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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奇异都市:遇见奇异 第0100章 第九剑上死或生

    东野校区很大。

    东南西北四个校区,占地近一百公里,以东明山、流花溪为界,整体建筑风格各有不同。

    北区的建筑风格极其多样化,有许多特型建筑都是来自东野大学建筑系毕业生的手笔,堪称集想象力之大成,另类却广受好评。

    “这是什么玩意。”

    大讲堂前,一个双手插风衣兜的中年墨镜男却发出了不屑的咒骂声。

    东野大讲堂,是一座典型的现代主义风格的建筑,属于西陆塑性建筑流派。

    倚着东明山而建,屋顶无规则高低错落,墙面手工打磨挖凿凹凸不平,到处可见蜿蜒起伏的曲线,整座大楼宛如波涛汹涌的海面,富于动感。

    在八十米高的大楼顶上还造了一些奇形怪状的雕塑,有的像披上全副盔甲的古代战士,有的像神话中的狰狞怪兽,有的像西方教堂的古典大钟。

    很具另类美感。

    这可不是学生的手笔,而是东野建筑学大师刘东楼作品。

    在东野大学里,这也是最具特色最引人注目的一个经典建筑。

    但在这墨镜男口中,却成了垃圾。

    他大骂着:“东野是我夏联前身古夏遗城,跟幽州帝都一样,并称夏联三古都,这是何等地位。东野大学放在从前,那就是帝都学堂。这大学堂,便是名士讲学宣化之所。它自然该弘我古夏之风,以古韵书香为基调。”

    在他旁边,穿着浅灰色西装戴着无框半圆眼镜的儒雅中年,笑着说道:“那太老套了,不但造价不合适,而且也不合时宜。”

    风衣中年男挥了挥手,虽然带着墨镜,却遮不住他桀骜的神色。

    “至不济,这应该设计新的、典雅的、非外来的,令人感到熟悉和亲切的建筑形象。”

    “比如高技派的建筑类风格,可以做到充分坦露结构,暴露出内部机电设备的本来形状。你想想,在建筑的内外都能看到巨大的梁柱,裸置的升降机,不加掩盖的各种管道线缆,这样够现代主义风了吧?而且方便检查维修,增添改造变动的灵活性,这是机器美学,具有更高级的美感。”

    西装儒雅中年并不赞同的摇头:“那只是你的熟悉跟亲切。每一个标志性建筑,都应该具备每个地区的特点,并考虑到该建筑在整个城市经济中的位置,与宏观经济的联系。它必须来源于生产实践,是科学的、结合实际而所作出的理论判断,并且通过实践的检验。”

    “比如这座大讲堂,始建之时,正是东野大学跟西陆名校联盟月花联交流最密切的时候,无论造价,还是造型,它当时都具有更经济的意义。”

    风衣墨镜中年大怒,他指着西装儒雅中年的鼻子骂道:“放屁,你一个落魄的诈骗犯,就不要跟老子讨论什么经济学。”

    西装儒雅中年淡定的一笑反驳:“你一个地下社团的大头目,也不要胡扯什么建筑学。”

    看起来,这两个人就像两个教授学者,正在这东野最著名的学府中探讨问题(撕逼)。

    然而并不是。

    他们只是在找人。

    这只是因为找人不着而无聊的发泄。

    这时候,在不远处停下一辆监察部的重型电磁车。

    车窗玻璃背后有隐隐目光,令西装儒雅中年如芒在背。

    在北郊锦绣5号楼上,他曾经遥遥感受过这目光。所以他知道,是冷山夏草青青来了。

    于是他苦笑说道:“韩龙,你大概是白来一趟了。”

    “那个嫌疑少年多半没来,你的苦手却来了。”

    骤息之间,兰亭胥连退八步。

    只能退,一直退,以空间换时间。

    不是反击的时间,而是苟活的时间。

    在那灰衣女子剑下,他竟然找不到一丝反击之机。

    非奇异或低阶奇异剑手通用的基础剑式,在这女子手上已经臻至化境。

    流畅简洁生动,且富有变化。这已经隐隐摸到奇异剑手才能感知到的剑意。

    这面具遮不住芳华的灰衣女子,竟然是他的苦手,让他苦不堪言。

    这更让他恼怒至极,心中燃烧的暴虐已经无法抑制,几乎狰狞在脸上。

    他已经施展出几乎逼近类奇异剑手的剑道水准,可依然无法摆脱反制。

    对面灰衣女子的剑器透出极度冷厉的锋芒,明明不是符剑,却更胜符剑的锋锐。

    压迫之下,他甚至连张口呼叫都不能!

    仿佛这一张嘴一口气的力量泄漏,都会导致瞬间崩塌。

    而在台下极大多数宾客眼中,尤其是那些女孩眼里,兰亭胥这毫无疑问是在让招,是喂招,是逗弄那灰衣女子。就她那点伎俩,怎能跟兰公子比,贻笑大方。

    极少数人却脸色变了。

    他们已经发现,这不是剑舞,而是生死搏杀。

    兰亭胥这非但不是礼让,而且竭尽全力,危在旦夕!

    “中止他们。”

    纷乱的呼声中,七八个嘉宾和护卫向台上纵跃而去。

    一瞬间,恐怖奇异力量的气息,笼罩了整个活动会场,令人战栗惊惶。

    几盏直径3米的水晶大吊灯,砰然爆裂,泼洒漫空冰雨,更造成了会场的恐慌。

    尖叫声跟爆裂声汇成一片。

    鼓荡这充盈入体的冥息,张一能分辨出来,这并不是纯正的活性。

    它更像是一种毒药,短暂的刺激身体,爆发出更强大的力量,但事后却要承受更强烈的反噬。

    踏进八步。

    挥刺八剑。

    这仿佛走过了八十年的生命,即将来到尽头。

    步步紧迫,紧迫的不只是对手,也是他自己。

    张一很清楚,于第九步,于第九剑,这一切都将终结。

    或者兰亭胥,或者是他张一。

    他的身体已经在崩溃的边缘。

    这第七日,果然应验。

    于是他仗剑决然而上。

    没有半点犹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