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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一亩凶地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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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一亩凶地:正文卷 第七十八章 你记着的是真的吗

    此后的生活知田记忆犹新,父母对自己呵护备至,日子过得非常幸福,直至知田变成了一亩地。

    所有东西毁之一旦。

    知田成为凶地,他努力的修炼,扩大自己的活动范围,以便于回到家里看望一眼父母,叫他们别担心,哪怕不以人的身份回去。

    记忆里的画面像电影放映,现在知田以旁观者的身份重新看着那些画面,始终觉得那里不对劲。

    小时候的知田,读不出母亲的忧伤,但现在一眼分明,可以看到母亲在父亲失踪的日子里非常悲伤。

    奇怪费解的地方是母亲竟然没有外出寻找父亲的下落。

    更诡异的是知田偷偷跑去工地找父亲,比想象中顺利,父亲迷路了一样,由他带回了家里。

    从此以后,父母就只在乡下过着依山傍水农耕生活。

    知田则被送往县城读书,每月都有一笔生活费邮寄给他。

    一到放假知田就赶着回去,长达两月的暑期,父母没带他出去游玩,一次也没有。但感情是能真真正正感受到的,没有任何虚假。

    知田现在看到这些画面,忍不住胡思起来,父亲消失的一个月到底经历了什么?

    知田想要与毒液的意识取得沟通,却无功而返,根本没一点要沟通的意思。

    意识被挤压在了角落里,知田失去了黄狗的控制权,只见黄狗在毒液的控制下,捡起马老头的黑伞,然后飞檐走壁跳出了宿舍楼。

    知田和黄狗一道被毒液挟持了,仿佛鬼上身一样,知田第一次感觉到被鬼上身是什么滋味,意识残留但什么也做不了。

    他的眼睛无法共享黄狗的视野,他只看到满天萤火虫飞舞在黑暗里。

    面对这样的险境,知田没有感到害怕,这感觉如同小时候坐在父亲的自行车上,面对泥泞的路面,丝毫不怕掉下去。

    忽然意识之中被猛地灌入了什么东西,像一条蛇游走在他的意识里,随意而为,试图侵占,难道这就要把我彻底溶解了?

    眼前一片漆黑,有一道猩红的符号在眼前浮动,蛇一样的弯曲,但这些小蛇一样的符号没有任何规律可循,不过能感觉到它们是有生命的,随着知田的意识控制。

    符号竟然能够被移动,形成各种排列组合,就像是设了一道解密游戏。

    需要知田亲自解开这些符号,才能找到隐藏的秘密。

    到了这里后,毒液意识很快消失,随着这股意识的消失,知田开始苏醒,重新恢复了对黄狗的控制。

    睁开眼时,自己已经回到了凶宅。

    符号忽然散去,一道人影浮现出来,画面一亮,知田看到了儿时的记忆。

    男人仍旧双手握着车把,面无表情直视前方。

    曾经不懂的话,再次从他嘴里说出来。

    “儿子,你要记住几件事,”男人说,“好好长大,无论以后做什么都不要紧,我和妈妈都支持你,希望你不孤单。”

    他沉默了许久,挠了挠头说:“还有,刚才还有很多话想跟你说,现在都忘了,不说了,就这一件事,你记好了。”

    这算什么?

    当时就在跟我诀别吗?

    知田很快意识到在曾经某段时间家里发生了巨变,父亲在那时候早就给他计划了未来。

    究竟发生了什么?

    知田哪能知道,只能调查,要想调查就必须扩张自己的活动范围,他是地,只有意识依附于别的动物才可以离开这片区域。

    老刁说过关于面具人的事情,是面具人给了他诅咒人偶,其中一个人偶面具人要求老刁写上知冬青的名字。

    父亲的死和面具人有关吗?

    知田有了一个目标,除了继续发育外,还要调查面具人的下落。

    如今老刁死了,他之所以活到现在全是因为卢老爷的聚宝盆重塑血肉,他的魂魄会来吗?

    知田想从老刁身上入手打探,马老头生死未卜,这片区域的平衡是否会被打破?知田比较担心。

    随着时间推移,知田慢慢可以抽离意识,他重新回到了地里,仿佛如鱼得水重获新生一样。

    他把黄狗安顿下来,此刻才发现鬼牙破碎了,这东西好像一次性的,每叫一次魂就会碎掉。

    他心思一动,埋在地里说不定能复原,鬼牙稀有,古玩图鉴称之可遇不可求多少人为了一颗鬼牙甘愿付出全部家产。

    知田从黄狗嘴里取出鬼牙,然后把它埋到了土里,要做的就是静观其变。

    他用狗尾巴草拿起马老头的黑伞仔细查看,一把普普通通的伞嘛,毒液为什么要将黑伞带回来?

    知田觉得是父亲所为,毒液里有父亲的意识,虽然不能将两者划等号,但很显然这是父亲想做的。

    他试了试无法撑开伞,这东西认主。也不知道有何用处,倒是马老头用的顺溜,能抵挡鬼的攻击,也能刺伤鬼魂。

    一时无法打开黑伞,知田静下心来开始清点地里的植物。

    呵,寄生树居然背地里搞小动作,寄生在榕树上还不满足,竟然还把“魔爪”伸向了狗尾巴草,苔藓和荨麻。

    所有植物被寄生树的根茎联系到了一块,在地下形成一张巨大的养分传输网络。

    似乎是感受到了威胁,寄生树在知田回到地里的那刻起,便迅速缩回了树洞。

    “还知道怕。”知田完全不担心寄生树,它之前寄生的土地没办法像他一样有自主意识,寄生树怕挠是死穴。

    不仅仅挠痒,知田还可以让榕树快速枯竭,也自然可以切断寄生树的养分。

    “落在我手里,乖乖听话就行。”知田警告起来,不过对方根本听不懂。

    世界安静了下来,三两只蟋蟀在林子里发出叫声,偶有青蛙伴奏。

    风起,天冷了,多栽点草吧。

    知田得出经验,地鼠想在地里打洞被狗尾巴草直接扇飞。

    地鼠肯定懵的,为什么会被草欺负。

    翌日。

    地里的草随风飘摇,久违的阳光落在了这片土地,看起来也不那么恐怖了。

    “爸,就是前面这棵树,儿子不骗你,你能起床全因为这棵树。”

    小江带着人过来。

    江白山不是已经死了吗?

    知田顿时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