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人马马不停蹄分批在攻江小鱼和麻三，另一路人盯紧了金大成跟他师傅，三日下来陈龙除了去了一趟超市，再无其他动向，一直呆在散打中心。

    江小鱼得知满城风雨人心惶惶的碎尸案主角就是那晚跟自己一起聚会的几个女大学生，吓坏了！立刻表示愿意跟警方合作。

    平时最爱推理小说的江小云其实最不喜欢推理，警官们都推崇每一个细微的结果都有可能存在着上千种可能，不要做无谓的推理跟预测，任何一个蛛丝马迹出现，都要进行多个角度的验证。

    江小鱼的问询工作在较舒适的环境中进行。江小云在外面看着，她知道自己不能参与进去，所以征得队长同意站在外面观看，丰越站在透视玻璃的另一边，似乎在观察江小云又是在观察里面的江小鱼。

    “江小鱼！”问询的是二组乔楚的手下岳清和孙强。

    “是，警官。”江小鱼直起身子，点了一下头。

    “上个周五的晚上你在哪里？”岳清是第一次独自询问，乔姑娘不在自己也成精英了，黑不拉几的他虎着脸看着有点吓人，果然江小鱼心里没底了：“我跟几个朋友在红星夜总会唱歌喝酒来着。”

    “几点回的家？”

    “散的时候我也不知道几点，我在包间睡着了，一觉醒来好像天都蒙蒙亮了，我就回家了，继续睡到中午。”江小鱼努力回想那天的情景，不过实在是有些断片了。

    “你们几个一起喝的酒？”岳清看着画好的提问方案，一个个打钩。

    “我想想啊。”江小鱼脸对着天花板，眼睛眨巴眨巴半天，摇摇头说，“警官，真不记得是多少人，我只记得有三个女大学生，哦不对有四个，不过那个好像有男朋友一起来的，其他的就不太清楚了，剩下的就我跟死党金大成还有麻三儿。”

    “麻三儿几点走的你知道吗？”岳清问到麻三儿的时候江小鱼一愣，好像想到什么，不过瞬间又恢复正常，这细微的变化没能躲过外面观看的江小云跟丰越的眼睛。

    “再问一次，麻三儿是不是跟他一起走的？”丰越拿起话筒跟里面的岳清说。

    “你跟麻三儿是一起走的吗？”耳机传来丰越的声音，岳清知道定是外面的警官发现了什么表情自己没发现的。

    “江小鱼！”孙强忽然喊了一声，吓得江小鱼腾一下站起来：“是！警官。”

    “警官问你话，你为何不回答？”孙强的语气加重了。

    “哎呀，孙警官你就是心急，江小鱼别害怕，他这个人性子急。”岳清假模假样的安慰安慰江小鱼，又问，“你回想一下，麻三儿是一直跟你在一起，还是单独走了。”

    “警官，我记不清楚了。”江小鱼脑子里出现那晚在包间里的事情，不知道该不该说。

    “江小鱼，原名江小宇，男，24岁，计算机工程学专业没毕业就自己退学了，才不正用天天游手好闲，是不是你？”孙强又开始念经了，“告诉你江小鱼，你知道最近G大死了几个女学生，但是你没去打听一下都死的什么人吗？就是那晚跟你们一起唱歌的大学生，都被切成碎块了，放在了校园荷塘，你别以为你干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监控上显示的清清楚楚。”

    “哎呀！救命啊！警官先生啊，我平时提个刀都嫌累人，我怎么会去杀人，还分尸那么累啊！你们一定是搞错了。”江小鱼害怕了，连连喊救命，“救命啊，我没有杀人！我姐姐，我要找我姐姐，她也是警察，就在你们局里，我经常来找她，你们没见过我吗？”

    “我们为什么要跟你这个杀人犯见过？”孙强嗤之以鼻。

    “哎哎，孙警官不要这样！”岳清假装看不过去了，“江小鱼，你知道这个案子惊动了中央，上面领导令我们限期破案，你不说到时候期限到了，我们一看反正你在现场出现过，我们就上报你了。”

