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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话版明末:正文卷 第四十六章 猎豹

    天亮时,鸡鸣声中张地主睁开惺忪睡眼,瞬间眼珠子瞪圆,双手摸向枕下木盒。

    木盒尚在,等他缓缓开启后,只见盒中空荡荡,他脸色变化,终是释然一叹。

    山下土门村,也在鸡鸣时,开始聚集人手,周家也不例外。

    村中二百三十户,自不可能每家每户都摊派一个人手,自然要看各家方便,有人的出人,没人的出钱。

    轮到周家时情况就不同了,周良辅是白云洞中亲历者,必须参与进来。

    “曹秀才、白秀才都说了,这事儿离不开大郎,哪怕出一百文钱也不行。”

    周应弘返回家中,口吻无奈:“各家没有敢得罪三位秀才的,大郎、三郎科考更不能得罪三位秀才,这事儿大郎得去。”

    周良辅参考,要拿一张相识秀才开具的保票证明正身,这是三分之一的准考证;再加上保甲开具的家世清白文票、五个童生相互缔结的互保、连坐保结文书,拿上这三道书票才能报名参考。

    周良辅想到那日白云洞中见闻,脸色愁苦,可又不能不去。

    哪怕他以后不考试,可三郎还要考。

    他母亲张氏,妻子卢氏急的快能哭出来,周良辅虽不能说是手无缚鸡之力,可真遇上打不过的凶兽虎豹,其他人保准跑的比周良辅快。

    这回上山的除了经验丰富的壮年外,余下的无一不是山中善走的剽捷少年。

    张氏将要垂泪:“老爷,大郎自幼体弱,入山尚且艰难,又如何能搏杀虎豹?大郎又没招惹那豹子,带大郎入山又有何用,难不成那豹子还能记仇,专奔着大郎来?”

    无心之话一出口,越想越有可能,张氏落泪,直呼我儿命苦。

    这下就连卢氏也六神无主,弄得周应弘头大如斗:“这样,大郎你入谷时经过抱犊寨,你带上八郎,请二郎与你同行。”

    “父亲,带八郎上山有何用?”

    “二郎见了自会明白。”

    周应弘督促张氏:“我还没死呢,你哭哭啼啼成何体统?快去给八郎准备换洗衣物。”

    他又安慰儿子:“你娘妇道人家没什么见识,常把市井怪谈引以为真。山中豹子再凶也不过是走兽罢了,难不成还能修成精怪?”

    周良辅微微颔首:“父亲,那又何苦带八郎上山?”

    “张家少爷身边缺伴读书僮,原本相中七郎,七郎野惯了不服管教,这事儿就落到八郎身上了。”

    周应弘简单应付一句,当着儿子面也不好讲述内情,反正大郎和二郎年龄相近,从小就打架,长大后更少了走动,大郎好奇也不会去问二郎。

    山岚未散,土门村丁壮、少年或持棍棒猎叉,或挽着弓,都背着背篓,装了两三日干粮出发。

    约有四五十人,与早起上山增修神庙的军士同行。

    曹木匠走在队伍中,怀里抱一杆麻布包裹的鸟枪,快到神庙时将鸟枪递给陈二虎。

    执勤一夜的陈二虎正是年青精力旺盛的年龄,不见疲惫,接过鸟枪:“曹叔,这两位道士恐怕不是好说话的。”

    “我儿都没了,他总不能再逼我做工。此事了结后,待范先生回来我自会请罪,不忘推荐你陈家人接替。”

    说着,曹木匠带了两枚银锭前往神庙,去拜访赵良臣、李清远。

    这两道士也是讲道理的,人家曹木匠大儿子刚死在山中兽口,再逼着干活也说不过去。

    上山队伍拖得较长,曹秀才走在前面,终于抵达抱犊寨南寨门。

    不同往日,如今栅栏寨门封闭,破旧门墙上站着两个持叉小少年,很是紧张,仿佛土门村来的这拨人是冲着抱犊寨来的。

    “抱犊寨里的人难不成疯了?”

    队伍中,周良辅听身边少年言语愤愤带着调侃:“他张家把这路堵了,难不成要饿死莲花寺的几位佛爷?”

    “这本就是人张家的地界,山里凶兽伤人,这么做也是无可厚非。”

    “你这话可就差了,地是张家的地,也不能把路给堵了。不然咱村里也把路堵了,光收过路费也能让咱家家富裕,顿顿吃饱!”

    “你这话也不对,若不是关城军营里的军汉,咱祖祖辈辈早就设立关卡收那过路钱了。再说这就是张家的地界,人家不答应,咱就不能强闯,强闯被打死都是活该。”

    “就张家那胆子敢动手?他敢堵莲花寺的路,惹了咱,咱村里在山下设卡,也能挡死他张家的路。”

    “说的也是,张家敢不给咱面子,咱就不给他张家面子,困死他们。”

    一众少年郎说笑着,曹秀才递出名刺不久,张地主就在魏怀忠、周二郎簇拥下快步来到寨门前,远远就呼喝守门小少年开启栅栏门。

    “张兄,近来做了好大的事,小弟这两日没少听闻呀。”

    曹秀才拱手,张地主拉曹秀才往家中走,举止热情:“贤弟这是何故?山中虽闹凶兽,怎么却让贤弟领头?”

    “小弟堂兄家中大儿葬身兽口,这仇不能不报,弟本就该张罗、奔走此事。”

    曹秀才说着笑呵呵看一眼身后诸多剽捷少年:“何况这事儿出在北山,哪能让大寨的猎户出面解决?也算是群情激愤,稍稍穿针引线便促成了这桩事。”

    “贤弟安心,既然事关曹家、北山,我张家寨自不能束手旁观。”

    张地主一反常态,出乎曹秀才预料,竟然也要派人参与这种公益事件,这可不像张地主自扫门前雪的作风,难不成也跟张少爷一样中邪了?

    身后十几步处,周二郎腰悬雁翎刀,看着仓促不安的八郎,忍不住询问:“大哥,舅舅怎会让八郎上山?若是八郎私下跑来的,我这就让五郎带他下山。”

    “父亲说二郎见了八郎,自会明白。”

    听了这话,周二郎只是撇撇嘴,不再言语,稍稍加快步伐,跟在张老爷身后。

    晒谷场,已支起三口大锅,正熬煮米粥,土门村少年与寨中新旧佃户少年各做各的,为做早饭忙碌着。

    从土门村到抱犊寨,攀爬山路有五六里之远,赶路十分幸苦,如今人人喘息。

    周七牵两对犍牛来到石崖边上,任由犍牛食草,威武大公鸡也拖家带口追着他,在周围搜寻草籽、砂砾,就连许多鲜嫩的枝叶也被大小四五十只鸡啄食摧残只剩下光秃秃茎秆。

    旭日东升,周边山岚雾气将散未散还一片清凉略寒时,周七躺在一片石头上,金色阳光落在脸上暖融融。

    昨夜吞服一缕军营血气后,总有阵阵燥热,这股躁动烦闷,就在旭日金辉抚平,也好像被耳际呼呼山风吹走。

    独享片刻静谧,五郎快步而来:“七郎,我跟哥还有其他一些人要去山谷里打豹子,你去不去?”

    “去,为何不去?”

    周七翻身而起,不理此处就食打的鸡牛,回去路上五郎又说:“今早这么多人,竟然把井水吃光了。估计寨子里平日也就能养二百人,再多了就没水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