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荷:第三卷:九婴乱水 《神龛玄关》10:“屎”里逃生
《黑荷》第一季《演火品天》小分卷
《神龛玄关》10:“屎”里逃生
破晓6点,金城观敲开了一家门前放有神龛的人家。
“干嘛?这么早搞什么?”屋主开门道。
金城观很有礼貌:“您好,我是同村尤悟愈的朋友,想问您借一下您门前那个神龛,可以吗?”
“借神龛?我没听错吧?这样东西还能外借?你家的观音你会借给别人吗?”
“不是,我是···”
没等金城观解释,屋主就请他吃了一个闭门羹。
尤悟愈在一旁说:“你这样怎么借得到,不要说得这么直接。”
“那你说该怎么借?”
“婉转点啊,先问问人家的家常,聊聊熟了,再开口借。会更容易成功点。”
经尤悟愈这个建议,金城观又来到另一家去试。
“您好,我是同村尤悟愈的朋友,我姓金城名观。今天天气不错啊,你看风高气爽的。哎你家养狗吗?我家也养有,是一条金毛,很乖顺的。你知道吗,金毛是所有犬种之中最乖顺的···”
“滚!不买保险!”
“哎等等我不是···”
“叭!”
又一个闭门羹。
接连好几次,金城观都没能借到神龛。
“我现在觉得本华伦的口才是真的好。”金城观垂头丧气道。
尤悟愈教育他:“是你自己不懂得和陌生人说话好吧?”
“那你来啊!”金城观叫嚣。
“我要是能被他们看见,我一定能借到好吧!”尤悟愈不服道,“我刚才教过你怎么说啊,是你的态度不行!”
“我的态度?”
“我是说,你那种表情。说实话吧,就算我是主人家,一开门看见你这样···面带猥琐的表情,一看你就不是好人,我怎么会借给你。你要注意你的仪态啊兄弟!”
金城观说:“不是,我觉得,我们就不应该出来借,你看,本华伦这家伙现在还在你家里睡大觉,我们这么辛苦出来挨家挨户地借,凭什么嘛!”
毕竟也彻夜未寝,尤悟愈和金城观也困了。被金城观这么怂恿,尤悟愈也同意先回家里休息。
尤悟愈和金城观回到家,大脚把正睡得香的本华伦踹了下来。
本华伦被踹到地板上,以为自己恶睡翻滚下床,没多追究,一看二人回来了,急问:“神龛取回来了?”
“取毛,你当容易的吗?你自己怎么不去?”金城观气道。
本华伦说:“洒家不是解释过了,村民看不见洒家,洒家去有何用?”
“反正是你自己中招,自己不去,还在睡大觉,这就过分了!”金城观批评说。
“哼呵~”怀着轻蔑的语气,本华伦笑道,“洒家也断估你取不到神龛。”
金城观不服:“你这话是故意看扁我的吧?我跟你说,我不吃激将法这一套,没用!”
本华伦只有话说话:“洒家并非想激你。观兄你是洒家见过最懒的人,你若是能取得神龛,那就奇了。”
金城观一叉手,架胸道:“我怎么不喜欢听你这话?”
本华伦指着金城观睡的房间:“自洒家来,未见过你叠过被子、晒过衣服、洗过碗、拖过地,全是悟愈做的,你好生还在别人家住,洒家也做过不少家务,而你只懂吃。你梳的这个大背头,全是因为易打理。这五天,洒家只见你洗过一次澡。你说你不懒,谁信?”
“对啊,我是懒,那我至少有去帮你借神龛吧?你呢?你在这里睡大觉!”金城观反道。
本华伦却说:“你只懒,但不是无情,朋友有难,你不会袖手旁观。”
尤悟愈省道:“我怎么听出····你好像是故意试老观的?你是不是还有后备方案?”
“当然有,要指望观兄,那还成得了事!”本华伦笑道。
金城观大怒:“你有另外的计划不说出来?你在耍我啊!”
尤悟愈劝说:“算了算了,也不是第一天认识本华伦了,别争了。华伦你说,后备方案是什么?”
本华伦解释:“阳斥阴,神龛的功效,可用他物代之,并非定要神龛。神龛取不到,那我们去阳气重的地方,待一阵子,乩仙之咒便可除,莫需担心,乩仙本不会害人。”
“哪里才是阳气重的地方?”尤悟愈细心问。
金城观自以为是道:“那还用说,去广场啊!”
“观兄所言极是。”本华伦说,“人密集之处,阳气自然重。”
自惯衷忧的尤悟愈,可不像本华伦那般淡定,听完这话后,忽然回房,拿出一条钥匙来,说:“那我们开车去吧!”
金城观大震:“你有车?你有车昨晚怎么不开?让我们走了1700米的路?还是来回?”
尤悟愈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这个···昨晚···我以为村口那件店铺还开门啊!结果没开,你说要去美宜佳,所以去了啰!”
本华伦知道他有“铁马”不开后,也不抵气:“即便店铺关了,还可折回来取车,你是故意不开的吧?”
“对啊!”金城观帮腔。
“哎!”尤悟愈一甩手,“都过去了,还提来干嘛?走吧,去广场!”
