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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的鹘鹰:鹘鹰初炼成 第九十一章 扛着圆木奔跑

    春节三天假很快过去。收假后,刘忠专门给鹘鹰中队做了训前动员。

    刘忠先讲了参加学习的体会。他说:“当前军事科技和军队体制改革方兴未艾,我感觉到军队建设即将进入快车道,我们是大国,经济好了,军事不强,只能说是胖而不能说是壮。这是让我们由衷感到高兴又由衷感到身上的压力不小。”

    他或许又侦听到了巡逻中队员们之间的通话。他解释了之前的训练方式,就是培养队员独立作战的技能,就是面对任何复杂状况都能遂行任务并能保证完成任务的能力。不过,他强调之前的训练还远远不够。

    对于今后的训练,刘忠说:“接下来我们将逐步进入实质特战训练,这部分训练我们和猛虎、蛟龙中队有共同科目,但更多的是新的科目,包括新特战技能、高原生存、敌后生存还有心理培训、电脑技术培训、熟悉和掌握外军特种部队作战思路和方法,了解和掌握国外雇佣军的作战,了解和掌握反恐的作战,等等。”

    呼延风仔细地听着,脑子也在飞速的运转,刘忠的话让他觉得以后的训练再不像以前总是让队员们去猜去感到意外,以后的训练也会是正经八百的训练了。

    果不其然,刘忠讲话结束后,杨志宣布了下周训练计划:“下周主要以体能为主,射击搏杀为辅,每个小组长领一份训练计划。”

    动员会结束后,呼延风拿着训练计划仔细看了一遍,明天上午武装越野二十公里后实弹射击,下午扛圆木奔跑五公里,晚上单兵特战理论学习。

    扛圆木训练本来是集训队之后就准备开始的科目,但因为参加演习,推迟到了现在。既然大队长讲了,队员们也自然把现在的所有训练都当成了特战基础科目。

    于大庆伸头看了一眼训练计划,拍着手掌说:“好,我渴望的真实特战生活开始了。”

    “以前都不真实?”呼延风问。

    “有点虚幻,像雾像雨又像风。”华向东说。

    “我也想这么说。”于大庆眨眨眼。

    “好吧,就让圆木实现我们真正的特战生活吧。”呼延风说。

    “我说是单兵特战理论,以前可没有这个叫法。”于大庆说。

    “可能是大队自创的吧。”呼延风说。

    “大队应该编一部特种兵训练大纲。”华向东说。

    “正在编。”呼延风说:“还结合我们的实际训练。”

    “那我们岂不是成了试验品?”于大庆说。

    “你应该说,我们是特战先锋或者是最强特种作战的第一批实践者。”呼延风说。

    “你说的对。”于大庆咧着嘴笑了。

    第二天下午,于大庆再也笑不出来了。圆木并不算重,只有四十多公斤,两边还订上了把手,以便抓握。可五公里的路程跑了不到一半,许多队员都跑的歪歪扭扭,那玩意直压脖子和后背,重心还东倒西歪,需要两只手牢牢地握着把手,这无形当中又给脖子和后背带来了压力。

    于大庆疼的实在受不了,咧着嘴骂开了:“哪个混蛋发明了这玩意,对实战有什么用?”

    “实战就是你牺牲了,我能扛着你跑。”赵明也咧着嘴冲他喊了一句。

    “放心,就是牺牲了,我也不会用这种方式扛着你跑,我会背着你。”于大庆伸右手擦了一把汗,圆木立即倒向了左边。他的左手赶紧使劲往上抬,右手向上去抓把手。他动作做得非常急,身体竟然踉跄了一下,差点没摔倒。他又赶紧调整,好不容易才站稳。他已经踉跄了十多次。

    五公里的路程还有上坡和下坡,这又增加了难度和力度。呼延风也累得满头是汗,咬牙坚持。

    杨志乘坐着猎豹车赶了上来,他拿着口音喇叭大喊着:“看看你们的熊样,要是还在集训队,你们个个都被淘汰滚蛋!”

