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桑榆真人打开一个聊天群，打字问：“各位前辈尊者在上，各位道友好，想打听一个人，零壹散人可曾听说过？”

    过了好几分钟，才有几个修士陆陆续续地回复：“没有听说过。”

    桑榆真人便对项小牡说：“你看，能进此群的，都至少是三线以上的修士高人，这些尊者们都没有听过此人，就说明贫道没有记错。既然不知道这零壹散人是什么来路，若为了稳妥起见，不如找别的公司删贴吧。”

    “行，听前辈的。”项小牡对此没有什么意见。

    下午他和零壹散人沟通的时候，顺便还找了两家备选的公关公司，此时便又与这两家联系，最后选了一家，谈定了50万的价格，全网彻底清除相关视频及文字，只要50万。

    这比零壹散人的要价便宜多了。零壹散人开价是200灵钞，也就是200万，想想的确坑了点。

    于是项小牡没有再联系零壹散人，他心想，也不知道零壹散人能不能算得出，他这单生意已经飞走了……

    项小牡本想把自己手中的一千灵钞拿出五十块，换成钱支付，桑榆真人手一挥，说这点毛毛雨算什么，谁出都一样。玉微道兄很快就给对方转了定金。

    而这家网络公关的办事效率果然很快，晚上8点多开始，那些反弹伤害、反杀秒伤的视频一个接一个地失效，很多与灵气、铁布衫男生、虚榆观等关键词有关的贴子也都相继404。

    项小牡在网上搜了一圈，对结果挺满意。

    他放心地放下了手机，安心去修炼。

    到了晚上10点，他独自一个人去古城墙上跑步，到了城墙之后，古印再次离开他遁走了，在他跑完一圈之后，又给他脑门上砸出了一个大包。

    项小牡顿时觉得，不能再在城墙上跑步了！每天晚上跑完都要被砸出个大包不说，最重要的是，古印万一把城墙也整成新的了，迟早会惹出更大的麻烦！

    虽然在这一两天之内，暂时还没有人看出破绽，但若再多来这么几次的话可就难说了，就算城墙体积再大，也架不住古印的胃口啊。

    项小牡在心中打定了主意之后，古印在他的意念中抗议起来，但是抗议也没有用！有本事你就一直遁在城墙里面永远别出来了，看谁还能给你吸灵气？

    古印收到项小牡这个念头，立即又怂了。

    ……

    第二天。

    虽然网上的内容几乎已被删了个干干净净，但来虚榆观的人依然爆满，这个没办法，技术能删掉贴子，却删不掉人们头脑中的记忆。

    再加上从线上到线下的反应会有个时间差，所以游客不减反增。

    与虚榆观景点迷之火爆相反的是，项小牡独自一人，静静地呆在西北角寂静的小园子里，吃饭睡觉修炼。

    他不敢再去城墙跑步，于是在网上花几千块钱订购了一台跑步机，当天到货，送到了观内。

    网络发达还是有好处的，比如当你成为网红，红得连门都不敢出的时候，想买任何东西，就都可以在网上订购；只要有足够的钱，完全可以在物流发达的地方宅到天荒地老。

    于是项小牡白天修古董，晚上用修炼蛋开启睡眠模式，早上起来在跑步机上跑30公里。

    他修古董能提升修为、躺在修炼舱里能提升修为、跑步也能提升体质，简直像开了复合外挂一样，一天24小时不间断的在提升。

    在这期间，他每天都给师父打两次电话，但始终打不通，看来凡间的手机在仙界真没信号。

    过了两天，园子里所有的古董都被他修补完，七八间旧房屋也修缮一新，古印的第二面也有一大半变成青色了，项小牡升到了炼气五层。

    他开始怀疑，难道自己真的是天纵奇才，即便过了最佳修炼年龄，升级速度也一样能快得飞起？

    又过了三天……在项小牡来到虚榆观整整半个月之后，包尘显的电话终于能打通了。

    “师父！”

    “你咋了？被蝎子蛰了？语气这么慌？你是不是惹事了？为师一开机，各路消息都要炸了，啥情况？”

    项小牡便把情况简要地说了，包尘显听后不慌不忙道：“哦，这事为师知道了，那你再等我一两天吧。”

    项小牡：“……还要等？”

    包尘显笑道：“多大点事嘛，不就是成了网红嘛？谁知道你叫什么姓什么，家住哪儿？不知道吧，再说这又不是你故意为之，并不是你的错。为师要收的徒弟，总盟任何人敢动动试试？”

    项小牡一听这话，心里顿时踏实多了，这师父靠谱！

    于是又过了两天，包尘显才终于回到安常市，来到了虚榆观。

    他还没进停车场呢，就差点惊呆了，怎么半个多月没来，虚榆观竟火爆成这个样子了？外面连半个空余的停车位都没有了！

    不是说网上的东西都已经删完了么？为何线下还有这么多慕名而来的游客？

    难怪总盟那边意见挺大……

    包尘显摆摆手，让他的司机回公司歇着，他独自一人往观内走，只见到处都是人人人人人，幸亏这虚榆观的大门是自己曾师祖修的，地基下埋有坚固的法阵，否则真怕会被这么多人给挤塌了。

    他先找到桑榆真人，两人又一同来到后面的僻静小园子里。

    见到项小牡时，包尘显又惊讶了一次：“徒弟？半个月没见，你变成炼气六层了？”

    项小牡低头看看自己身上，一脸茫然奇怪道：“是啊，师父为何这么惊讶？”

    “徒弟你是不是偷吃了什么仙丹？竟修炼得如此神速？”

    项小牡懵道：“我没有吃任何仙丹啊，这几天反正也不能出门，就一天24小时的在修炼而已。”

    包尘显又把项小牡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喜滋滋道：“那太好了，以你这样的速度，为师就能早日放下此方世界的事情，早日安心地飞升仙界了啊。”

    “师父，你不是能自由往来于仙凡两界么，为何还急着飞升？”

    包尘显说：“境界不一样嘛，待正式飞升之后，那就是有仙籍的真仙了。讲个朴素的例子，如今的人们都能自由往来于大城市和乡村之间，那为何绝大多数的人都更愿意住在城里而不是老家呢？你为什么不把户口留在老家呢？”

    “嗯，好像真是这个道理。”项小牡点头。

    三人坐下，包尘显给桑榆真人他们带了不少仙界的点心和仙果，还带了一些零碎小物品，送给桑榆真人的几位徒弟。

    包尘显给项小牡带了一个造型很简单的指环，是个空间储物戒指。

    项小牡便把皮带扣解下来还给了师父。

    三人聊了几句，说了这半个多月所发生的事情之后，包尘显看着项小牡，微微惆怅道：“唉，你说你这徒弟啊，为师把你放在虚榆观，结果就整出来这么大的幺蛾子？看看你把虚榆观给祸害成什么样子了？”

    项小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