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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小传:正传 第二十四章 刺客之心(中)

    沈微漪在剑下楼中待得时间不短,等回到沈府,时辰已经不早了。燕罗本就打算着赶紧回铁匠铺去,可沈微漪软磨硬泡拽着他吃了晚饭,才放他离开,这饭间又免不了问这问那,尽是些戏言里听来的浮夸之辞,起初燕罗还好和她解释,可最后实在厌了,索性不闻不语,装聋作哑,气得沈微漪恨不得咬他几口。

    等燕罗出了沈府,夜色已经深了,快到了宵禁时候。他一路小跑,先出了这片富宅区域,转入荆州贯穿南北的中央大街。这中央大街上倒还是灯火尚明,行人不少,两侧的商铺摊贩都还没有全部关门打烊。刚跑了几步,燕罗忽的心中异样,减缓脚步。他驻足大街正中,环视四周,可四面灯火人声一如寻常,并未有什么奇异之处。他晃了晃脑袋,估摸着自己错觉,又继续向前。可这一步还没迈出去,一道极其微小猛烈的杀意,如利刃飞梭径直刺在自己身上。这杀意虽不是那种滔天笼罩摧人心神之势,但其中后劲绵延,其源头必然是个棘手狠辣的角色。燕罗全身悚然一震,猛地制住身子,全身汗毛倒竖,感官触觉刹那延伸蔓延,向周边探查出去。可他刚一反应地方,那杀意顿时消散无影无踪,不留一丝痕迹。

    燕罗这一口气松下,停在半空的脚才重重落下,可这戒心稍有松懈,那道杀意轰然又至,他身子顿时僵硬,后脚本欲抬起向前,却蓦地被这杀意半途截了气息,血液倒灌至颅脑中,脸色涨得通红。

    身边行人往来,这杀意时隐时现,若即若离,燕罗若是全意提防,倒也不惧这杀意逼迫,可一旦如此必然杀意腾起,引起周围人惊散骚动。他强忍着这一道杀意扰乱气息,硬提步向前,没有乱了步子节奏,再行数步,这才缓缓平息了紊乱的气血行运。

    燕罗依旧小跑前进,脑中飞速运转,盘算着到底是何人与自己为难,与自己素有仇怨的黄煞前些时候被自己重伤毁了筋骨,少说也有半年难能动武,可除了黄煞,实在是想不出倒地还有谁会来找自己麻烦。

    就在此时,那道杀意忽然又起,却比之前猛烈许多,犹如惊雷闪电扑面袭来,燕罗这回有了防备,双目凝神怒睁,杀意轰然而起,盘旋身周寸许,于此抗衡,却巧妙收容,没让四周行人感到压迫。燕罗将杀意巧妙控制在身外寸许处,也是他来荆州快一年的时间里,每日精心打坐修习《青丹吐纳法》时,将真气内力控制法尝试于杀意上的成果。

    这杀意被燕罗化解,燕罗脑中精光一现,这杀意如此凶悍却能针对自己毫无波及,必然那刺客与自己相距极近,甚至不过三十步。念及此处,燕罗收了步子,缓缓而行,眼角扫视四面行人,探查可疑之处。

    那刺客所生杀意被燕罗挡下,三番五次再难侵扰,终是停了无用之功。

    燕罗觉察对手仿佛不再对自己以杀意逼迫,心中却更加警觉,眼光扫荡身前之景,忽的脑中神经一扯,全部精力被不远处一人吸引过去,此人全身灰衣灰袍衣帽掩住面容,从中央大街旁的一个小巷中拐出,缓缓走到大街当中,向自己行来。