    “啊？”江小鱼吓得拍桌子打板凳，情绪十分激动，“不是我不是我，我一个连刀都懒得拿的懒人，怎么会怎么会？我要见我姐！”

    “告诉你，不可能！你姐的身份特殊，没办法见你！你老实交待是不是你干的？”孙强恶狠狠地说。

    “不是的！我那晚只和麻三儿一起睡了个妹子，我后来就睡着了，醒的时候都没人了，我就打个车回家了！你不信你问麻三儿！”江小鱼终于承认自己当时在包间强暴了个女孩子。

    “说说吧！”岳清敲敲桌子，推过去一杯水。

    江小鱼端起来一口喝了，瞪大眼睛看看岳清又垂下头开始交待。

    “那天我去G大找金大成玩，他说他女朋友晚上过生日，在红星开个party，让一起去玩玩！红星就是麻三儿姐姐姐夫开的，我跟大成还有麻三儿是老铁，去那玩几乎不花钱！”

    “大成说麻三看上个妹子，长的不错！问我有没兴趣？我有女朋友就是麻三儿他二姐，也懒得再交女朋友当然没兴趣，但大成说没事，那天马老二不在，让我放飞自己，谁都知道我女朋友凶猛管得严！”

    “大成女朋友我见过，还有两闺蜜！也见过两次，听说麻三就是看上其中一个了，天天去缠着人家，但那姑娘没同意，估计是嫌他长的丑！”

    “继续。”岳清见江小鱼抬头看看自己，给他续了杯水。

    “后来我接到麻三儿电话，说他二姐出差了，周日才回。我问我怎么不知道，他说走得急没来得及通知，反正就两天。问我晚上去玩不？他大姐大姐夫都是混黑的，不会打小报告的，也没啥大事，反正也就是跟小姑娘耍耍。然后我晚上就去了。”

    “你几点到的？”

    “我大约8点，我到的时候他们都去了，我还说来早了，没想到都去了！有几个我不认识的，说都是美术系的。听说有个姓韩的，他爹也是警察，我们当时还聊了聊，我说我姐是警察，巧了在一个局里。”

    江小鱼看看四周，确系只有自己在说话，他害怕姐姐听见自己的话，毕竟平时对姐姐爱答不理的了不起的样子，结果干了这样的事情，还是有点怕见人。

    “后来那哥们说太晚了要先回去，还有一个女同学说一个人回去害怕，就一起走了。他们走的时候好像不到十二点，也快了反正。我当时就看见麻三儿把那个叫啥的，好像叫汪萍的不断往包间里拉，后来他姐姐来了说请我们喝几杯，我们都去了包间，我喝了多少真不记得了，我只记得看着麻三儿给那个女的还灌了好多酒，然后就……”

    “哎，我看着不知道怎么了，也可能是酒喝多了，平时我不这样！我见他们那样了，我就感觉浑身燥热，然后我顺便把跟张晓雅一起来的另一个女孩给睡了，后来那女孩好像哭了，我也记不清了，我只记得我头晕想睡觉，临睡之前我看了看麻三儿还在……”

    江小鱼拍拍脑袋：“我后来就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好像天也快亮了，我出去看看没有人，就自己打车回家了，头疼的厉害，到家倒头就睡直到下午才起床，妈的喝的肯定是劣质酒，头都要炸了。”

    “哼，江小鱼，算你运气好！你要一直在，估计你也变成肉案中的一块了。”孙强吓唬他，希望能刺激出什么其他忘掉的片段。

    “警官，别吓我！我这几天头疼的厉害，几乎没出门，不信你问我家里人。我说的都是实话，事到如今，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江小鱼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趾，想着自己女朋友知道这件事会有什么反应。

    “江小鱼，你啊！真行。”两名警官指指他竖起大拇指，走了出去。

    另一个房间里，金大成耷拉着脑袋慢慢讲述那晚在红星发生的故事。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