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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猛小夫君:娘子威武 0087 阳谋

    紫游寨。

    接到六子送去的书信后第一时间押解了一批粮食进山的胡庸,看着大变模样的紫游峰,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什么时候起,山中匪寇居然会开荒种田了?

    儒家某位大贤说过,民之为道也,有恒产者有恒心,无恒产者无恒心,苟无恒心,放辟邪侈,无不为已。

    山中匪寇,随时可能面临各国官府的围剿,所以从来都不置办产业,为的就是能随时割舍一切,转移阵地。

    现在紫游寨依靠山势开恳梯田,岂不就相当于自我丢弃了随时可转移的灵活性?

    这是闹哪样呢?

    感受到胡庸的疑惑,吴澜笑着说道:“胡兄,小弟欲以紫游峰和狼啸峰为根基,在山中建一座城,胡兄以为如何?”

    这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了。

    胡庸听到了这辈子活到现在最让他震惊的话。

    吴澜却不管胡庸震不震惊,相不相信,自顾自说道;“紫游峰和狼啸峰直线距离在二里左右,中间的地势狭长且复杂,小弟打算逐渐进行清理和平整,将之建成主要居住区。当然,在这之前,得先把紫游峰和狼啸峰给开发好了。”

    胡庸这时回过神,直截了当问道:“澜弟需要为兄做什么?”

    顿了顿,胡庸补充道:“五国攻秦在即,再运粮食进山,得等大战结束了。”

    看着源源不断扛上山的一万石麦,吴澜估计了一下消耗速度,觉得能撑到紫游峰梯田的收获时节,便笑道:“胡兄放心,小弟确实需要胡兄的帮助,却不会让胡兄为难的。”

    “澜弟请讲。”

    胡庸不想和吴澜绕圈圈,甚至都不想和吴澜多说哪怕一句话。

    在他心里,吴澜的嘴,已经成了骗人的鬼。

    要不是考虑到吴澜和嬴麒的亲近关系,胡庸是绝不会亲自押解粮食进山的。

    “小弟想与胡兄合作,做一些生意,小弟负责生产,胡兄负责销售,得利后按约定分配,就是这么简单。”

    “什么生意?”

    “胡兄请看。”

    吴澜拍了拍手。

    大牛立即拿来一块肥皂、一块香皂、一盆热水和一件脏衣。

    吴澜亲自动手,将脏衣放进热水里浸湿,然后拿起肥皂在上面擦了擦,便开始来回揉搓。

    片刻间,大量的白色泡沫被揉搓了出来,那些污渍也慢慢消散。

    待再次浸水漂洗过后,脏衣焕然一新。

    胡庸看得眼珠子都直了。

    在这个以皂角为主要洗涤用品的时代,去污能力强劲肥皂相当于黑科技产品了。

    胡庸立即发现了商机。

    和烈酒一样,肥皂也是市面上从没出现过的产品。

    这意味着什么?

    垄断与暴利!

    商贾的牟利本能让胡庸的心蠢蠢欲动。

    吴澜见状笑了笑,没有丝毫看轻胡庸的意思,只是拿起了香皂洗手。

    梅花的淡雅香气立即扑进了胡庸的鼻子。

    这股香气给胡庸的感觉很熟悉。

    眼珠子转了转,胡庸立即想起来了,入燕途中,吴澜每次沐浴后身上散发的正是这个香味。

    那时他还以为是吴澜身上戴了香囊呢。

    “这个是肥皂,用来清洗衣物,这个是香皂,用来沐浴洗漱。”

    迎着胡庸越来越亮的目光,吴澜做了个简单的介绍。

    “澜弟准备怎么合作?”

    趋利本能让胡庸忍不住发问。

    “小弟先前说过,要用一门规模不下于烈酒的生意的两成干股来换胡兄的三万石麦,这话依旧有效。

    在这之外,胡兄负责销售,理应得四成利。

    如此,便是四六开,我四,胡兄六。

    胡兄以为如何?”

    “如此,澜弟吃亏了。”

    “不吃亏,小弟一无人脉,二无人手,即便能生产出肥皂和香皂,卖不出去也白搭。胡兄货通列国,才是关键,拿大头是应该的。”

    “澜弟可还有别的要求?”

    “在商言商,胡兄放心,小弟没有别的图谋?”

    “当真?”

    “当真!”

    话说得漂亮,胡庸却不相信。

    这不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任谁差点被坑死,都会如此小心提防。

    吴澜不需要胡庸的信任,还是那句话,他只需要达成自己的目的便好。

    在山中建城,除了人力、粮食,钱财和一些凸显身份地位的贵重品和奢侈品也是必需的。

    而这些,兀墟山里可没有,只能从山外买。

    因此,和胡庸保持紧密的联系,通过他将后续产出销售出去,换来大量钱财和所需物资,于吴澜而言,至关重要。

    至于胡庸的一些小心思,吴澜觉得,或许可以满足他。

    不就是想进一步抱紧自家小舅子的大腿吗?

    有何不可?

    心中这般想着,吴澜嘴上却说道:“胡兄,第一批肥皂4765块,香皂260块,小弟已命人装好,随时可运下山。”

    “澜弟心思细腻。”

    胡庸随口奉承了一句,顿了顿便说道,“本想与澜弟把酒言欢,奈何山外事多,愚兄就不叨扰了,这便告辞。”

    “既如此,小弟也就不多留胡兄了。”

    吴澜没有开口挽留,遂了胡庸的心意,却拍了拍手,说道,“芸娘,送胡兄下山。”

    脸上蒙着面纱、将自毁的面容遮掩住的芸娘走了过来,向吴澜和胡庸各行了一礼。

    “澜弟这是何意?”

    看着身段娇柔却浑身散发冷意的芸娘,胡庸皱眉发问。

    “胡兄别误会。”

    吴澜笑了笑,解释道,“从今日起,芸娘便负责胡兄与小弟之间的联系,当然了,如果胡兄觉得方便的话,芸娘可以帮着胡兄打理一些账目。”

    “原来如此。”

    深深地看了一眼沉默寡言的芸娘,胡庸也笑了笑,应承了下来,然后拱了拱手,“澜弟莫送,愚兄下山去了。”

    说完,胡庸便转身而走。

    芸娘带着吴澜挑选出来的几名精壮紧紧跟上。

    他们刚走出几步,便与手上拿着一个竹筒、急匆匆走来的铁青擦肩而过。

    “先生,咸阳来信。”

    听到这句话,胡庸的脚步顿时一滞,特意放缓了速度。

    “什么事?”

    吴澜也颇觉意外,看了一眼胡庸的背影,想了想,说道,“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