    此人刚行一步,衣袍轻微一飘,燕罗顿觉杀意汹涌如潮,扑面席卷,险些窒息倒退,他牙关紧咬,沉息守住灵台。

    这杀意一浪拍岸,缓缓退去,可此人一步又前,杀意轰然再起,似海浪滔天,拍面怒号。燕罗一息尚未缓过,心神顿时又被撕扯,脸上涨的通红,脑门上青筋暴突,差些踉跄倒地。

    “他姥姥的!给我守住!”燕罗心中怒喝,咬住舌尖,也是前行一步,死守步伐不被乱了节奏。

    那人依旧缓缓而行,一步一起,杀意如浪,拍岸回退,往来复始。这一来二去,燕罗虽抵抗的颇为辛苦,但终是摸清了此人杀意规律,勉强抵御下来。眼见此人与自己相对而行,此间距离约莫也就二十来步,燕罗全身紧绷,死死盯着此人周身每一寸动静,直至此刻,依旧不明白此人倒地有何目的。忽的,那人左手扬起,轻轻在右肩掸了掸落尘,又顺着右臂衣袖滑下,落在右手旁。

    燕罗死死盯着此人动作,却见其右手掌心向内,忽的外翻向前,寒芒惊现露出一只匕首。那人又向前一步,右手掌心收回向内,再行一步,掌心向外,又露出匕首寒光。如此几步,这匕首一步一现一步一藏,燕罗不知此人到底是何目的。但旋即,他脑中闪念,猛地想清其中要害,惊出一身冷汗倒吸一口凉气。

    此人起初左手掸灰,无非是将自己注意力吸引至其手上,再将左手切入右手,右手闪现匕首,一步一步将自己勾陷圈套之中。藏兵之道哪里如此人一般,还未近身交手就如此大张旗鼓显露兵刃,这匕首不过是一个障眼法,却险些晃过自己。也就在这几个瞬息,此人已与燕罗相距不过四五步的距离。此时此刻,此人杀意萦绕盘旋,牢笼如盖,将燕罗紧紧封闭其中。

    燕罗缓缓前行,却早已被这杀意禁锢锁死,步履方向悬如钢丝,除了正面相迎,断然不可换了步伐节奏。感觉到此处,燕罗已是无力扭转,心中暗叫糟糕,此人先是毫无费力只凭闪现匕首,就转移了自己的全部注意力,如此十步间隙,就将杀意笼罩,占尽了上风。

    自己当下之计,唯有正面错身一瞬,与之分出胜负。可如今只差一步距离,此人依旧右手匕首闪现,仿佛毫无他招准备。而燕罗刺客被其杀意锁死,除了前进步行的动作,便是稍稍挪下胳膊,欲去抽出后腰上藏着的短刀也是杀意压迫,气血紊乱隐隐刺痛。如此一来,燕罗能动用的杀器,也仅剩右臂袖内藏着的獠牙匕首。

    当时是,那人最后一步踏出,与燕罗错身相交。

    燕罗此刻浑身汗毛倒立,气血澎湃涌动,全身感官尽数锁在此人全身每一丝动作,藏着獠牙的右手微微颤栗准备,只待此人稍有动作,便暴动出击。

    此之一瞬,那人闪现匕首的右手轻轻抬起,从燕罗侧胸掠过。燕罗一直以为此人右手匕首无非是个幌子,哪里聊到他居然真是以此为攻,但不及最后一刻,燕罗也是坚决不信其就是如此简单一杀。可此人除右手动作,全身依旧步履如故,缓缓而前。

    燕罗脑中叫作一团,实在不知此人到底什么套路,这匕首离自己不过一寸距离,竟还未有什么其他动作。可自己若是再不抵挡,怕是就要当场血溅五步,他将心一横,若是此人真能最后这一瞬变招杀来,自己仗着侧身命门极难触及,那就赌了这一记。做此决定,燕罗右手抬起,獠牙藏于掌心,化掌为刀,与此人右手轻轻相处。

    “叮”

    铁器相交,燕罗手掌一颤,竟真的给抵挡下来。那人右手一刀被燕罗拦下,也不停滞,右手继续向上,掸了掸左肩灰尘。这一系列动作看来,此人也不过是左手右手交替掸灰罢了。也只有置身于局内的燕罗才知晓这不过区区二十来步的距离,他是经历了如何搏弈才换得如此结果。

