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花少爷:正文卷 61.氏族,人才,钱
李世民现在最缺什么?
人才,忠心耿耿的人才。
李世民现在最恨什么?
氏族,根深蒂固的氏族。
其实不知,他自己也是氏族,只不过是。夺取天下成功,从氏族一跃成为皇族,在封建社会,便是高人一等。
但是,崔氏、卢氏、郑氏、王氏等等一些有头有脸的氏族就开始大肆炮轰李唐,都是一样夺天下,凭什么你是皇族。
那会儿的皇帝是李渊,就恐怕有人来抢他屁股下的宝座,就开始安抚,有势力的家族就娶人家的闺女,有名望的家族就给人联姻,许给人家荣华富贵,许给人家位极人臣,诸多类似的事情,在哪个时候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只能这样给人家这样说,这也是一贯延续晋朝的作风。都是大家族下来的,谁几斤几两不知道嘛。见好就收,这是大家族法则。
你对我好,我就对你好,你对我不好,老子就罢工。
所以,李世民现在最头疼两件事,一件就是国库空虚,别人打仗都是越打越富,李世民越打越穷,有的时候打仗打的国库入不敷出,跟汉武帝有一拼,打仗这玩意,简直就是个无底洞,太烧钱,他现在极其需要钱财。
第二,即是氏族之争,氏族之争需要什么,人才,能够位列朝班的人才,能够以家族利益为上的人才。李世民也缺人才,缺的是能够把控在自己手里的人才,李世民的想法就是,在自己离世的时候,把朝堂上的氏族全都撵下去,让朝堂上清一色的全是保皇派。
所以,这会儿的李世民真是思贤若渴。恨不得全天下的人才都为自己所用。
萧翼虽说是皇族后衙,也属于氏族,但在李世民眼中萧翼是保皇派,李世民很信任他。萧翼也确实很出色,洁身自好,从不参与氏族之争。反而,为李世民推举了不少人才。
花峰虽然年纪小,没有什么名望,但刚才的那几句话,说的简直是老气纵横,可萧翼就不明白,能说出那样的话,必定是厌倦了官场斗争,归隐山林,否则,怎么会有不挣不抢的感悟呢,花峰才十七岁啊,十七岁就能看透人生,这不是人才,而是妖怪。
“刚才这番话,是你自己琢磨的?”萧翼还是不相信。
“是我琢磨的,当初爷爷去世,我曾经一度不能控制自己的悲伤,爷爷在世的时候,遇庙烧香,逢佛必拜,斋僧布道,爷爷很慈祥,心怀善念,经常搭粥棚,周济穷苦,也经常赊米赊面,给那些家里揭不开锅的人,爷爷很讲道义,朋友交的不少,无论认不认识,只要有难开口,爷爷绝对不会置之不理。这也就间接性的帮了朝廷的忙,朝廷不用拨银,穷人就有饭吃,有衣穿,难道这不是为君分忧?所以说,我读书是为了明事理,这个明事理不用非得当官,难道做生意就不用明事理?”
“御史不是那个意思,他只是觉得你这样的人才露在民间有些屈才了。毕竟,士农工商,商人排在最后,眼里只有利益。”姚宁还是希望花峰能丢掉商人的身份,走上仕途。
士农工商,商人的地位很低,低到有钱都不能用丫鬟奴隶,只允许雇佣长工,没办法,有钱没有功名就是这样,所以说,那些有钱人都希望自己家里的人能出个有功名的人,有了功名你才是老爷,就有资格雇佣丫鬟奴隶伺候你,不过花家、陈家,是个异类,因为他们大把的舍银子,善事做的太多,官府给了这么一个荣耀,没有功名也可以雇佣丫鬟奴隶。
“大人这话说错了,我觉得人才不管在处在什么样的位置,都有他的用处,人才不一定非要身居庙堂,走上仕途,别的不说,就是我身边的人,萧峰、高长河两位哥哥,如果没有这两位为我把关,我就弄不成水泥,他们两个人一天书都没有念过,不照样在为临漳做贡献,再有,花家十兄弟,他们盖房切转是一把好手,我敢说,论手艺,整个大唐找不出比他们更好的人,虽然他们是奴隶,但你不能否认他们的能力,最后,都说商人低贱,我不敢苟同,货无不通,市场不茂,都说商人唯利是图,满身铜臭,但生活中的吃喝拉撒衣食住行,那一样不要钱,说句大不敬的话,朝廷没钱,拿什么打仗,我大唐立国时间不长,当朝天子又心怀大略,可惜,就是被这所谓的铜臭,给弄得寸步难行。”
“花峰,住口。”姚宁吓得一哆嗦,怎么这花峰张口闭口,就乱议天子。
“学生失言了,请御史大人恕罪。”
“不,你继续说。”萧翼现在看着花峰,满眼炽热,就好像饿老鹰逮住了死泥鳅。
花峰摇头,说:“妄论皇上是死罪,学生刚才没想那么多,一时有口无心,现在再说,学生有些害怕。”
萧翼哈哈大笑,指着花峰说:“你呀,成也是嘴,败也是嘴,你不光有嘴,还有脑子,把皇上分析了个七七八八。你说的不错,大唐立国不久,国库亏损,去年关内又遭蝗虫天灾,国库实在入不敷出,百姓的生计尚且温饱不足,又拿什么去练兵,没有钱,当真是寸步难行啊。”
“皇上可以征税啊。”
“我刚才说了,百姓生计都成问题,那还能交的起赋税。”
“学生没说征老百姓的税,我说的是征商人的税,商人有钱,氏族也有钱,他们的产业遍布大唐,拿出点钱补充国库不应该吗?”
“慎言。”萧翼警告,说:“这话在这里说说就行,记住,别在外面说,否则,以你这样的白身,他们捏死你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
花峰疑惑,问:“朝廷不能征商人的税?”
萧翼反问:“你知道士农工商,为什么要把商放在最后吗?”
“不知道。”花峰摇头。
他只知道封建社会商人的地位很低,至于为什么低,他还真没有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