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地主家的傻儿子:初入长安 第二十二章 二
李东升被他满怀期待的眼神看的心里发毛:我只是抄袭了一首诗而已,你这个看着同道中人的好基友眼神让我小心怕怕啊。
等孔颖达定了调子,周围的那些老师也是大声叫好:“好,才思敏捷果然名不虚传。”
“此诗一出,我们国子监就是名垂千古啊。哈哈。”
“吾道不孤,吾道不孤啊,李东升,你好样的。”
“应该让朝廷里的大人们听听。”
颜浩也是长身而起,拉着李东升的手,眼睛里竟然还有热泪:“石灰吟以物喻人,有普遍意义和永恒意义,任何人都可从中获得教益、吸取力量。没有想到你今天第一天来就给我们这么大的惊喜。”一转头大声道:“祭酒大人,李东升这等人才一定要分到率性堂才行啊。”
那个年轻的老师也来到李东升身边,深深一揖到底:“李东升此诗可以看出你志向高远,品行高洁,我魏叔玉一向以君子自居,今日得听此诗,自叹不如。”
李东升听到魏叔玉的名字,哎呀这是个官二代啊,魏征的儿子,他赶紧拉起魏叔玉:“魏老师,不敢当此言,以后我在书院里还是要聆听你的教诲。”
其余的老师也围了上来,纷纷自我介绍,人多嘴杂,你一句我一句把李东升搞的头昏脑涨,一句话也没有听清,只能强颜欢笑,虚与委蛇,笑的脸都僵了,心里却在暗暗得意:我今天算是一鸣惊人,在国子监里应该没有人欺负我了吧。等放学时李德奖知道这个消息不知道什么表情,哈哈。
还是孔颖达看大堂里乱哄哄的,看不过去,大手一挥:“你们对李东升的学问还有什么疑问的现在考,如果没有意见的话我就把他分到率性堂了。”
大家又若无其事的回到座位,有个老头道:“李东升刚才只是诗才通过考试,经义还没有考,老夫先出一题。”他想了想道:“进士先考贴经,我出你答吧。”
李东升闻言也是端正站好,毕恭毕敬的面朝老头。孔颖达见了不禁点了点头,李东升知礼啊,现在他就像是看到一个宝藏一样,越看越喜欢啊。
老头想了一下道:“我出题了啊,二!”
“啊?”不止李东升一楞,在坐的各位文坛名宿都是一楞,这个题目什么意思,二,各种文章里有二这个字的句子多了去了,到底是那句呢。大家都陷入了沉思,魏叔玉疑惑的看了看这个老头,这个题目也太难了吧,估计在坐的各位都答不来。孔颖达也是认真的看了下这个老头,不过当官都讲究喜怒不动于色,继续捻须。
李东升也是被这个没头没脑的题目搞的莫名其妙,看了一眼这个老头,这个老头虽然一幅道貌岸然的样子,但是眼神里得意的神色一闪而过,李东升不知道为什么他要刁难自己,不过还是打足精神来回答:“二是论语题,这个字就多了去,如子曰:“周监于二代,郁郁乎文哉!吾从周。”仪封人请见,曰:“君子之至于斯也,吾未尝不得见也。”从者见之。出曰:“二三子何患于丧乎?天下之无道也久矣,天将以夫子为木铎。”
各位老师也是认真的听不停的点头,李东升顿了一下,看着这个老头还有得意的样子,继续道:“不过他们都不是,因为这个【二】是独立断句的!!!应该是《论语·颜渊篇第十二》里,哀公问于有若曰:“年饥,用不足,如之何?”有若对曰:“盍彻乎?”曰:“二,吾犹不足,如之何其彻也?”对曰:“百姓足,君孰与不足?百姓不足,君孰与足?”
李东升斩钉截铁的说出这一句后,那个老头动作跟表情都停滞了,眼神里的震惊怎么也挡不住,魏叔玉双手一拍喝道:“李东升,想不到你的经义底子也这么扎实啊。”
颜浩也是鼓掌:“现在像你基础这么好的学子不多见啊,果然厚积才能薄发啊。”
孔颖达也是微微点头:“不错,书是背上了,但是不能骄傲,要理解要贯通。”
老大说话了,在座打酱油的老师们都纷纷鼓掌,那个老头竟然也跟着叫好,各种夸奖如同不要钱的甩过来。李东升听到孔颖达表扬他,当然不能给人以持才以傲的印象,淡淡装逼的道:“学生也是凑巧。”其实心中暗爽,我有过目不忘的BUG ,比贴经谁能比的过我!
孔颖达看看时候不早了,这么多老师都不去上课,轻咳了一声:“还有谁要考的?”
这下子没有人搭话了,孔颖达望了一圈道:“那李东升就通过大家的考验了,现在他的学识我们也是认可的,就分到率性堂吧。”大家点头赞同。
魏叔玉抢先道:“祭酒,我送他去教室。”说完也不等李东升跟孔颖达跟在坐的各位老师道别,拽着就走,边走边说:“率性堂的人都是精英,不知道你去他们会怎么欢迎你?”
李东升挣扎着给大家行了个礼,然后被拖走。孔颖达看着他们的背影微笑道:“还是年轻好啊,哈哈。”
有个识趣的人就跟上说:“天下才子都到国子监来读书,说明孔祭酒教导有方,所以有才的人争相来投啊。”
其余刚准备接上去拍怕马屁,颜浩收起刚才李东升在的时候的笑容,板起脸来:“各位,上课的时间好像过了。”
看到号称“阎王”的颜浩脸色不好看,大家立刻站起来跟孔颖达告别,做鸟兽散。看到刚才还是热热闹闹的大堂一瞬间变的就剩两人,孔颖达开个了个玩笑:“颜司业威风凛凛,吓的他们四处奔逃啊。你啊什么都好,就是跟你父亲一样的严肃。”
颜浩正色道:“下官今天也很高兴,我国子监又来了个贤才。我相信这首诗明天就会流传出去,那句要留清白在人间会变成我们读书人的追求。”
孔颖达也陷入了沉思:“是啊,果然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后生可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