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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猛小夫君:娘子威武 0051 欲戴王冠

    嬴麒想杀人。

    从小到大,除了他姐秦玥儿,还没人敢要挟他。

    尤其是近两年,他以储君之位临朝听政,更无这等事发生。

    “哼!”

    嬴麒从鼻腔里重重喷出一口浊气,偏过头,看向屋外。

    喊你一声姐夫?

    绝不可能!

    但,为了秦国……

    嬴麒深吸一口气,平复下心情,面皮抽了抽,放松僵硬的肌肉,尽量堆起笑容,扭回头喊道:“姐夫。”

    “真乖!”

    奸计得逞,吴澜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美滋滋应道。

    嬴麒的心情就一点也不美丽了。

    他想杀人!

    真乖?

    乖你个头啊乖。

    我是秦国储君,我今年十八了,已经行了冠礼!

    不是小孩子了!

    不知为何,面对吴澜,嬴麒的不苟言笑与威严气派总是会被轻易破功。

    吴澜的一个眼神,一两句话,都能让嬴麒心神激荡。

    秦玥儿看着这一幕,感到有些好笑,又觉得很是心酸。

    她的弟弟,才十八岁,就被迫戴上了厚厚的面具与沉重的枷锁,在任何人面前都必须扮演沉着稳重的储君。

    不能轻佻,不能逾矩。

    不管遇到任何事情,都要将心思藏得极深,即便胸有惊澜,却也得面如平湖。

    整天板着一张脸,故作威严。

    这样的日子,很苦,秦玥儿很心疼。

    突然,秦玥儿又想到了她的公父。

    那个在她很小很小的时候,能扛着她在草地上跑得比风还快,让她张开双手体验飞起来的感觉的公父。

    秦国储君尚且如此,秦国国君岂不更累?

    每天都要处理小山一样高的公文,要与朝臣议事,要配合商君推动变法,要平息内部权贵的不满,要直面山东六国的逼迫,要喂饱秦国上下几百万张口,要带领秦国复强……

    一想到这些,秦玥儿对她的公父的怨怼之心,瞬间消散大半。

    只是还是会觉得非常委屈的。

    因为面对强势魏国的欺压可以忍痛割让函谷关的公父,三年前也狠下心来,要将她嫁到魏国,以求秦国能获得更久一些的变法自强的时间。

    她不愿意受这样的屈辱,她认为公父不爱她了。

    所以她逃出咸阳,逃出秦国,来到兀墟山紫游寨落草为寇。

    现在想来,不是公父不爱她,只是公父更爱秦国罢了。

    秦国,秦国……

    为了秦国,弟弟也压抑了贪玩好动的天性,变得一板一眼,变得沉稳威严。

    也变得……越来越像公父。

    公父啊!

    秦玥儿叹了一声,转动眼睛,目光投向了西北方向,似乎穿越了无数山川、河流与城池,落进了咸阳,落进了玄与黑为主体色调的宫殿,看到了坐在书案前夜以继日、焚膏继晷、不知疲倦地为秦国复强而呕心沥血图谋的公父。

    她突然好想好想回去看公父一眼,哪怕不能久待,喊一声,行一礼,也足够了。

    客厅里两个极为关怀秦玥儿的男人,吴澜和嬴麒,几乎同时发现了秦玥儿情绪的异样,和她眼里闪动的泪光。

    吴澜顺着秦玥儿的目光所向看了过去,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西北,秦国,嬴麒,咸阳。

    看来娘子想回去啦。

    那我,是不是也得加快些步伐,积攒些力量?

    这般想着,吴澜放下手中的碗筷,起身说道:“麒弟,我们这就下山吧。”

    “啊?”

    吴澜的话说得很突兀,嬴麒一时间居然没反应过来。

    “下山,去燕国。”

    吴澜重复了一遍。

    嬴麒皱眉问道:“去除麸皮、磨麦成粉的工艺呢?”

    吴澜敲了敲自己的脑袋:“都在这里。”

    嬴麒明白了吴澜的意思,也站起身,对秦玥儿说道:“姐,我们这便下山去了,你要照顾好自己。”

    秦玥儿这时已回了神,看着即将远行的夫君与弟弟,心中又陡生不舍。

    但秦玥儿终归是那个好强的秦玥儿,是那个从小喜好舞刀弄剑、行军打仗,想要做秦国的第一位女将军,不满公父的决定悍然离国出走的秦玥儿。

    只眼睛一闭一睁,她便平复好心情,对嬴麒说道:“路上一定要注意安全,不能马虎大意。”

    “弟省得。”

    嬴麒郑重地点了点头。

    “嗯。”

    秦玥儿应了声,然后说道,“你在外面等一会儿,姐有些话要和你姐夫说。”

    嬴麒:“……”

    毫无征兆地受到一万点暴击伤害的单身狗嬴麒面色不渝地走了出去,将客厅留给这对难舍难分的狗男女。

    怎地,是自己的亲姐就不能骂了?

    嬴麒表示他可以先汪为敬。

    只要心头畅快。

    呼……

    长长地吐了口气,嬴麒突然明白姐姐为什么宁愿待在贫苦的兀墟山里,做一个劫道匪寇了。

    这里的空气,比咸阳城里更清新。

    在这里生活,没那么假,没那么累,可以做自己,不用戴面具!

    不过,自己终究只是这里的过客。

    秦国,咸阳,那个王位,才是自己的宿命。

    站在小院里的雪地上,十八岁的嬴麒仰头望着飘洒着小雪的灰蒙天空,心志愈发坚定。

    而客厅里,即将远行的吴澜,正搂着秦玥儿长年习武所以弹性惊人的腰肢,得寸进尺地一次又一次索吻。

    面对羞红了脸的秦玥儿的推拒,吴澜振振有词地强调他此去燕国有千里之遥,来回时程在三月以上,将有百多天无法看到、拥抱、亲吻他美丽、可爱、贤惠、温婉的娘子,他必须现在一次吻个够,以解完全可以预见的相思之苦。

    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

    脸皮厚得没边的吴澜占尽了在他面前脸皮薄得没边的秦玥儿的便宜。

    秦玥儿的额头、脸颊、耳尖、耳垂、香唇、秀颈,都留下了吴澜的印记。

    直到秦玥儿实在受不住由内而外的浑身酥痒,手上加了些力气将吴澜推开了一些,这才勉强止住了吴澜的强势进攻。

    “守好山寨,等夫君回来。”

    吴澜深情地看了一眼脸色嫣红的秦玥儿,柔声说了一句,便转过身,向门外走去。

    缠绵要用尽深情,分离时毫不拖沓。

    承载着秦玥儿的凝视,心怀无数惊雷,吴澜来到嬴麒身边,共沐风雪,然后抬手拍了嬴麒一巴掌,骂了一声。

    “装什么潇洒?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