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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猛小夫君:娘子威武 0058 大幕将启

    接下来的十几天,是胡庸的表现时间。

    车队每经过一个赵国城池,胡庸都会带着几坛烈酒去拜访当地首富,宴饮商谈。

    待酒酣耳热,烈酒得到认可,胡庸就顺势告知对方他将于赵国都城邯郸举行赵国烈酒总经销招标会之事。

    往往这个时候,对方都会询问“何为赵国总经销”。

    胡庸便把吴澜的那套商品流通流程的说辞拿出来讲,并深入剖析一番这般搭建销售渠道的好处。

    但凡能做到一城之首富的人,对商业都有一定的理解。

    他们一听胡庸的话,便两眼放光。

    能中标成为烈酒总经销商自然是好,实在不行,也可成为分销商或经销商,在烈酒生意里插上一脚,共同牟利。

    而且,生产商——总经销商——分销商——经销商——顾客的这套流程,适用于所有商品。

    只要胡庸能以之做成烈酒生意,他们便能放心地学习模仿,然后推广到自家的生意上去。

    所以,驶向赵国都城邯郸的车队规模越发庞大。

    各地首富基本都随胡氏商社车队一同出发,去往赵国都城邯郸。

    关于即将在邯郸举行的赵国烈酒总经销招标会的消息,也通过各种渠道散发了出去。

    一时间,整个赵国境内,风云变幻。

    人们于酒肆间谈论的话题不再是五国攻秦,而是烈酒赵国总经销招标会。

    尤其在运了二百余坛烈酒的胡氏商社车队抵达邯郸后,更闹得沸沸扬扬,连赵国庙堂都得知了此事。

    一番吹风,大势已成。

    车队并没有全部停留在邯郸,而是分作两队。

    一队以胡庸为首,带领大部分胡氏商社的管事与护卫和两什铁鹰剑士操持招标会。

    另一队以吴澜和嬴麒为首,继续北上,沿途拜访各地首富,直到进入燕国,举行燕国烈酒总经销招标会。

    世间万事万物皆有迹可循。

    在某些有心人眼里,胡氏商社北上的队伍甚是可疑。

    这其中就有赵国国君赵雍。

    赵雍是个传奇人物。

    其父赵肃侯雄才大略,英雄一世,屡屡与魏、楚、齐、燕、秦等国连年恶战而不处下风,俨然将赵国打造成了北方新崛起的霸主。

    赵肃侯薨后,魏国魏惠王立即联合楚、秦、燕、齐四国以会葬为名,各陈精兵于赵国边境,准备趁赵国年幼新君赵雍初立,伺机图赵。

    赵雍时年十五岁,在赵肃侯托孤重臣肥义的辅佐下,对各国的进逼采取针锋相对的强硬应对措施,抱着鱼死网破的心态尽起赵国大军,摆开决战态势迎接居心叵测的各国吊唁使者。

    同时也联合了韩、宋二国,结成同盟,化解秦、魏、齐三国攻势。

    又重赂越王无疆与北方蛮族之楼烦王,使越国攻楚,楼烦击燕和中山。

    自此,诸国会葬之危已解了大半。

    赵雍又命令会葬的五国军队不得进入赵国国境,只许吊唁使者携各国国君的吊唁之物入境,由赵国大臣与军队护送,直接前往邯郸。

    各国使者见赵国重兵待客,戒备森严,精锐云集邯郸,随时准备与各国决一死战,便不敢有丝毫差错,陪同赵雍厚葬了赵肃侯,就匆匆返国。

    这个由魏惠王发起的图谋赵国的阴谋宣告失败。

    狠挫了魏惠王威势的赵雍一举成名。

    这之后,赵雍积极回应欲与赵国修复关系的魏、韩两国,转而将矛头对向原为白狄族的中山国与姬姓燕国。

    内修德政,外御强敌,赵雍堪称明君。

    此时,赵雍正在宫中召见佐政贵臣肥义。

    “王上,何事深夜召见臣?”

    肥义是赵肃侯的托孤重臣,也是赵雍的股肱之臣,深得两代国君的信重,威权甚而不骄,辅佐赵雍也可谓呕心沥血,因此得赵雍恩待,不用时时事事拘泥于礼节。

    “邯郸城内近日颇为热闹,将军可有所听闻?”

    赵雍端坐在几案后面,脸色被稍稍有些昏暗的灯光照着,显得颇为阴沉。

    肥义想了想,问道:“王上所言,可是那秦国商贾胡庸所宣扬的烈酒总经销招标会?”

    赵雍轻轻点头:“正是。”

    “依臣看,此事颇为蹊跷。”

    肥义饱经风霜如刀削成的坚毅脸庞浮现一丝凝重之色,沉声道,“五国攻秦之事闹得天下皆知,来年春耕后便要会盟出兵,攻伐函谷关。

    秦国当然不会坐以待毙,臣得秘报,秦国已派出两路特使,一使燕国,一使中山。

    臣怀疑,出使燕国的特使就藏在胡氏商社北上入燕的车队中。”

    赵雍叹道:“孤也是这般认为,想派人探查,又投鼠忌器。”

    肥义附和道:“臣也得胡庸送了几坛烈酒,入宫前正与人宴饮。

    酒质不算上佳,但甚是醇厚甘冽,在赵、燕两地必会大受欢迎。

    那商贾胡庸也直言,此番入赵之烈酒,算不得美酒,来年贩售之烈酒,会好上许多。

    世人皆逐利,若是我们派人探查之事被抖落出来,将面临很大的压力。

    甚至,会被人指责王上贪图烈酒之利,以搜查秦国特使行踪为名,欲巧取豪夺罢了!

    如此看来,确实不宜多生事端。”

    赵雍的脸色愈发阴沉,喝道:“那便任由他们一路北上入燕,说得燕国背盟?”

    肥义想了想,反问道:“不知王上认为,此番五国攻秦可有胜算?”

    赵雍道:“若是五国一心,当有胜算。”

    肥义摊手:“可五国并非一心,甚至各为仇雠。”

    “是啊。”

    赵雍脸上浮起愁苦之色,重重叹道:“互为仇雠,谈何一心?可若不答应会盟,便树敌于魏、韩、中山、燕四国。燕国与中山也就罢了,我赵国何曾怕了他们,但魏国……”

    顿了顿,赵雍咬牙切齿道:“魏罃老匹夫巴不得我赵国不会盟,好掉转矛头,先打我赵国!”

    肥义顺势谏道:“王上何不顺水推舟,与秦国结一桩善缘?”

    “善缘?”

    赵雍惊疑一声,赶紧说道,“将军快快道来。”

    肥义斟酌下措辞,沉声道:“派人送信,直言我赵国已识破秦国特使行踪,但念及赵、秦同源,只欲与秦国在战场上分个胜负,不屑做拦截使者不让入燕之事。”

    赵雍听完,立即哈哈大笑。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