    燕罗察觉身后杀意渐渐远去,似是转入身后某处巷口,几乎消散如丝,直至此刻,他才长舒一口气,额头溢出一层汗珠。他刚要加快步子,却胸口气血翻腾,大骇失色,身后那股本以为远去消失的杀意竟又逼迫而来,由远及近,比之之前更甚凶悍,这一慌神,便已行至身后十步处。

    燕罗脑中惊骇悚然,自己对手又一回抢占上风,这杀意席卷而来,犹如附骨尖刺,禁锢了后背空门,全身关节尽数锁死,脚下如履钢丝,自己若是稍有回头止步的动作,必然空门气息疏漏,性命难保。

    “这王八蛋是谁!”燕罗心中惊怒难遏,憋屈着一股邪火,恨不得将此人扒皮拆骨。

    燕罗全身僵直,身后这杀意如浪波涌,震得颅内轰鸣,四周人声车马声恍惚沉寂遥远,天地之下虫飞风动也仿佛尽在感触之中,而身后那人的脚步声也愈发清晰明显,起初轻微声响而至脚步牵动万象,地动山摇。

    燕罗竟有如此感触,自己亦是大吃一惊,再细细探查,脑海中竟幻化出此人在自己身后的每一寸细微动作。对手这一连串杀意压迫崩裂下,竟能逼得燕罗在这须臾之间对杀意感悟跟上一步,但此刻性命攸关之时,他哪里有闲暇高兴,此人杀意逐渐收拢,最为精粹一缕已瞄准自己右后腰间。

    虽然燕罗失了先机,被那人杀意尽数锁死全身动作,但此人杀意所指已然被掌握,倒也没有先前那么慌乱。那人此回快步而行,追上燕罗,又快步超过。二人并肩一瞬间,那人又是一刀袭来,燕罗心中有底,也不怕此人中途变招虚晃,獠牙匕首藏于手掌心,轻轻一扬,撩开此人一击。

    那人仍旧毫无所动,快步向前,很快又消失在前方巷口内。

    燕罗心中预感不详,便要加速离开这中央大街,只要拐到前面平民居宅中,自然可放开手脚不惧此人发难。

    果不其然,燕罗还未跑出十步,那人又从巷内拐出,朝燕罗走来。可是这回,此人杀意更甚,远出方才两回合所展现。

    燕罗刚一觉察此杀意袭来,便是面色惊骇煞白,险些畏惧倒退,杀意凶悍,怕是与当年见识的残君甲等周曲鹤一般,如今自己之力,绝非敌手。

    此人灰衣灰袍,仍旧波澜不惊,不显露面目,缓缓而来,相距燕罗二十步时,竟如方才一样,右掌摊开向前,向燕罗展现手中短剑,再收拢藏起,反反复复,不知其用意。

    此时此刻,燕罗已然骇的全身冷汗涔涔。

    此人之实力,若是如寻常刺客暗中暴动出手,燕罗的项上头颅早就没了。但此人却偏偏营造如此浩大声势出现在自己眼前,甚至明明白白显露兵刃和手法,如此戏弄玩虐,燕罗就觉自己如同被猫捉弄的老鼠,下场将死,只不过是此人用食前的玩资罢了。

    “你奶奶的,当小爷是软柿子?”燕罗毕竟是燕罗,若是这般生死险境就坐以待毙,他又岂能熬过陈天佑这些年的调教?

    此人与燕罗擦肩而过,竟如方才同出一辙,一刀袭来,手法目标毫无掩饰,尽数让燕罗看穿破解,再若无其事的踱步而去。本以为九死一生的燕罗,哪料到此人竟然毫无变招,一时间也摸不着头脑,弄不清这人到底是什么用意。

    此人渐渐于身后走远,可如同方才一般,杀意未减,已然锁死燕罗周身,迫得他还如之前缓步前行,难能转变姿态。可经过了这回,燕罗心里也有底,虽不知其用以,但也没方才一样畏惧骇然。

