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了虚无知地，在那儿的酒馆喝了杯酒。你们去过虚无知地吗？”洛基说道。

    “完全没听过。”卡罗尔说了句。

    洛基微笑：“有机会你们可以去看看，游玩与买卖的好地方，坦利亚·蒂万就在那里。”

    “托尔呢？”他又问了一遍。

    “回仙宫了。”

    “回仙宫，为什么？”洛基诧异道。

    以托尔的性格，自然不会轻易撤离战场，他这次之所以返回仙宫，主要是因为奥丁又进入了奥丁之眠，而且沉睡的时间超过以往。

    显而易见，奥丁已经没几年活头了，随时有可能挂掉。

    罗维没有解释原因，奥丁的沉睡时间是一个秘密，只有寥寥几人知道，房间里有几十个人，他肯定不能当众讲出来。

    洛基见他不讲，也没有多问，便话锋一转：“你们已经锁定了灭霸的圣殿飞船？”

    “没错。”卡罗尔看向星图投影，“锁定这家伙可不容易，我们必须马上出发。长头发的洛基王子，你也要一起吗？”

    作为一名出色的飞行员，卡罗尔的性格本就比绝大多数女性刚硬，经历过这几年的遭遇之后，她的这种性格更是得到了进一步的强化，女性色彩几乎完全消失。

    再加上她超短发的造型，时不时会就会有人忽视甚至搞错她的性别，闹出一些笑话。

    比如托尔就曾称呼她为“卡罗尔先生”，并因此遭到洛基的嘲笑。

    只不过，虽然托尔搞错了卡罗尔的性别，但卡罗尔却并不反感他，相比之下，她却有些看不起洛基这种头发比她还长的男人，而且她似乎觉得洛基人品也有问题，因此总是对其不太友善。

    洛基自然感受到她语调中的不友好，维持着微笑回应道：“当然了，短头发的卡罗尔女士，我也是联军的一员。”

    卡罗尔皱了下眉头。

    洛基下意识地后退半步，虽然两人关系不佳，但卡罗尔的实力有目共睹，房间里的人除了罗维，没人是她的对手。

    “别说这些无关紧要的了。”罗维咳了两声，“马上就是我们和灭霸间的决战，做好准备吧。”

    ……

    经历过一连串密集的惨败，失去几乎全部领土之后，圣殿飞船里弥漫着消沉凝重的氛围。

    不论普通士兵还是灭霸本人，都变得更加寡言少语，每个人的心里都紧绷着、压抑着，像是暴风雨来临之前低矮灰暗的天空。

    尽管如此，残忍的决斗依旧在进行。

    “求你了，父亲，别再折磨星云了……我可以认输，代替她受罚。”卡魔拉央求着灭霸。

    灭霸不为所动：“我没有折磨她，手术几乎没有痛苦。我是在让她变强，她其实也很适应这些改造，真正折磨她的是弱小，或者说与力量不匹配的心态。”

    随后他忽然话锋一转：“你不能认输，而且这次与星云决斗的并不是你。”

    卡魔拉一怔：“那会是谁？”

    灭霸没有回答，领着她来到一个空旷平整的房间，正是一直以来决斗进行的地方，只不过这里似乎比以前更阴暗一些。

    “出来吧。”他说了句。

    房间两侧的门随之打开，各走出一个蒙面人。

    他们装扮一致，都是全身蒙住，看不到半分皮肤，而且体型也相仿，自然分辨不出谁是谁。

    “哪个是星云？”卡魔拉说。

    灭霸没有回应，依旧看着场中的两人：“开始战斗。”

    两个蒙面人一言不发，互相注视片刻之后，几乎同时发起攻击，挥舞手中短剑冲向彼此。

    “锵！”

    只听一声金属的撞击，他们以一种近乎对称的姿态顶在一起，道道火星在剑刃间迸发。

    “锵锵锵！”

    紧接着一阵密集而剧烈的交锋，双方上百个来回都不分胜负，甚至没有上下风之别，彼此实力接近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两人不仅实力接近，战斗风格也几乎一致。

    卡魔拉在一旁观战许久，始终不能分辨出哪个才是她的妹妹星云。

    由于实力和风格高度一致，两个蒙面人的战斗最后以拖的方式走向终点，在筋疲力尽之际勉强分出了胜负。

    其中一个蒙面人奋全身之力，一剑刺穿了另一个蒙面人的心脏，剑尖露出脊背。

    “星云！”卡魔拉不知道哪个是星云，但有百分之五十的几率失去妹妹，仍是让她不由喊出了声。

    只听“呛啷”一声，被贯穿心脏的蒙面人武器落地，人也随之倒地不起，再不动弹。

    获胜的蒙面人摘下面罩，露出真容，正是星云。

    她气喘吁吁地看着倒在地上的蒙面人，眼神复杂，一言不发。

    “幸好你没事。”卡魔拉松了口气，走到星云身边。

    “父亲，我想去休息一会。”星云沉默了一会然后说道。

    “去吧，好好反思刚才的战斗，这样的战斗很难得。”灭霸说道。

    星云转身默默离开。

    卡魔拉眼中不禁闪过一丝疑惑，然后又看向倒在地上的蒙面人：“这个蒙面人是谁？我们不救一下他吗？”

    “不。”灭霸打了个响指。

    “啪！”他似乎经常练习，有特别的打响指技巧，因而声音十分响亮，像是常人奋力拍了个巴掌。

    响指声刚落，房间的地面随之打开，将蒙面人扔出了飞船。

    卡魔拉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灭霸转过头正要说什么，圣殿飞船忽然一阵剧烈颤抖，让他不由色变。

    “阿斯加德人！”

    飞船外，星空之中。

    罗维带领着上千名最精锐的战士，向灭霸的圣殿发起了攻击，圣骑士们的审判之锤打响了这场决战。

    “轰！”审判之锤在飞船侧面爆开，圣光大放。

    “为了联盟！”反抗军确实是一个联盟，不乏有人这样呐喊道，包括罗维本人。

    不过就在这时，一个疑似尸体的蒙面人影忽然被飞船抛出，正好飞到罗维身旁。

    罗维下意识地抓住了蒙面人，然后顺势撕下其面罩。

    面罩之下，赫然是一个没有头发的蓝皮肤少女，她闭着眼睛，嘴角溢血，似乎已经死去。

    这是……星云？

    看着这个蓝皮肤少女，罗维有些惊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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