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发疯的想法。

    后来他们用了一整天来谈论，各种各样的可能都有讨论，直到夜幕十分才各自散去。

    特别是季晨，其实他到下午就有点撑不住，但兀自支撑了下来，不仅是因为他是这个疯狂想法的发起人，更是因为他想看到所有人对这项选择的精确看法。

    关于请来帮忙的人员，野兽汉克是绝对没问题的，这次会议本来也打算找他，但可惜正不巧有事没来，毒藤女估计也没太大问题。

    至于蝙蝠侠，季晨怀疑他自己也绝对能做到独闯地狱？虽然只是这么个感觉。

    但那家伙就是个挂。

    一天下来，确定了他们不是以排斥为主…或许暂时这就够了。

    等x战警都走后，你们就搞吧，只要金刚狼三不出随便搞，老子再也不乱管事了。

    ……

    等到会议室只剩x教授和海拉的时候，教授的脸色忽然一变：“季晨他答应了你什么？”

    “攻占一个宇宙势力，我还没告诉他，你也没听过。”

    “你的意思是你会告诉我？”

    “只要你保证暂时不告诉他…其实也无所谓。”

    x教授皱眉：“你到底要什么？”

    “不会有无缘无故的合作，既然他一直躲着我不妨就把事情放到明面上显示我的诚意。”

    海拉忽然笑了起来，笑容在夜幕下显得猖狂，这和她自从破封后的一向淡然十分不符，倒是更符合那曾经征战天下的死亡女神。

    “天启星。”

    ……

    直到夜幕十分，季晨才想起来关注一下大都会超人的情况，虽然目前很困，但超人的行踪其实并不难找，上网看看新闻就很轻易的看到了一模一样的报导。

    至此，钢铁之躯剧情和雷神一的剧情彻底结束。

    休息了三四个小时后季晨忽然想起什么，看着外面的天色既然还没亮，在前去找人之前先去了一趟卡玛泰姬。

    当然一切基于莫度居然找到了泽维尔，并且居然等他们回来的情况下还没走。

    季晨不知道他留下来是打算干什么，不过莫度在听到他的要求时也没反对，或许他在最后本来就需要把季晨带回去交个差？

    黎明前的天空最为黑暗，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街道，季晨仰首看向天空，甚至看不到明月与任何一颗星辰。

    至尊圣殿中，古一法师倒是好像等他很久了。

    依旧是那幅黄风衣兜帽的打扮，唯一的变化好像是嘴角多了一抹无奈的笑意。

    “我还以为没有了阿戈摩托之眼后，你就不知道我做了什么呢。”季晨熟轻熟路的做到古一面前的一张椅子上：“怎么，是不是被我这个不可能的尝试惊呆了？”

    古一语气平淡，但她的平淡和海拉的不同，从内心深处就能带给人宁静，而不是随时随地的忍与耐：“你是在担心，你这样的举动会不会给未来带去一些不可知的麻烦。”

    “好吧，没错我确实是在担心，因为这个计划哪怕是我这个发起人都觉得这充满了荒谬，要命的是我还真用这荒谬的行动说服了所有x战警，甚至到最后连我自己也被自己说服了。”

    古一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荒谬在何处？”

    季晨一怔，本能的觉得不对：“自然不是因为地狱，海拉也说过那里说白了只是一方小世界而已，并不会影响什么，她说的是实话，当时地球上两个心灵系最强的变种人可都在场。”

    “我觉得荒谬，是因为我就这么决定了x战警恐怕不会被动参与地球未来的纠纷，这真的不会…”

    “你觉得你做了很多吗？”

    季晨怔住，片刻后回答：“看上去我做到很多，想法很惊人，但实际上，只是保住一些想保护人的生命，好像也掀不起什么风浪。变种人不会因此灭绝，或许…转基因食物的出现可以做到…那是人类的选择，和我无关了。”

    古一继续问：“那你还在担心什么？”

    季晨怔怔的说：“我只是怕…”

    好在古一没有继续再刁难下去的意思：“怕改变了因果？我可以完全告诉你，你想多了。”

    一个人的力量是改变不了世界的，英雄与反派总是层出不穷。

    放大角度，就算真的改变了一时乃至一世，那也只是相对，处于改变之后还想变得更好……或者说，那也只是无数平行世界的其中之一，改变的了这个世界，改变不了所有，甚至掀不起一丝波澜。

    太大了。

    “我知道，所以我看中的只是我自己，和我的一些个朋友，和我能改变的局势。”

    古一深邃的眼神注视着他：“所以到底，有什么好怕的？你已经做好了决定，未来会发生什么完全未知，只要放手大胆的去做，以自己微小的力量去创造你想要的未来。”

    “x战警估计绝对不会知道，劝了如此多的人，到最后真正迷茫的是你？”

    季晨长叹：“我知道了，未来是无限可能的，听人说每个选择都会衍生出不同的世界，但并不是多就能挥霍什么的…我是不是把自己的定位定的太高了。”

    “没有一个人是平凡的，晨，他们都有属于自己的闪耀的一面。”

    “简直就像幼儿园时候读的启蒙故事。”季晨叹了口气。

    “因为你好像也很害怕变化，虽然你的作为是一直都在致力改变。”

    季晨忽然开口：“知道那个被装在套子里的人不？害怕一切未知的改变，但却又在默默的向往着那样乐观向上不受束缚的人，却因为那胆怯的思维心肌梗塞到去死。”

    “有时候该死的我觉得我和他没什么区别，顶多就是意识到了这一点不甘心成为这样的人而努力改变，因为一点分开的剧情。在别人眼里就看的什么都知道，但自己永远清晰的明白自己到底是个什么货色，明明没那能力偏要插一手，结果不尽人意又开始怨天尤人异想天开。”

    “我特么凭什么知道未来会发生的什么？因为知道少部分已经失效了的剧情猜测推想？我最多也就只是稍微想的多了一点儿记性好了一点儿多了个金手指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