    果不其然,此人没入街角巷口后,又转而出来,自燕罗身后快步追上,待得二人错身相接时,又是一记暗杀交锋,如同之前。

    这中央大街燕罗被此人杀意压迫,走了小半个时辰才走到那边街头,铁匠铺所在的市坊便在这处。这小半个时辰中,此人一前一后刺杀暗袭往来四回,虽说招法套路没有多少大变化都被燕罗挡下,可也燕罗毕竟全意提防此人出其不意扭转刺杀之道,所以精神绷紧,冷汗湿透了全身衣衫。

    眼见市坊将近,燕罗心里激动窃喜,这市坊里行人稀少,只要进了这里,便能放开手脚,挣开此人杀意禁锢,这一路憋得邪火怨气,可都要一笔一笔地尽数算了。

    转入此处市坊,这里居宅林立,高低错落,直路极短,十几步便是个岔口拐弯。

    燕罗被杀意压迫,心中盘算了拐入这市坊后暴动反击此人的十几个手法套路,可人刚一步踏进巷口,那人杀意陡然消失,燕罗猝不及防,全身蓄势竟不知目标何处。

    燕罗本要惊讶此人收敛杀意如此得心应手,可脑中莫名闪念,只觉头顶刺痛,顺着后脊骨髓痛彻全身,还不等他自己反应,全身已然暴动向后空翻。当是时,燕罗这个跟斗翻起,头下脚上,却见两道寒芒从天而降,当的一声劈在地面青石上,溅出信心火花,若不是自己这一个后空翻,这两刀已是将自己脊柱剔肉而出。躲过这一击,燕罗竟没有丝毫惊喜,反倒全身悚然一震,自己方才并未感觉到此人杀意气息,为何能鬼使神差躲了这一杀招?但是这瞬间哪容他多想,这跟斗刚翻了一半身在半空,就见此人双手持刀伏在地上,他双手伸出,扣住此人头颅,只待自己这跟斗翻过落下,借着力道就能将此人脖子拧断。可此人仿佛对燕罗想法了如指掌,还不等他双手扣住自己头颅,便双刀合于掌心,五指张开一左一右反抓住燕罗双手,侧身一旋,这燕罗还在半空中的身子就打了个圈,就面朝下狠狠地摔在地上。

    燕罗还没觉察痛楚,脑中又鬼使神差闪念,仿佛视觉已超脱身体,远远望着这深巷中的暗杀:只见自己趴在地上,而那刺客半蹲与自己身前,右手藏着短剑猛挥而下,直至自己后脑勺。燕罗哪里顾得上这莫名其妙的觉察是从何而来,但身子已经不由自主的做出了反应,他双手一拍地面石板,趴着的身子狠狠地向后滑了一步,他还来不及站起身来,就听头发梢前一阵疾风略过,“呛”的一声,利刃落在脑袋前一寸的石板上。这一下,惊得燕罗又是一身冷汗,他伸手抓住这刺客的手腕,就地一滚,面朝上来,也借势将那刺客掀翻在地。

    可燕罗刚抓住此人手腕,才惊觉这人关节骨骼纤细,肌肤柔嫩,竟是个女子。发觉这刺客竟是个女子,燕罗可是大吃一惊,他自幼生在残君阁中,见识了无数刺客,可女刺客少之又少,更何况面前所见的刺客竟杀意如此庞大凶悍,如此人物,怎的从未听说过。

    就在燕罗这一分神的瞬间,这刺客已挣脱,隐身遁入角落暗处,隐匿了杀意气息。燕罗当下也是矮身窜出街道,藏在一处民宅旁的菜贩板车下。

    从离了沈府上了荆州中央大街到此时已有大半个时辰,这一场莫名而来的交锋绷得燕罗心力疲惫,这时他终于得了些许空隙缓了口气,他深呼吸数次,将气血平复,这才发觉那刺客杀意气息隐匿无影无踪。

