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原来你是先释放太空地雷，再用激光束主动攻击，让它提前引爆？哈哈哈哈，不错的做法，干得漂亮！”

    玩家神一眼就看穿了原辰飞的做法，竟然给自己布置了一个陷阱，完成了最后的击杀。

    虽然这是他借助终极战堡的强大压力才完成的，但不可否认，这个陷阱依然完成的极漂亮。

    那位玩家没有生气，反而开心大笑道：“很好，很好，现在你在游乐场的等级是欢迎级了！”

    “死亡级，期待级，欢迎级……”原辰飞低语了一句：“那么再往上呢？”

    “等你有了更好的表现，自然就会知道！”

    画面消失，再出现时原辰飞已重回游乐场，小丑的身边。

    “干得不错，伙计，不愧是我期待的人！”小丑大笑。

    “真是险之又险。”原辰飞叹口气。

    仅凭真手段，自己是拦阻不了那位玩家通关的。

    这说明他对战机的驾驭能力还差得太远。

    好在有那位玩家神的提醒，他已经知道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做了。

    “哦，没有关系，我相信你后面会做的更好的。那么，作为一个欢迎级的娱乐业打工者，你做好选择奖励的准备了吗？你将有三次转动转盘的机会，同时，由于你参加的是四级难度，你可以指定取消转盘中的两项奖励。”

    所谓指定取消转盘中的奖励，自然就是最差的奖励取消，换来的也就是高级奖励的增加。

    “我记得还有别的奖励方式？”

    “当然，你想参加什么游戏？这次你是玩家。”

    “雷霆战机。”原辰飞回答。

    还是雷霆战机，只不过这一次，他是玩家。

    “没问题。欢迎级的你，将在游戏中获得三条命。四级难度的额外嘉奖，你将获得两枚救命弹，就是那种全屏横扫的。”

    “我玩的游戏里没有屏幕。”

    “无所谓，反正都是一个意思。”小丑嘿嘿笑道。

    “我能保存奖励，下次使用吗？”

    “你不是权限者，照理是没有这个权利的。”

    “但我同时还是马戏团的预备役，而游乐场恰恰属于马戏团编制，对吗？”

    “哈哈哈哈，我喜欢和聪明人说话，所以说智慧还是有意义的。没错，没错，作为马戏团预备役，一点小小的优惠还是要有的，当然，仅限于马戏团内的服务。”小丑大笑。

    “那我选择下次使用。”

    “没问题。”

    “那现在可以讨论一下你叫我来的原因了吗？”

    “哦。这个吗？你不说，我还真忘记了呢。”小丑怪笑着转了一个圈。

    然后他盯着原辰飞：“你知道，三天前我救了你一条命。而神，是不可以随便出手救人的，哪怕是眷属也不行，何况你还不是我的眷属。所以，我叫你来，是要你做出弥补。”

    原辰飞摇头：“我恐怕不需要弥补什么？”

    “哦，为什么？”小丑没有生气，反而把红鼻子大脸贴近原辰飞。

    “因为我不欠你的命，你没有救我。”原辰飞回答。

    小丑的眼睛眯了起来：“你是在否认我救你的事吗？”

    “我只是在陈述事实。”

    “为什么你认为那是事实？”

    “第一，就象你说的，诸神也不会随便救人。眷属都不行，何况不是眷属。”

    “那我为什么还要说是我救了你？”

    “因为你在撒谎。”

    “我可不是欺诈之神。”

    “那就换个说法，你在戏弄。你在戏弄所有人，所以你公然出现，告诉他们是你救了我。可事实不是这样。”

    “也可能我救了你是为了要你完成一个任务呢？这只是预支酬劳，你知道这是不违反规定的。”

    “所以还有第二点。如果是你救我，为什么我还要睡三天？神亲自出手，就算是死人都复活，救个人还要三天？”

    “哦，我可没说我有复活这种能力。”

    “牧师的终极技能之一就是复活，你想告诉我神不能吗？如果这都做不到，还叫什么神？”

    “哈哈，好吧好吧，这个理由成立，还有第三点吗？”

    “你告诉他们，我醒了之后还得再躺两天，可又告诉他们，醒了之后就来见你，而当我来到后，你告诉我游乐场还有半个小时就要离开……你在故意制造自相矛盾的漏洞。”

    小丑再按捺不住的捧腹大笑起来：“我喜欢你的分析。没错，没错。那么最后一个问题，你觉得你的身体是怎么回事？你通过自我催眠，爆发了那种力量，怎么可能没有一点副作用的就全恢复了？”

    “有啊，我昏睡了三天，这副作用已经够大了。如果我身旁不是朋友而是敌人，那我就已经死了。”

    “可你的身体属性并没有下降，你透支了这么多力量，现在却完好，这可不符合能量守恒定律。”

