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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怪陆离症候群:感染期 七十.意料不到的敌人

    后脑传来的,从未停歇的,深入脑海的剧痛令昏迷中的陆离不时皱起眉头。

    光怪陆离的破碎色彩在他意识中晃动,偶尔会听到几声如隔着水的滴声。

    它莫名吸引着陆离的心神,但当陆离追随它进入意识最深处时,外界将他唤醒。

    哗啦——

    冰水泼到脸上,骤然寒意引起的强烈窒息将陆离强制唤醒。

    后脑的剧痛陡然清晰。

    随陆离睁眼,涣散的瞳孔渐渐恢复焦点。

    一名穿着肮脏蓝白相间的病人服,带着污黄口罩的男人出现视线内。

    陆离移开视线,看向周围,更多的外界信息进入他因为疼痛而混乱的大脑。

    他躺在一张冰冷的,与走廊上的病床同款病床上。手腕、脚腕及腰部被束缚带死死捆住,几乎勒紧皮肤。但造成的疼痛与后脑持续不断的剧痛相比不值一提。

    这是一间手术室。虽然不理解为什么精神病院会有手术室这种东西。

    这里与干净无关,墙壁地面铺满了深色污渍,

    手术台贴墙放置,上面留下大片可疑褐色痕迹。一旁盘子里盛放各种钳子与手术刀,并且无一例外带着血渍。

    口罩男人身后的桌柜上,放着一盏手提灯。手提灯旁边,陆离身上的东西被摆在上面。

    一部手机、一把枪、一柄厨刀与刀套,手电,还有折叠雨伞。

    显然是在陆离昏迷时搜出来的。

    好在不久前陆离发现了收起鬼差册的办法,不然现在会很麻烦。

    “我昏迷了多久?”陆离轻晃了晃头,里面的大脑似乎随之晃动。

    “十分钟。”这名病人服男子回答他:“我怕睡太久会对你身体不好。”

    “你下手很重,再使点劲我可能就醒不来了。”

    “抱歉,我一般都是通过其他方式,物理致昏这是我第一次尝试。你来的太突然了,如果不是电梯坠落声吵到我,我都想不到有人会下来。”

    “你住在这里?”陆离落下头颅。不仅仅是因为抬着头会让脖颈很累,还有冰凉的床架能让他后脑疼感不那么剧烈。

    “嗯哼。”口罩男人不置可否:“介绍下自己,我叫李查德,赵钱孙李的李。曾经第六精神病院重症患者,不过现在医院倒闭,我算是……出院了吧。”

    “你是人吗?”陆离忽然发问。

    他没从对方身上感知到阴气。

    “这是什么蠢问题,我当然是人。我需要呼吸需要进食需要休息……当人的缺点真是数不胜数,对吧?”口罩男人流露明显的愤怒,但当说道最后一句,他的神情流露几分期许。

    就好像在期待什么。

    “你看起来像个彬彬有礼的绅士。”陆离此时说道,意有所指。

    口罩男人的耳朵微动,似乎因为咧起嘴而牵扯到耳部肌肉:“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但你们这群人认为我有问题!认为我是一个需要接受治疗的异类!”

    这并不是一个美妙的话题,面前这位病人精神状态正在变得不稳定。

    陆离转移话题,问他:“所以你要怎么处置我?”

    “处置你?不不不我可不会这么做……”口罩男人轻易被转移注意力,摇着手指诡笑道:“毕竟你可是宝贵的容器啊。”

    陆离微微皱起眉头,感觉他在讲很少儿不宜的东西。

    不过也可能是指他想让自己的身体做实验品。

    接下来李查德的话语验证了陆离的想法。

    “请好好享受你接下来所剩不多的时光吧。”

    口罩男人转过身,走到手提灯旁的桌柜前,拉开抽屉翻找什么。

    “请耐心等待下,就像之前说的你来的太突然,我完全没有准备……啊找到了。”

    口罩男人停止翻找,他捧着一团被塑料袋包裹的物质,走到病床前。

    “一团……大脑?”

    被口罩男人捧在手心的塑料袋里,一团带有熟悉纹理的白色粘稠物质如果冻般颤动。

    难道他想用这团浆糊一样的脑子替换自己?

    陆离没召唤杨春雪,但使用了游魂的能力,操控阴气解开手腕处的束缚带。

    他默默注视口罩男人将这团脑子倒入灰蒙蒙的玻璃杯。

    一袋脑花正好填满玻璃杯,口罩男人将塑料袋投入玻璃杯内,取出火柴——

    嚓——

    燃起火光的火柴探入杯中,塑料袋融化燃烧,浅黄色的火焰填满杯口。

    燃起的火苗既不旺盛,也没迅速熄灭,它就像一只蜡烛一样缓缓燃烧。

    手术室里开始泛起令人作呕的味道。

    做完这一切,口罩男人不再理病床上的陆离,径直走向门口。

    “你要离开了?”

    陆离以为他会用旁边染血的手术器材解剖自己,但没想到只是点燃了这杯大脑。

    “对,我可以提个问题吗?”

    “请说。”

    双方友好的就像手术台上的医生与即将接受手术的患者。

    “为什么你好像……一点都不怕?”

    陆离平静注视着口罩男人回答:“因为我脑子也有问题。”

    “喔你好同类,很高兴见到你,然后呃……再见。”

    口罩男人眨了眨眼,关上铁门。

    他的面孔透过铁门上方的栅栏浮现:“稍后会有我的好兄弟来找你。他现在意识不太清醒,不不不也不能说不清晰……总之他或许会把我也当作一个容器,所以以防万一……好了,我说了足够多的话了。”

    他从外面锁死铁门,脚步声渐渐远离。

    手术室沉寂下来。

    陆离偏头,看着那杯燃烧的脑子。

    常在河边走,终于湿了鞋。但谁能想到灵异地点里不闹鬼,而是一个拿人做实验的疯子?

    陆离抬起左手,束缚带从手腕上滑落。

    他准备去解右手,却发现右手手腕的舒服带破损严重,用力一拽便连着束缚带一起扯了下来。

    暂时不急着去解开手腕上的带子,陆离陆续将腰部与双腿的束缚带解开。

    最后一只束缚带解开,铁门外的走廊忽然重新回荡起脚步声。

    陆离重新躺下,将束缚带随意搭在身上。

    十几秒后,去而复返的口罩男人出现在门后,他透过栅栏向内窥探,恶狠狠道:“你刚刚起来了?”

    “没有。”陆离抬起手臂,展示手腕上的束缚带给他看:“它还绑在我的手上。”

    “很好……”

    口罩男人满意点了点头,而后僵住笑容。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