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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爸大文豪:正文卷 第五五四章 我也有一句

    既然林艾当面问意见,张重不好不回答,就笑着说道,“林先生的诗格律工整,言之有物,是难得的佳作。”

    “张先生过誉了,要是没见过你的《致酒行》,还可以坐井观天,勉强自夸,但是既然是见过,那我这就是班门弄斧了。”

    这话有些不对心了,如果真觉得班门弄斧,又何必特意写出来给大家看,还特意让张重点评。

    张重摆手说道,“林先生谦虚了。”

    “张先生近来可有佳作,也写出来让大家学习学习?”

    “没有。”张重干脆道。

    张重的干脆,让林艾有些意外,他原本想着张重年轻气盛,应该经不住激才对。

    他正要再说什么,却又听到张重说:“近来没有,不过早前来燕京的时候得了一句,但是直到今天这诗也才只有一句,所以一直没有给别人看过。”

    余冬雨在旁边起哄道,“这就叫灵光乍现了,我看张重你不如把这句诗写出来让大家伙看看,这不是林先生在么,让他给参谋参谋,或许能帮你把其他几句补上。”

    这个提议让王孟来了兴趣,“张重你就不要藏着掖着了,写出来让我们看看,这几位都在,或许他们可以给你些参考意见。大家一起讨论讨论,也是别有趣味。”

    张重点了点头,“那我就写出来给大家看看。”

    不过他心里觉得林艾给他把诗补上的可能性等于是没有。

    而且他虽然嘴上说是一句,其实写出来却是四句。

    只不过这四句写出来,乍一看不像首诗。

    林艾用的那支笔张重没用,而是换了一支笔锋更长的来。

    调好墨水之后,张重长吸了口气,然后才提笔写来:

    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

    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

    狂草写就,一气呵成。

    刚才林艾写字的时候,因为不熟悉纸,墨又没调好,所以写出来之后有些许的洇墨。

    这回张重要写,又是用了中长锋的笔,所以王克望就拿着张纸,准备随时给张重的字吸墨,但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张重已经写完了。

    而且写完之后也没有洇墨,这是因为张重的墨调得恰到好处。

    张重虽然写完了,不过这字吧……

    在座的都是文人,但不是每个文人都会研究书法的。

    余冬雨还有刘源他们几个看着这狂草,有些一筹莫展。

    不过这字让王孟来认没什么难度。

    很多人以为草书就是写得草,很随性,其实并不是这样。

    可能随着时代发展,现在有些丑书别具一格,旁人难认,但是在从前,草书也是有自己的章法的,不然光是草了,别人恐怕就不认识了。

    王孟轻声念道,“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

    他读出来之后,众人觉得虽然朗朗上口,但是挺一般的。

    王孟起初也觉得这几句有些平平,反倒这字有龙腾之姿,却又遗世独立,是难得的好字。

    不过在心中又读了几遍,就越发感觉这几句有着不同寻常的魔力。

    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就像是一句轻轻的呢喃,但是一个前,一个后,一个古人,一个来者,一下子就把人拉到了时间的长河之中。

    再读后面两句。

    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

    一股凄怆之情顿时油然而生,仿佛置身在悠悠的时间长河之中,四顾茫然。

    诗眼是一个“独”字。

    王孟的眼睛忽然有些发涩,作为一个活了一百多年的人,对时间的理解和感悟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默默读过几遍这几句诗之后,他念及自身,感触良多。

    张重之所以会写这首《登幽州台歌》,一是因为这首诗是陈子昂在京城写的,也算是应景,二是林艾向来主张格律诗,但是这首杂言诗,无格无律,自成一体。

    在座的都不是普通人,虽然初读的时候感受不到诗情,再看几遍就完全不同了。

    余冬雨赞叹道,“这诗好啊。”

    庄语也点头道,“确实很好。”

    刘源没说好,反而看着林艾,说,“不知道林先生能帮这诗补齐么?”

    林艾本来就是想要试探张重,现在见到这样好的一首诗,心中多少已经改变了对张重的看法,不过既然是自己挑事,这会儿被刘源挤兑一句,面色也有些赧然。

    王孟帮忙解围道,“张重你可不地道啊,这明明已然是一首成诗,何必说只有一句啊。”

    “是我说错了。”张重笑道。

    “这诗……”王孟正要开口说话,忽然看到刘源在卷桌上的纸。

    “刘源,你在干什么?”

    偷字被发现了,刘源面不改色道,“这桌子乱了,我帮您老收收。”

    旁边的王忆拆台道,“这桌子可一点都不乱,而且你收桌子就收桌子,收人家张重的诗干什么?”

    “这不是要从上往下收嘛。”刘源狡辩道。

    王孟笑道,“这字和诗都是张重的,我也不能强占,这样吧,张重你说给谁?”

    这个问题很好回答,张重说道,“这笔墨纸砚都是王老家的,那这字自然就由王老处置。”

    “哈哈,那我就不客气了,这样,克望你之前不是一直跟我要字么?把张重这幅字拿回去,好生装裱。”

    王克望顿时喜笑颜开,“谢谢老爷子。”

    刘源还不死心,跟王克望说,“我认识个好裱匠,不如我帮你去装裱?”

    王克望怎能不知道刘源心思,拂手说道,“去去去。”

    写诗的事情至此告一段落,王克望成了最终赢家。

    林艾其实也有些心痒,不过在座的怎么轮恐怕都轮不到他拿这幅字。

    等到王克望将张重的字收起来,林艾看着桌上留着自己的那首诗,觉得无比汗颜,说起来还是自己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王孟顾着林艾的面子,就说道,“张重的诗给克望了,那林艾这诗我就自己留着了,林艾你没意见吧。”

    “荣幸之至。”林艾哪里有意见,他谢王孟帮他还来不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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