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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话版明末:正文卷 第七十八章 发财大计

    “坛主,北山区计有村寨十九,六百二十余户信众。按例每月上缴香油钱约在五贯钱,依二十户抽一丁惯例,北山应进丁壮三十一人在坛主身侧效力。”

    周家操办殡丧时,闻香教扩展脚步毫不停留。

    抱犊寨张家客厅里,一位陈长老捧着户籍名册:“北山张长老至今只上缴月例,却未提丁壮一事。”

    五贯月例钱多不多,很多,大约价值七八两白银,能买一头草驴子,也能买个十二三岁的婢女。

    价值更高的却是二十户抽一,摊派来的丁壮,以如今工钱,当个包工头带这三十一人去打工,怎么也能每月有近十两收益。

    长老杨有财开口:“坛主,如今正值圣教用人之际,张长老推阻人员差役,若不处理,会惹来闲话。”

    张地主列席其中,是五大长老之一,资格最浅,名义上手里的信众规模又最大。

    他沉默不语,最后一名田长老说和:“大家也都知道张长老北山传教的过程,圣教经义尚未深入人心,信众不分士民,此前又不曾受圣教庇护。我以为北山每月能上缴例钱已是万难,再逼北山信众摊派三十一人,会使张长老难做,也无法使北山教众信服。”

    杨有财挽起衣袖:“田长老这是什么话?如今正缺人手,就北山还有富余的。张长老不给人,难道还要从各处匀人出来?”

    田长老来自获鹿县北片区,与张地主也算相识,说着公道话:“杨长老明明知道张长老拿不出这么多人,这不是强人所难过河拆桥?流传出去,也不怕太行山各寨英雄好汉们笑话?”

    杨有财扭头去看张地主:“张长老也是明白大局的,当知蛇无头不行。坛主手中止有各处摊派的五十四人,许多事情缺乏人手无法办成。这正是跟皇明朝廷争锋之际,张长老就该为圣教大业做些退步,今后圣教自有回报。”

    张地主没开口,田长老又先跳出来:“听这话,杨长老是深明大局的。不若这样,张长老难以统御北山教众,就由杨长老代劳。想来以杨长老这副古道热心肠,怎么也能感化北山教众,抽来三五十人在坛主麾下听用。”

    杨有财瞪一眼田长老,见范长生、陈长老依旧沉默,又继续说:“咱也知北山新附圣教,可能真的难以抽调人力。只是这用人如救火,哪能拖延?正好我见抱犊寨中有许多人手,颇为灵巧机敏,不若先充入坛主麾下听用?”

    “范坛主,三位长老理应知道抱犊寨里皆是我张家招来的佃户,又不是我家的奴仆,哪是我能割让的?信奉圣教与否,皆在各家自愿。他们若愿意信奉圣教往生极乐,他们隶于土西区,该曹大传亲管,曹大传不好做主,杨长老也能做主。”

    张地主语气温和,不急不躁:“北山教众新附,尚未沐浴圣教恩泽,就急于驱使,未免在为难张某,使张某失信于北山诸亲。若有人能为坛主征来北山人力,那张某甘愿让贤,正好专心教导门下学生。”

    范长生也是长叹:“张兄,如今之事分属迫不得已。张兄不愿退让一步,岂不是令教中长老为难?”

    张地主眼皮抬起,目光直直落在范长生脸上:“范坛主需要张某进一步,张某就当了本坛长老、北山大传,如今张某愿让出北山辞去长老之尊,怎么在范坛主口中就成了张某不愿退让一步?难道非要张某及各处姻亲献上家产、妻女,诸位长老才能满意?”

    范长生不语,杨有财哂笑:“张长老,咱没听错的话,你这话是在要挟范坛主?你张家佃户四十余家,按例只能摊派征来两人,区区两人能有何用?再说我等长老、大传,每人手下不过十余人,张长老手中却有三四十人,更有北山姻亲为臂助,这实在是有失本分。知道的人眼里,这是范坛主委任贤能量才施用,不知道的人看来,还以为张长老你才是我获鹿坛坛主。此事不改,你欲置范坛主于何地?”

    “而我更听闻周家二郎周奉武接连违背范坛主禁令闯入山下探亲、奔丧,事后张长老不见惩戒,反倒擢升周奉武做了个传头。张长老此举,实在令我等老人不安。”

    张地主瞥一眼范长生,又把目光落在狺狺狂吠的杨有财脸上,颇为不屑:“既然要咱手里那三四十人,何不明言?今夜咱就把这拨人介绍给范坛主,只是一日三餐、每月工钱之类的,还得范坛主自己来谈,咱不好偏帮。”

    杨有财怒视:“张宗柔!圣教钱资不充,若是充裕,哪里又与你这般斤斤计较?咱把实话告诉你,这三四十人该支发多少钱粮,还得你张家来垫!那周奉武屡屡违背范坛主禁令,合该诛杀以正肃人心!你一众姻亲已然入教,远近豪杰、官府皆知此事,你难道还有退路?”

    范长生抬手轻摆,气势雄烈嚣张的杨有财落座,范长生说:“张兄家有余钱,正是圣教所需,还望张兄好好思量。杨长老是个粗人,话粗理不粗,如今张家姻亲都已入教,皆无退路,正该与我等老人同舟共济,哪能再怜惜人力物力,分什么你我?”

    “容我三思……周二郎杀与不杀,他是我的人,还轮不到杨长老指手画脚。”

    张地主说着起身拱手:“范坛主,张某身体颇感不适,先行告退。”

    田长老也起身,一言不发就跟着张地主离去。

    待他们离去后,杨有财口吻阴厉:“坛主,当年就不该留下田师弟。”

    范长生的香主职位,自然不是从娘胎里带来的,是和一众长老、大传的子侄竞争得来的。

    院外走廊里,田长老讽笑不已:“着实可笑,不知造反为了钱,还是为钱而造反。”

    张地主也是呵呵然:“都是为了钱……有钱造哪门子的反?”

    田长老点着头,说:“各长老家中积蓄本就不足,及不上张兄家业百分之一。如今处处缺钱,他们那点家底拿出来也是杯水车薪无济于事,只好吃张兄的血肉。”

    张地主微微颔首,口吻不屑而感慨:“这有违咱入教的本意,咱不求发什么横财,只想保住这份产业。看来这些人鼠目寸光,嘴里说着灵岩寺、井陉矿场这大大的钱窝,心里却琢磨我张家这一亩三分地。与这等人为伍,如何能做大事?”

    田长老见左右无人,嘿嘿然做笑:“张兄若愿举大事,顷刻可得北山千余壮士,田某愿追随左右,谋一场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