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都见过？你以为我傻？那个孩子能跟在塔利亚身边把你拦住那么久你以为我傻？”

    杰森一脸看白痴的眼神：“我还没见过你呢？他是什么人我怎么知道？”

    我特么知道也不能告诉你啊！特别是在德雷克面前你叫我怎么说？给他添堵？更何况老蝙蝠随时都有可能过来被他听到了怎么办？

    说不定现在蝙蝠侠就正在某个地方看着这里好吗。

    “什么孩子……杰森！”

    杰森麻木的扭过头，我错了，没想到他这次居然就这么毫无掩饰的过来了，而且一问就问出了怎么个要死的问题。

    “我没事。”沉默了几秒后他缓缓开口。

    季晨发现场面现在好像又成了新的修罗场，皱了皱眉，决定先把那个突然崩出来的兄弟放到一边，问道：“斯塔克那边解决了？”

    蝙蝠侠点了点头。

    “那我们…我和杰森先撤了，我把他带到泽维尔，没什么事两位也请回吧，这里毕竟不是哥谭。”

    这是下了逐客令了，罗宾看了一眼蝙蝠侠，好像想起什么来，解释道：“其实…我把这里的监控都删了。”

    季晨一愣：“斯塔克那边也删了？”

    “没有，那边被好多人看见了删了也没用，至于怎么解决有政府插手就没我们的事了。”

    意思是这边闹得动静这么大但是人们都被那边吸引过去了吗。

    “我觉得我该做个伪装的。”季晨苦着脸笑：“怎么说我也是个通缉犯…”

    提姆：我是不是还该夸你记得你是个通缉犯？

    “不过现在也无所谓了，走吧杰森，我们开车来的。”最后一句话明显是给蝙蝠侠的解释。

    “你不去看看斯塔克了？”蝙蝠侠问。

    “明天的新闻发布会会非常有意思，杰森是个伤员，”季晨好像答非所问：“但我其实伤的比杰森还要重。”

    ……

    ……

    “我有点不懂，”车上，季晨一手转方向盘，随口问道：“在我的印象里你和蝙蝠侠他们的关系很不好，现在看来却…”

    他努力总结概括：“就像是闹了别扭的朋友一样。”

    杰森好像冷笑了一声：“是什么让你这么以为？”

    “关于对小丑的仇恨。”季晨加快了速度：“我听‘他们’说你没有原谅蝙蝠侠，因为蝙蝠侠没有杀了小丑，你连带着他一起有了憎恨，同时差点把三代罗宾打死——但现在，我甚至觉得和以前希望的没什么两样。”

    杰森：“……”那是他刚复活的事，实际上除了夜翼，蝙蝠侠也被他打了一顿。

    看着杰森的沉默不语季晨觉得他也说错了话，至少不该把小丑的事拿到现在来说：“抱歉，我不该问这些的，你不用回答。”

    杰森闭上眼睛，那日在大种姓的时候，达坷垃和他也谈论过类似的问题。

    …

    “可这一切，我真正想要的不是杀了我该对我的死亡起责任的凶手！”

    “我想杀了小丑，而我希望蝙蝠侠，我的监护人…我的守护者不再终日为我死亡报仇而愤怒…这些是我所想的。”

    “这就是为什么我站在这里！”

    当时的杰森一掌拍在柱子上，神情充满了痛苦与不忿，纠结与悲哀，面对着达坷垃时他总是忍不住诉说出内心的真正情绪，但也没想到说出的有些情感连他自己都吃惊。

    达坷垃——那个站在他身旁头发全白老的满脸只剩下皱纹的老妪，看着杰森如此的疯狂神情却是十分平静。

    “这一切都不是为了让你更加完美，杰森，你的人生很长，那不代表旅程终结，恰恰相反的这将是新的开始。”

    …

    “终有一天，你心中闪耀着的光明会盖过那些暗藏在深处的愤怒与仇恨，我相信那是无比美好的一刻。”

    “啊？”听着杰森好像在喃喃自语的话，把季晨吓了一跳：“居然这么形容你…谁说的？”

    这一听就知道是别人在劝导他时的原话，不然季晨可不觉得这货会记得这么清楚。

    “达坷垃，我在大种姓的老师，”杰森没有睁开眼睛，好像在闭目养神：“像母亲一样的关系。”

    “大种姓，和你那两把刀一样？说起来那根本不像高科技…是魔法吗？”

    “大种姓之刃，封存在灵魂内，只有对上真正的恶魔才能出鞘…话虽这么说但其实恐怕也就是说说，算是在那里修行后送的礼物，塔利亚送我去之后就没有了音讯，那是除去今天外我最后一次看到她。”

    “居然是这样，送你到那种地方去，我好像不该对塔利亚的印象那么差。”季晨面色古怪，蝙蝠侠家里居然还真的有魔法侧的。

    杰森对于塔利亚显然很复杂：“只是为了利用我而已，尽管到现在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唯一知道的是复活我之后拉尔斯的表情绝对很精彩。”

    “拉尔斯…说起这个来我真的头疼，”季晨叹了口气，“也不知道他们知道我没死后会不会来找我的麻烦…”

    “所以你以后就给我少管这些事了，我可不想以后只能在地狱见面。”

    季晨：“……果然你是除了四代罗宾里最不好相处的一个。”

    杰森愣了愣：“四代罗宾？还有一代啊？”

    季晨哼了一声：“第四代罗宾，我也不熟，但听说那可是蝙蝠侠亲子…一个非常难相处刚见面就和提姆狠打了架往死里打的狠人。”

    杰森：“……”

    他忽然有了个很可怕的想法，而且那想法不知道怎么的越来越真实。

    “说起来三代罗宾可真的惨，除了夜翼好像…”说起罗宾季晨又想到今天晚上一直在打酱油的提姆，又想到那个和塔利亚一起的熊孩子，随口不抱希望的再问：“说起来，你是真不知道达米安的身份吗？”

    “假的。”杰森扯了扯嘴。

    季晨：“……”

    他很想假装自己脚滑，踩个油门来表达一下不满，但想了想杰森还是个伤员…

    你受伤你牛b啊！

    好吧，你受伤你牛b。

    “所以，你为什么刚才不说？”季晨生无可恋的叹了口气。

    “我现在也不打算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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