    熟悉的骂声传来,每名队员立即加快了步伐,这是逃避挨骂的最好方式。

    由于跑的急,于大庆又一个踉跄,这次他真摔倒了,好在他一低头,圆木从头盔上向前滑落过去,前面的赵明却中了招,圆木正好砸在他的腿上,他啊一嗓子,向后倒了过去。呼延风伸手去他赵明,结果他肩上的圆木也掉了,叽里咕噜又差点绊倒郑志国和李青。

    场面一阵混乱,杨志被气笑:“笨蛋,一群笨蛋,赶紧起来,于大庆,你最笨!”

    于大庆爬起来,抱起圆木,还对瞪着他的赵明笑笑:“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别跟着我,笨蛋。”赵明骂了一句,抱起圆木跑了。

    于大庆晃晃肩膀,又扭脸冲杨志笑笑,扛上圆木,继续往前跑。

    跑到终点,个个累得大口喘气,一只手扶着圆木,另外一只手按摩着酸痛的肩膀,又不敢使劲按摩,上面已经磨破了皮,露出了鲜红的肉,还渗着血。

    可杨志又是一阵痛骂:“五公里竟然跑了三十五分钟,猪都比你们跑的快!原本让你们坐车回去,现在听我命令,圆木上右肩,呼延风,整队带回!”

    心里有十分的不满,但命令总是比不满多上两分,在呼延风的口令下,所有队员举起圆木,扛在右肩上,听口令向右转,迈步往回走。

    走在回去的路上,杨志乘车先走了,队伍也放松了一些。华向东小声问于大庆:“你还渴望吗?”

    “渴望什么?早点回到宿舍?”于大庆问。

    “装什么,谁说的渴望已久的真正特战生活就要开始了。”华向东说。

    “对呀,我没说不渴望啊。”于大庆说。

    “他呀,就是煮熟的鸭子就剩下嘴硬了,我的腿差点没别他砸断。”身后的赵明说。

    “木头没长眼。”于大庆说。

    “你没长眼啊,但往后还是离你远点好,幸好只好你一个分队没和你一个战斗组。”赵明说。

    “行了吧,好像有人说过真想和我一个战斗组。”于大庆歪着嘴说。

    “那不是多个笨蛋,有调侃对象么,真要打起仗来,谁愿意和你这样的猪队友在一起。”赵明说。

    于大庆擦把汗,不说话了。

    “怎么了,伤心了?”赵明依然不依不饶。

    “不是,我觉得和猪讲话没什么意义。”于大庆头也不回地说。

    “你懂猪的语音?”赵明笑着说。

    “你不是在说么?”于大庆说。

    “我说的人话啊,你难不成骂我都是猪。”赵明说。

    华向东赶紧摆手说:“他骂的是你,可别往我们身上扯。”

    “是啊,你们俩的战争,可别蔓延到我们身上。”郑志国也笑着说。

    “你俩都不累啊。”李青扛着的是和他身高差不多的圆木。

    呼延风笑了:“李青,别责怪他们,有他们在多好啊。”

    “是类,有他俩让我们笑,咱们扛着圆木都不觉得累。”郑志国也笑着说。

    田永明将圆木换到左肩上,说:“是啊,队长的惩罚也不像是惩罚了。”

    带队的呼延风也扛着木头,他没有讲话,他也没有露出笑容。

    其实他在心里微笑着。

    人需要笑声,虽然特大有时叫外人觉得刻板严厉甚至冷血不近人情,但队员们不是一脸冷峻或者面无表情的钢铁侠,而且在忍受极端磨炼时,能笑出来的队员才能面对更为极端的磨炼。

    经过半年的锤炼,尤其是集训队两个月炼狱般的训练,他们的身体已完全能承受现在并不比那时更艰苦的训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