨,“我说灵凌啊,是你在怀疑本华伦,还是我在怀疑啊?怎么你老是帮他说好话似的?”

    邹灵凌只好直白地说:“我哪有帮他说好话呀!我只是在用推理的思维去还原当时的情景,这前面的六页纸中,确实没看出本华伦的毛病嘛~哎呀别那么多废话了,我们继续看吧!”

    虽然没口头说出不愿,但杜若已经放弃了继续查看枯燥无味的文字,只呆呆地坐在邹灵凌身边发愣,假装在帮忙,其实是让邹灵凌自个儿去查看。

    不一会后,反而是邹灵凌自个儿好奇地指着文件中的某处,问:“这句话···好像有点问题,啊若你看,在尤悟愈搜出本华伦身上的东西后,大幅阎虹问本华伦,他身上携带的那张纸是什么,本华伦回答的是‘一祭师赠洒家之物’,这个祭师···是谁?没听说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