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神禁忌手册:第二卷 第八十九章 整个世界的画,开始崩坏
走出被钩挂的幽灵群,他见到了一处高台。
高台之上是十字架,而十字架之上,则悬挂着一个令他无比熟悉的身影。
“娜娜……”
此时娜娜正被十字架给捆绑住,她似乎陷入了某种噩梦,精致的眉头皱起。
她的右脸有一块蠕动如虫子的灰色斑纹,那颜色方言十分熟悉,正是灰皮怪物才有的颜色。
她正在被未知的力量改造成怪物,需要阻止……
“一只可爱的小章鱼?”一道娇媚的女声从方言身后传来。
有人。
方言回头看去。
不对,那不是人。
或者说,仅仅有上半身,是个女人。
于黑暗之中,走出一个上身艳丽如波斯女郎,可下身却是蜘蛛的怪物。
她有着一头紫红色的长发,面部很美,皮肤黑色紧致,方言认识的女子中,或许只有娜娜能够媲美,但是却缺少了那份娇艳,这个女人单从上半身来看,就像是一朵紫红玫瑰。
可是下半身,扭动的蜘蛛肥肚子与周围锋利的蛛爪,看上去就像是一根带刺的畸形玫瑰花根部。
洞察。
“邪神·丝芙伦:隐藏于画中的真正邪神,实力:???
弱点:或许您可以尝试烧毁地球上所有的画,这样……她就能消失在地球上,呃……我是说消失在这颗星球上。
喜欢:折磨比自己漂亮的女性,并且将其改造成怪物,简直是世界上最棒的乐趣;她永远乐此不疲!从上古到至今都是如此!这个世界上,不可能还有比丝芙伦更美的女性,如果有呢?那……就杀了!”
“小章鱼,离开这里,我能容忍你的不敬,否则,我不在乎这里多一具尸体。”蜘蛛女说着话,语气中却透露着冷漠。
那是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冷漠,方言能够感受到,哪怕他退缩离开,这个怪物也不打算放过他。
“咕~”
方言伸出章鱼触手摸了摸肚子,他……饿了。
从未像现在这般饥饿过。
这个烤蜘蛛……
不对,这个蜘蛛女身上散发着一股不亚于烧鸡的诱人香味,远比曾经见到过的任何怪物都要诱人。
在金字塔内吃下的法老巨蛇,也不及对方的十分之一香味。
“怎么,难道你要放弃伟大的丝芙纶对你无礼行为的宽容?”蜘蛛女说道,巨大的身子稍微朝他移动,它的冷漠中带着一丝戏谑,仿佛在看一只小丑会做出什么表演。
“我可以离开,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方言的章鱼眼珠子扫向地面高台上,被十字架捆绑的娜娜。
他和蜘蛛女都相当于几十层高楼的长度,普通人类在他们眼中,可能连蝼蚁的体积都没有。
“你要带走那个人类女孩?”蜘蛛女忽然咯咯笑了起来。
“不,我要……”
“吃了你!”
“死爪!”
方言话音未落,触手化为一道黑色带着鳞片的爪子,延伸向蜘蛛女,再从对方的胸膛穿透!
蜘蛛女的面容上似乎带着震怒,然后如燃烧的纸张一般,从被穿透的胸膛开始消失,直至彻底陨灭在黑暗中。
对方没有死。
这是方言的第一个反应,他的任务并没有完成。
整个黑暗空间忽然传来犹如撕裂画纸的声音,然后他察觉到自己似乎又被传送到另一片黑暗之中。
这种传送以肉眼无法分辨,“超感知增强”使他的意识隐约察觉到。
“你想要对伟大的丝芙纶大人耍诈?”蜘蛛**冷的声音,从他背后响起。
方言回头,发现蜘蛛女毫发无损的站着他面前,与他相隔不足半米,那对紫黑色的眼瞳,夹杂着狠毒,盯着他。
“嘶!”
蜘蛛女陡然张口,喷出一团淡红色的丝线,将方言如陷入蛛网的猎物一样,束缚起来。
“邪神魔法:寂灭之路!”
风暴之主分身与海怪真身的最大差别,恐怕就是……即使他完全动弹不得,依旧可以施展邪神魔法。
方言的脚底出现一道黑色道路,犹如通往地狱的地毯,铺展向蜘蛛女。
接触到这条黑色道路,对方的肉体不出意外的崩坏,粉碎!
然而,传送感再次袭来!
方言深吸一口气,冷声念诵古朴的咒语:
“邪神魔法:传送无效化!”
“邪神魔法:隐藏物勘察!”
“邪神魔法:空间禁锢!”
“邪神魔法:控制免疫!”
当几个魔法念诵完毕后,束缚他的红色蛛网消失不见。
再次望向四周黑暗,方言却不自觉地头皮发麻。
魔法毫无疑问是起效了,他没有继续被传送至新的黑暗之中,可是自己貌似陷入了空间的夹缝。
这里没有娜娜和幽灵们。
除了他以外,还有这无数张油画、纸画、壁画。
这些画作繁多如星辰,在方言的四周、头顶、脚下旋转着,而蜘蛛女的身影,从他不远处的一张素描画中浮现。
当她浮现的时候,那张素描画崩溃成齑粉。
“咯咯~”蜘蛛女娇媚的笑着,朝他冲了过来,化作一道淡红色的虚影,它的整个身子都巨大了数倍。
毁灭、死亡、从画中重生。
方言陷入了一场麻木且永无止境的角斗场。
而在他与蜘蛛女战斗的同时,整个世界发生了大事……
挪威王国美术馆。
一名工作人员走过展览馆二楼最中心的玻璃罩,这里面摆放着世界著名画家爱德华·蒙克创作的油画《呐喊》。
这是一张价值1.19亿拍卖价的世界级油画,整个挪威王国美术馆周围有一百多名精英退伍士兵把手,按理说根本不可能有陌生人靠近油画。
可当工作人员巡逻道《呐喊》旁边时,傻眼了,一屁股坐在光滑的大理石地面!
“画、画、它碎了!”
工作人员抬起颤抖的双手爬起,按下了位于玻璃罩旁的警报器!
《呐喊》粉碎成了碎末,那画中原本尖叫的小人,早已不见了踪影。
……
一处客厅内,一个小女孩拿着蜡笔在纸张上画出父亲的容颜。
她嘴里“咿咿呀呀”着,用小手握住对于她而言很大的画笔,终于把一副十分抽象的《父亲》给完成。
然而在刚完成蜡笔画的那一刹那,整个纸张仿佛干涸的泥土一般,粉碎成渣滓!
“哇!!~”小女孩哭了起来。
“怎么了,宝贝?”一名青年男人从二楼走下客厅,赶忙上前抱住了正在地面坐着大哭的女孩。
“爸爸,画画碎了!哇!”小女孩一把抱住了父亲的脖子。
毕加索微微诧异的看着地面破碎的纸张,刚要安慰小女孩,客厅一角的电话“叮铃铃”的响了起来。
他边哄着女儿,边走去鞋柜旁,接通了电话道:“喂,哪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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