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师乔安:正文卷 第58章 瘟疫领域
叹了口气,乔安收回思绪,继续解析“瘟疫之母”的超自然能力。
“瘟疫之母”体内共有4组魔力印记,对应的超自然能力分别是“快速自愈”、“恶臭灵气”、“命令泥怪”和“瘟疫领域”。
“快速自愈”和“恶臭灵气”乔安已经很熟悉了,不必多花时间研究。
“命令泥怪”如同其名,“瘟疫之母”可以运用精神力量支配“黑布丁怪”之类的低等泥形怪,哪怕这类生物没有心智,通常能够免疫惑控系魔法和超自然效果,照样无法逃脱“瘟疫之母”的精神控制。
最后一项超自然能力“瘟疫领域”,就是“瘟疫之母”获得这个称号的原因。
当“瘟疫之母”施展9环法术“诅咒之地”,选择“瘟疫”模式,并且将施法仪式上献祭的黑玛瑙增至5000盎司,就可以启动“瘟疫领域”,使诅咒范围扩大五倍!
在这种模式下,75平方里的土地将沦为“瘟疫之地”,充满致命的病菌!
普通的消毒杀菌手段也不再有效,被杀死的病菌24小时后就会重生——而非普通版“诅咒之地”的一周后重生。
处于该区域内的生物,如果无法及时逃离,几乎不可能在这片充斥病毒的土地上长久生存。
看着“瘟疫领域”对应的魔力印记,乔安不由感到一阵后怕。
幸亏“黄蜂女”珍妮等人并没有全心全意配合“瘟疫之母”,为她筹集到足够启动“瘟疫领域”的黑玛瑙,否则莱顿城怕是早已沦为人间炼狱,全城居民少说也得病死三成,逃亡者的数量只会更多,就算杀死“瘟疫之母”,也无法使这座城市恢复往昔的繁荣景象。
……
第二天吃过早饭,瑞贝卡在自家客厅与乔安、康蒂、托马斯、爱德华、艾伦、小喵、阿吱和班尼讨论“瘟疫之母”事件的善后事宜。
最后大家达成共识,由班尼老师负责执笔,起草了一份关于“莱顿港疫情真相”的调查报告,将涉案各方势力,包括“原始教团”和灰鼠人黑帮“甘比诺家族”还有极少数极端派“月光鼠”的犯罪动机,以及他们围绕“瘟疫之母”为核心建立起犯罪组织,散播病毒的前因后果,全都如实记录下来。
班尼老师花了两个钟头写出初稿,大家一起商讨修改,其中最重要的一处改动就是删掉了关于月光鼠的内容。
定稿过后,由乔安施法制作了四册副本,分别寄给总督大人、市政议会、警察局以及报社,将这起事件的真相公之于众。
大家最后讨论的一个话题,是要不要在这份调查报告上署名。
显而易见,这是一个出名的好机会,托马斯和艾伦都跃跃欲试,瑞贝卡、小喵、阿吱和班尼也倾向签署实名,康蒂和爱德华则表示无所谓。
只有乔安一人坚决反对署名,理由也很充分:消灭“瘟疫之母”,不等于这件事就圆满结束了,“瘟疫之母”背后还有更危险的“原始教团”。
在调查报告上签名,就等于向“原始教团”挑衅示威,公开承认自己参与阻止了“原始教团”的阴谋,万一因此激怒“魔狼之母”,谁能逃过她的报复?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名声固然重要,但是生命更重要。”
乔安的警告很有说服力,打消了众人追逐虚名的虚荣心,决定在这份报告的末尾联合署名“莱顿城普通公民”。
第二天上午,四封邮件投递出去。
最先作出反应的是《莱顿邮报社》,在第二天发行的报纸上,头版头条全文刊载了这份调查报告。
报社总编米兰达·费雪女士亲自撰写社评,以自己的名誉担保报告中所言句句属实,盛赞调查者为维护全城居民的卫生健康做出了巨大贡献,并且为他们匿名发表这篇报告体现出的谨慎和谦抑精神表示赞赏,“堪为绅士典范”,“殖民地公民楷模”。
这篇报道立刻引起全城轰动,成为社交界乃至贩夫走卒热烈讨论的焦点。
在这种情况下,殖民地官方也不能再保持沉默。
其后不久,警务总监和议会代表也相继接受报社采访,坦言收到了这份报告,正在核查其真实性,并且向参与这件工作的市民表示感谢。
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证据证明了这份调查报告的真实性,其中最具权威性的是“莱顿城医护业行会”发表的公告,对比调查报告发表前后两周的新增病例,可以清楚地看出腐热症疫情已经迎来拐点,新增患者的数字比上周明显下降,复发率的下降势头更明显。
这当然是一个好兆头,表明疫情已经得到控制,而这很可能是因为报告中提及的阴谋团伙——“瘟疫之母”和灰鼠人黑帮——已经覆灭,病菌的源头已经被掐断。
事实上,医护行会出具的这份报告,起草人就是现任行会秘书瑞贝卡·卡斯蒂斯小姐,乔安则在数据处理方面提供了一些技术性的协助。
医护行会的现任理事长,本城最为德高望重的培罗牧师,已经70多岁了,老先生没有精力管理行会事务,日常的行政工作主要由副理事长克莱尔嬷嬷负责。
瑞贝卡作为克莱尔嬷嬷的得意门生,实际上是行会的二号人物,迟早有一天也会接任理事长一职,成为本城医护行业的首脑。
乔安发现瑞贝卡其实并不像她自己说的那样,对政治失去了兴趣,乃至对自己生为女性感到灰心丧气,只是换了一条更适合自己的“赛道”而已。
如果瑞贝卡真的甘心当个家庭妇女,乔安反而为她可惜,白白浪费了天赋和才能,而她本该凭借这份才能为自己,也为自己的同胞谋求更多福利。
“政治”是人类社会公共事业必不可缺的血肉,本身并不肮脏,肮脏的只是某些政客。
即便是肮脏的政客,给公众带来的危害也不见得超过那些狂热的邪教徒和“无政府主义者”。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