三人已困,不胜再争,只一一上了车,尤悟愈开车,前往村子的集市广场。
才上车没十分钟,金城观和本华伦终于明白了,为何昨晚尤悟愈不开车出来。
原来是他的车技极烂。
“这么大个车位,你开不过去?”
金城观在车子停下后,指着前面的路说。
尤悟愈把车停在了一辆大货车后面,大货车已经很靠边停了,右边还容得两台小车通过,但尤悟愈却不敢前开,在等前面的大货车卸完货开走了,再跟着走。
“直接从右边开过去啊!”金城观又说。
尤悟愈担忧地说:“这样开过去很危险的,要是对面也有一辆车开过来呢?我们在货车后面,看不到前面的路况啊!”
“这么阔的路,两台车都能过啊!”
“要是对面来的车车速很快呢!”
“那···”金城观极无奈,撑头叹气,“你下车,我来开!”
“哦。”尤悟愈似乎等这句话等了好久。
两人换了位置,金城观开车,刚发动车子,从大货车身后绕出去,迎面就窜出来一辆小车,对相而行。
幸亏金城观反应快,立刻踩了刹车,这才没发生碰撞。
“看吧!”尤悟愈骄傲地说,“我就说对面要是来一辆车你就麻烦了!”
金城观气急败坏:“闭上你的乌鸦嘴!你前一秒说担心的事,老是后一秒就发生了,你少说话就没事!”
可能是睡眠不足导致暴躁,金城观猛按喇叭,朝着对面的挡道的车大骂:“傻 B!会不会开车啊!”
对面开车的是个姑娘,不敢得罪,连忙倒车腾出位置。
金城观一脚踩入油门,呼一声把车开了过去。但车道位置不宽,金城观控速也不理想,险些滑落路基去,幸好他是加速前进,惯性使车子最终还是通过了窄道。
这下可把尤悟愈和本华伦吓得不轻,连本华伦也说:“兄弟,你要是不会开,让洒家开吧!”
金城观厌倦了本华伦这种质疑声,立刻刹住了车,下车让出司机位。
“好啊!来!你开!老子看你牛B的!我就不信一个宋朝来的人开车会好得过我!你要是能开一公里不撞,老子输一千块给你!”
这下可把本华伦的好赌本性撩起来了,本华伦一看前面路况极好,没有车占道也没有行人经过,快快答应道:“求之不得!”
尤悟愈摇了摇头,埋脸自苦,却不做声,生怕一会说什么了,又被批评说自己乌鸦嘴。况且尤悟愈自己也深知,很多自己事前担忧的事,到后来总是会发生,所以今次索性不管了。
本华伦坐上司机位,问:“哪个是进?哪个是退?”
“呵呵!”金城观蔑视他,“不是挺牛的吗?我就不教你!”
尤悟愈怕不教他,他会直接一脚踩入油门撞入田去,便指着踏板,教本华伦说:“这个是油门,加速的,那个是离合,那个是刹车。”
“懂了。”本华伦自信道。
本华伦还真一脚踩入油门,车子轰轰震动,却不见行。遂问:“怎个不去?”
“手刹都没放!傻 B!”金城观笑话他说。
本华伦一看右手边有个挡棍,竟误打误撞猜中了那就是手刹,还神奇地按下了按钮就按了下来,车子呼一声前冲,像是脱了缰绳的野马,飞驰了起来!
“我去!刹车,刹车!”
本华伦不愿停,还沉醉在飞速的快感中,趁机敲诈:“啊哈~刚要洒家开,洒家开了!现在要洒家停,输洒家两千即可!”
这个小算盘打得很机灵,本华伦撞不撞,和金城观的打赌都是赢的。
“难怪你这家伙这么自信开车!”金城观喊道。
眼看着速度快要超越过宋朝来的人可以把控的范围,金城观只好就范。
“行!行!!你大爷,你狠!!你停!我服输!”
本华伦自知事成了,便心满意足,松开了脚,一脚踩入另一个踏板,却不知踩的是离合。
“你踩离合干嘛?”
此时前面弯道处转入了一辆小车,开在他们的前方,但他们的车依然未能减速。
本华伦慌得又换一个踏板。
这下却好,不见减速,反倒加速了!
“我去!你又踩回去油门干嘛!”
“到底是哪个啊!”本华伦急了,低下头去看踏板。
“你缩个头下去干嘛!看前面!看前面!!”
眼看就要撞,坐在副驾驶的金城观连忙伸出手来,帮本华伦转向,谁知本华伦这时却灵光一闪,想到了“手刹”这个东西。
本华伦突然抬起头,正正撞到伏在他头上的金城观,急摸了摸头,便双手握住手刹,用力一提!
“SKR~~~~”
车子顿时侧身漂移起来,一直滑向了左边的公共厕所。
农村的公共厕所,可没有城市的那般卫生。厕所是建于一鱼塘上面,人在上面拉,塘里的鱼在下面吃。这一漂移,正好就直划入厕所下面的鱼塘位。
一阵尖声怪叫从车里传出来。
“啊~~~”
还能看见尤悟愈那双绝望的眼神,从车窗一闪而过。
“是谁他妈叫本华伦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