    燕罗自然是不信此人就此离开放过自己,但自己与对手实力差距,实在不能贸然出手试探,想到这里,他沉息凝神,缓缓将气息心跳降到最低,静候对手露出破绽。

    若是论隐匿气息,燕罗自认少有敌手。庐州三年,陈天佑训练他时,垂钓三日三夜不眠不食,风雨无阻,他早就能控制肉体的气息机能消耗出神入化,犹如死人一般。就是陈天佑也惊叹其隐匿气息能力甲等刺客都少有人能与之比肩。

    如此过了些许时候,就听街道远处报时敲梆子的声音传来,已是宵禁时候。这梆子声刚一响起,燕罗顿时察觉路那头民宅院墙后一丝轻微杀意波动,已然暴露了那人所在。他冷笑一声,掠过街道,悄然攀上墙头,一个跟头俯冲下去,就见那刺客半蹲在墙根,仿佛对自己的暴动袭击毫无防备。

    可燕罗匕首刚出手,脑中又是一股莫名的刺痛拉扯神经,还不等他自己作出反应,就一手猛地勾住墙头,硬生生的阻住了他下落之势。正此时,那刺客灰袍扬起,竟是十几只飞刀齐刷刷的冲天而起,若不是燕罗这鬼使神差地勾住了墙头,自己早就被刺成了筛子。

    这刺客一跃而起,向燕罗袭来。燕罗挂在墙上的身子,立马发力翻上墙头,可就这一个跟头的时候,那刺客双手左右穿梭,刹那间将燕罗藏在身上的匕首卸去了七七八八。

    燕罗在墙头站稳,这才惊觉全身所藏匕首除了獠牙,全被那刺客卸了下来,叮叮当当丢在地上。这一下,燕罗可吓得魂飞魄散,藏兵之道乃是他跟随陈天佑修炼刺杀之术的根本,这些年的修炼中,他全副武装时,可藏一十三柄匕首而不露丝毫破绽,就算现在潜伏沈府轻装上阵只有五只普通匕首和一只獠牙匕首,竟一个照面就被夺了五只,那岂非自己命门已然握在此人手中。

    “这到底是人是鬼……”燕罗脑中悚然反问。

    可这刺客哪里容得他喘息,身形暴动,脚尖一踢墙缝便猛然跃起,掌中寒光弧月,刀刃破空而来。

    燕罗此刻只有手里獠牙尚可使用,被这人惊得心神震荡下,哪里管得了这一招是否虚晃,便抬手格挡。

    “当”两刀相交,溅出些许火星。

    可这刺客毕竟女子,杀意修为再是滔天,可膂力始终不及燕罗这个成年男子,燕罗惊骇之中全力格挡,竟生生将此人凌空推开。燕罗被接连压制打击下,早就没了斗志,没料到这全力下,竟胜了一筹,终于涨了些斗志,便借着这力道后撤要逃。可二人刚一错手分开,那刺客盖住大半个脸的衣帽终是被风吹开,露出一张精致娇美的脸庞,竟是那日在烟花巷醉满楼里的花魁——石青鱼。

    这半个多时辰中,一件件匪夷所思的事接踵而至,燕罗早就心神麻木,哪管的这刺客是什么来头,但是就见石青鱼面无表情,却樱唇微微蠕动。他脑中那莫名而来的反应又一次拉扯他的神经,他竟不由自主腹腔涌息,真气凝聚口中,所藏舌下的两枚银针蓦地喷出。与此同时,也见石青鱼樱唇轻启,亦是两道寒芒朝燕罗双目爆射而来。

    空气中,似飞蚊振翅,一来一去两道寒芒顶在一起,便齐刷刷的跌落。这一连串的交锋后,二人分落在石墙两边,没了身影。

    燕罗刚一落地,反身便逃,方才所见所闻所遇,皆是神鬼莫测匪夷所思,这石青鱼竟是顶尖刺客,自己难能敌手,若是不逃,自己三招之内必然死于她手。可燕罗还没逃出十步,就觉身后杀意汹涌,排山倒海而来。他面色惨白,但只能咬紧牙关,反正迎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