    “诸神时代，物理法则还有意义吗？再说我的自我催眠也不是无中生有，而是思触带来的超现实，既然是超现实，就不需要遵循能量守恒定律。”

    “宾果！完全答对！”

    小丑张开双臂大叫起来，奇怪的是他的大喊大叫完全没有吸引到其他排队者的注意，仿佛看不见他们两个一般。

    小丑兴奋的说道：“一个有趣的猜谜游戏，不是吗？突破，不仅是力量上的，还有思维认知上的。你做的很好，你进步的飞快，不愧是被那个家伙看重的家伙。”

    “那个家伙是谁？”原辰飞疑惑。

    “哦，这不重要，等时机到的时候你自然会明白。至于现在，你要做的就是完成我交代给你的任务。”

    原辰飞愕然：“可你没救我，我不欠你的命。”

    “我也没说这是偿还啊。你是马戏团的一员，你有义务完成马戏团的工作。”

    马戏团的工作……

    呃。

    原辰飞倒是忘了这事。

    原来自己在马戏团还有工作。

    “做什么？继续开雷霆战机？”

    “当然不是。那些都是临时工，你可是合同工……哦，好吧，这比喻不太恰当，你是学徒。正式的学徒。”小丑认真道。

    难得看到他认真的样子，感觉却是更加滑稽。

    他说：“你知道马戏团存在的意义是什么吗？”

    原辰飞想了想，回答：“娱乐诸神？”

    “没错。不过关于这个，你就没有什么想问的吗？”

    “是的，诸神游戏，血腥斗技场，不都是用来娱乐诸神的？为什么还要马戏团？甚至还要一位神来主持？”

    “这个问题就有水准了。但是套一下你们人类的思维。假如诸神游戏里的那些职业者都是狗，竞技场就是斗狗大赛，那么作为人类的你，会满足于只有这些娱乐吗？”

    不用回答也知道，当然不可能。

    电影，电视，电子游戏，竞技运动，棋牌麻将，夜总会歌舞厅，甚至读书喝茶聊天，都可以算是娱乐的一部分。

    所以在听了小丑的话后，原辰飞明白了。

    诸神游戏，根本就不是诸神全部的娱乐，那只是其中的一个小小组成部分，而马戏团，也是诸神娱乐的组成部分。

    只不过，诸神游戏由诸神眼中的狗来演绎，而马戏团才是自己人在演绎。

    这真是悲哀。

    作为一个星球的主宰生命，被改造成一个游戏系统，甚至还不是主流，可能你大部分的努力，都是白眼做给瞎子看。

    然而原辰飞却没有抱怨的权力，他想了想，说：“还是有区别的。”

    “什么？”

    “前些日子，我遇到一个女职业者，她说她被神给办了。我能理解为，那个神日了一条狗吗？”

    小丑明显呆住。

    呆愣半响，他放声大笑起来。

    然后就听轰的一声，天空中竟然充满了笑声。

    原辰飞震惊的看着天空，天上什么也没有，可是笑声却如巨雷回荡，而下方的排队者们依然一无所知。

    在那一瞬间，他听到了密斯特拉的声音。

    “你的回复令神满意。”

    “你获得了阿巴利亚的关注。”

    “你获得了西西那提的关注。”

    “你获得了谬思儿的关注。”

    “你获得了……”

    “你获得了……”

    “你获得了……”

    “你获得了迪亚克的憎恨。”

    呃，如果不是最后一句话，这原本应当是件好事。

    迪亚克，这不就是那位上了凯瑟琳的原欲之神吗？

    就因为一句话，自己就招来了他的憎恨？

    不过想想也是，如果你上了一条狗，又被别人揭穿，你也会憎恨的。

    所以他想了想，说：“人，不是狗。”

    “没有区别。”小丑回答：“以上神之神，临幸一个人类，这就是耻辱。除了原欲那个家伙，大概谁也不会干这样的事。但他能干，不代表你能说。”

    原辰飞很委屈：“我也不知道。”

    “没关系，至少碍于规则，他不会杀你。”小丑安慰他道。

    “但他会找我的麻烦，就象卡特米尔那样。”

    “老实说，比那个严重。”

    “……你还不如不安慰我。”

    “有得有失，这很正常。”小丑到是无所谓。

    “我还没得到什么。”

    “神的关注，就是最大的获得。现在看来，你不成为眷属还真是好事，现在有足够多的神在关注你，你的机会会更多。”

    “也更危险。”

    小丑便咧开嘴笑了：“这样也好。你不是正好有个任务吗？有个麻烦的家伙，想要找些乐子。去让他开心，或许能为你消解些灾难。”

    这应当就是原辰飞在马戏团的工作了。

    “我该怎么做？”

    “没什么，就是聊天而已。”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