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莎女王，你拥有着他人难以企及的睿智，就拿你推翻天宫秩序来说，当时男性天使掌握了一切，他们远比女性天使强大，使得女性天使成为了附庸。你们所处的环境之恶劣，很多人都以为你们没有希望。但是，只有你和极少数的智者才对胜利坚信不疑，并充满信心。”

    “毕竟，男人离开了女人不会快乐，但女天使……”叶然的目光有意无意的自台阶下的天使彦身上扫过，“你们可以自得其乐。”

    这个浑蛋，说话就说话，看我干嘛？

    彦对叶然怒目而视，她总感觉对方故意调戏自己。

    你是在报复，还是记仇？

    有能耐的冲着凯莎女王去啊，挑衅我算怎么回事。要不是女王当面，信不信我拔剑砍你。

    撩拨了一下彦，叶然心情很是愉快。

    我惹不起凯莎还惹不起凯莎的左翼护卫？

    凯莎似乎没看到叶然的小动作，她只是以很平常的语气说：“所以，你想表达什么？”

    “我的意思是，同凯莎女王你这么睿智的存在谈事情，我也没必要绕弯子。”叶然竖起两根手指，“两个方案，一个是我去取子母河的水，然后我们再行交易，另一个则是我直接告诉你们子母河水所在的世界坐标。”

    两个方案中，第一个是长期交易，能细水长流，第二个方案则是一锤子买卖，但能暴富。

    长期奋斗还是一夜暴富，这是一个不需要考虑的问题。

    凯莎看起来显得很意外：“世界坐标你会卖，还真是令人惊讶。”

    能选择用子母河水来与天使交易，凯莎不相信叶然不知道自她执政天使之城后最大的隐患。

    正如叶然虽说，在率领被压迫的女性天使反抗华烨的天宫秩序，推翻男性天使的暴政之前，凯莎就已经知道自己一定会胜利。

    但是，在获得胜利之后，凯莎为什么没有对男性天使斩尽杀绝，而是选择将华烨和其他男性天使全部流放。

    不就是因为凯莎看到了纯由女性天使构成的天使文明出现了一个极大的隐患？

    这一点不只是她看清楚了，她的妹妹天启王凉冰，还有最亲密的战友天基王鹤曦，也看得十分清楚。

    不然天使之城为什么要接纳超神学院，并与他们展开基因工程方面的合作？

    凯莎这些年来一直支持女性天使去寻找她们的真爱，并不反对女性天使与外族结合，不就是因为她知道，单纯由一个性别的天使构成的文明人口的出生率会是个大问题。

    天使纵然是寿命很长的长生种，可女性天使们为了维护正义秩序在满宇宙的消灭邪恶，她们的死亡率从来就不小。

    到了近些年来，天使之城的人口已有支撑不住之势，再这么下去天使文明迟早得崩溃。只不过一般人察觉不到，他们只看到了天使文明的强大，只有凯莎和鹤曦两人为此焦虑不已。

    有时候凯莎甚至觉得天使应该发生变革，可有她在，她能镇压一切，谁敢变革。

    毕竟如凯莎这样的强者都有自己的坚持，都在遵循自己的路，他们只要有能力，就不会容忍他人改变自己的道。

    所以凯莎才会开始挑选自己的继承者，如弗雷尔卓德的艾妮熙德就是下一任女王的备选。

    知道天使之城最大的隐患，更明白天使不可能无姓繁殖，掌握住子母河水的来源就等于握住了一条金矿，叶然却不卖金子，而是卖金矿，他是傻子么？

    凯莎再次看了一眼叶然的座椅，一个傻子可做不到虚空造物。

    抛出来的饵越是香甜，代表他所图越大。

    没有问其他的，凯莎直指核心：“坐标你打算怎么卖？”

    如叶然所说的那样，聪明人之间的谈话越直接越好，大家智商都在线，谁也不比谁傻。与其绕弯子浪费时间，还不如坦诚些的好。

    我，神圣凯莎，诸神之王，很忙的。

    “哈，凯莎女王不愧是诸神之王，做事就是爽快，深得我心呐。”叶然送了一个很拙劣的马屁，他晃动着两根手指头，“我提供对应的坐标，还负责专车接送一次，但你们要拿天使之城最有价值的两件事物来换。”

    天使之城最有价值的是什么？

    在叶然看来，是天使星云计算系统和神圣凯莎的智慧宝库。

    前者是超神学院世界已知宇宙除了大时钟外最强的星云计算系统，后者则是天使之城数万年来的知识精华。

    虽然叶然不认为凯莎会答应把实物送给自己，但只要能复制它们的数据就是胜利。

    资源什么的，到其他世界所在的宇宙去收集就行了，只要能得到数据和制造方法，资源不是问题。

    至于叶然会狮子大开口，不过是谈判时惯用的漫天要价罢了，只等凯莎落地还钱而已。

    在叶然说出条件之后，彦对他怒目而视，手里的烈焰级武器已经拿在手中，只需凯莎一句话，她就上来把叶然砍成十七八段。

    就提供一个坐标你还想图谋我们的天使星云和神圣凯莎的智慧宝库，真敢想啊你。

    凯莎看着叶然久久没有说话，叶然被她看得心中发毛。

    谁让叶然的精神感知那么敏锐呢，谁让小一在他识海内不断发出防火墙被入侵的警报呢。叶然要是还不知道凯莎是在扫描自己的暗数据，读取自己的信息，他就可以买块豆腐一头撞死了。

    这女人有点强啊，小一居然不能完全防住她的入侵，实在可怕。

    我不就是想复制你天使星云运算系统和知识宝库的一份数据么，你至于这样？

    破解小一的防火墙，还有解析我的暗数据不花海量的能量能做到？

    好在有些东西叶然保护得很好，凯莎读取不到。

    时间过得越久，凯莎读取到的叶然的信息就越多，她所带给叶然的压力就越大。但叶然也只能撑下去，这种时候千万不能示弱，否则节奏就会落入对方手中。

    就在叶然额头即将有冷汗冒出来时，凯莎做出了回复：“可以。”

    “啊？”

    叶然差点没反应过来。

    凯莎这就答应了？

    貌似，她真的是答应了。

    连价都没还，这是何等的壕气。

    女王，你还缺腿部挂件么。

    “我以天使之王的名义做出保证，只要你提供的信息真实有效，你的条件可以得到满足。”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