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经纪人萨拉蒂希斯来接周启翼，李小白也在。

    他并不知道李小白的真实身份，问周启翼，周启翼随口掩饰说是“新交的朋友”。

    见李小白长得如花似玉，拉萨蒂希斯暗暗认定：她一定是周启翼的“小情}人”。

    萨拉蒂希斯把周启翼和李小白一起带到一家私人球馆，并向周启翼介绍了视频中拍到的那个败顶男人——“周，就是他要为你提供一份超级球鞋合同。不过，签合同之前，他们要先考察一下你的能力和水平，满意了才签合同！”

    果然来了，“好啊，我全力配合。”

    周启翼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和蔼可亲积极配合。

    现场架起十多台摄像机，萨拉蒂希斯指挥周启翼跑位、传球、运球上篮、翻身扣篮，周启翼忙得满身大汗，但丝毫不倦，反而觉得挺好玩。

    十多台摄像机锁定周启翼，李小白架了一台摄像机拍所有人——她要保留证据。

    一直拍了三个小时，而后工作人员送来不同种类的汉堡、鸡块、可乐、薯条。

    果然是有备而来，品种够全的，不过你们太卑鄙了，真拿我当傻子！

    我继续配合，吃！喝！

    败顶的老板给一个摄像使了使眼色，问周启翼道：“周，汉堡好吃吗？”

    周启翼面无表情：“嗯，饿了什么都好吃！”

    老板“启发”周启翼：“在中国，挑大拇指是不是代表‘很棒’、‘好极了’的意思？”

    周启翼暗笑：这孙子要骗我挑大拇指，然后抓拍我一边吃汉堡一边举大拇指的画面，太不要脸了。

    得了，我全力配合你们，看谁最后死得惨！

    “对，就是很棒！”周启翼挑起大拇指。

    这画面被摄像师拍了下来，冲败顶的老板悄悄比了个“ok”的手势。

    又拍了半个小时周启翼吃饭，李小白也拍了他们半个小时。

    所有的拍摄都结束，周启翼问萨拉蒂希斯：“你问问他们，合同什么时候签？”

    萨拉蒂希斯假模假样把败顶男人拉到一边谈了很久，回来时面色黯淡：“对不起周，他们说你不是合适人选，他们想找塞尔维亚中锋尼古拉-约基奇试一试。尼古拉来自欧洲，在欧洲的影响力和号召力无与伦比，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他们说，尼古拉是联盟顶级中锋，实力远在你之上，所以……”

    “住口！”周启翼大吼一声，把萨拉蒂希斯吓了一跳，“埃里克斯-萨拉蒂希斯你说什么？你说尼古拉-约基奇的实力远在我之上？”

    “……不是我说的，是他们说的。不过尼古拉的实力的确比你……”

    “放屁！后天打掘金，你们睁大眼睛看着，是他厉害还是我厉害！你个混蛋连我的实力都不了解怎么给我当经纪人？算了算了，我懒得和你掰扯，你告诉我他们到底什么意思？不和我签代言合同呗？一下午耍我玩呗？妈的！”

    周启翼暴怒。

    他的情绪不全是假的，至少一半的成分是借题发挥，叱骂萨拉蒂希斯。

    萨拉蒂希斯做贼心虚，赔不是道：“对不起，不过你放心，耽误你一下午的时间，他们说可以补偿你3万美金！”

    “才3万？拿我当要饭的？”

    “5万！5万！补偿你5万行吗？”

    周启翼回头看了看李小白，李小白微微点头，心说没必要在这些小钱上跟他们矫情。

    周启翼依然愤愤难平的样子，指了指李小白：“把钱给她！耽误我这么多时间，真是有病！”说完大步离开球馆。

    身后，败顶老板将5捆美金摞起来递给李小白，连连赔不是：“对不起，对不起啊……”

    待周启翼和李小白的身影离开球馆，萨拉蒂希斯和败顶老板大笑起来：“可怜的中国佬！老萨，如果将来某一天他在欧洲看到我们的广告，会不会气得发狂？”

    萨拉蒂希斯也嗤笑了一阵，不过很快提醒败顶老板：“刚才那5万算你的，不能计入我的报酬当中。”

    ……

    球馆外，李小白和周启翼也大笑不止。“李小白，我刚才演戏逼真吗？”

    “嗯，还行吧。这5万美元怎么处理？”

    “归你了，作为你接下来收拾萨拉蒂希斯的经费！”

    “放心吧，你明天出发打掘金，等从丹佛回来，萨拉蒂希斯恐怕已经把代言合同恭恭敬敬捧到你的面前了，记住：到时候千万不要心软，也不要轻易对一些小品牌代言动心，你值得顶级品牌的超级合同。”

    “真的？”

    “我骗你干嘛？我看好的人从来不会错。”

    李小白神采飞扬，眼神中闪耀着光芒。

    周启翼很高兴，希望如她所言，等从丹佛回来的时候桌子上已经摆好几个顶级品牌的代言合同。

    转念想到要打掘金，周启翼又来气了——连萨拉蒂希斯都说掘金中锋尼古拉-约基奇比我厉害，去他奶奶个腿吧，此去丹佛，我非要全世界都看看，到底谁比谁厉害！

    ……

    训练！找约基奇的比赛录像！针对性训练！越练越自信，“我非把约基奇防得跪地求饶不可！”

    接着训练！投篮！再投篮！！一直投篮！！！原地投篮，跑动投篮，急停跳投，三分远投！

    周启翼在训练馆一直练到深夜12点，接近5个小时。在不同区域，用不同方式投篮超过2000次，投到后来发现一个惊喜的变化——体内那团难以捉摸、像巨大弹力球一样四处冲撞的力量有了“消化”的迹象，“消化”的部分幻化成烟，丝丝缕缕散失在五脏六腑、四体百骸，周启翼感到说不出的舒服。

    随着力量的消解，周启翼曾一度连续投中18个三分远投。

    周启翼突然明白：或许，拼命投射才能彻底吸收那团力量，提升命中率！

    管他是不是，我要执行一套“十万球投射计划”，我就不信命中率上不来！

    ……

    第二天，周启翼随队赶奔赶赴丹佛掘金队。落地之后，周启翼比教练约定的时间提前2个小时到训练馆练习投射。队友们来到训练馆的时候，周启翼已经投篮超过1000次。

    那种“弹力球慢慢吸收”的感觉又来了，再度出现连中18个三分球的神迹。

    只不过，“吸收”掉的部分太少，弹力球太大，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彻底将其“消化”！

    吃晚饭时，李小白再度打来电话，报告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