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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朝探花郎:正文卷 第三三二节 你王曾

    王曾深深的感觉到,倭岛肯定发生很厉害的事情。

    这些倭女绝对不是倭王进献,因为倭女们相传最多的话就是,存了多少布、多少钱。更重要的一句是,回到阿苏山后,她们可以领到钱与布。

    阿苏山!

    发现了这个古怪之后,王曾下严令,告诉所有的老婆子管好自己的人,所有倭女不得在人前闲聊,只有要营区休整关闭的时候,才可闲聊。

    在营区开放的时候,个个都要当哑巴,若不服,割舌头。

    王曾下完这道命令后便起程往凤翔而去。

    王曾在当面问一问刘安这倭女的事情,王曾深深的感觉到事情应该不普通。

    两天后,凤翔。

    刘安正在凤翔县待客。

    刘安等的杨延浦没到,却来了另一个人。

    杨嗣回京受封之后,因为闲下来小病一场,所以也没机会去占城,便回乡休养。病完全好了之后回到汴梁听说刘安带几千禁军去平乱,心说自己闲着也是闲着,就向枢密院请了一个差事,又带了三千禁军到了凤翔。

    杨嗣的到来对于刘安来说是意外之喜。

    北方二杨。

    杨嗣、杨延昭。这两个算是这个时期中小规模作战的帅才。

    杨嗣来了一听说有仗打,连干三大碗酒之后,什么宴会都扔到一旁,拿上了刘安给的兵符授权就往模壁军塞而去。

    王曾急急往刘安这里来,杨嗣急急离开。

    两人相遇,只是匆匆施礼后就各自跑来。

    王曾到了刘安处,问清刘安没有公务正在休息便推门而入。

    “王兄,来尝一尝紫阳的茶,江南的茶清淡、紫阳的茶味重,各有千秋。”

    王曾坐下:“刘兄,有件事情我不吐不快。”

    “是倭吧。”

    “是。”

    刘安摇了摇头:“王兄,你若是真闲我倒有事派给你作。”

    “刘兄!”王曾双手一撑桌子。

    刘安抱着茶碗:“王兄,我刘安的为人你知道,倭人的事情我是不想连累你。你若听了就必须作出选择,要么和我一起生、一起死。要么现在与我割席断义。”

    “若不违大义……”

    王曾没说完刘安就打断了他:“什么叫大义,天地君亲师吗?”

    “是。”

    “那我刘安敬的天地。”

    王曾愣住了,他想了许多也没想到刘安会说这一句。

    刘安继续说道:“你想说君为天子,那后周柴氏呢?谁没敬天子,都是放屁的话。我实话告诉你,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办,你若再想听下去,你连选择的机会都没有。”

    王曾盯着刘安,一字一句的问:“什么重要的事情?”

    “什么重要的事情?你说这天下什么事最重要?”

    “我……”王曾给问住了,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回答。

    刘安说道:“我的目标是,永不收农税。我问你,你能作到吗?朝堂上那位能作到吗?朝堂上那位是好人,一个真正的好人,对我刘安也好,对我刘家也非常好,但太软弱了。你想听,我就告诉你一句。”

    王曾坐了下来,他想听。

    刘安说道:“高丽王是我杀的,高丽金氏一族以及高丽王族几乎要被我杀光了,现在坐在位置上的王询是假的,我挑出来的人假冒的。高丽现任相公是我刘安的家臣,占城王也一样。你还要听吗?”

    “要。要听。”

    “倭筑紫岛现在是战争状态,筑紫岛上所有的庄园主,就象是咱们战国时的诸侯吧,除了阿苏家之外,其余全是敌人,那边一直在战,一直在杀。杀光所有的贵族,活下来的只有奴隶,倭人没有平民,除了贵族就是奴隶。”

    王曾想了想问道:“你作这些图什么?”

    “图什么?哈哈哈!”

    王曾没笑,只是严肃的看着刘安。

    刘安说道:“我问你,为什么历代皇族、王族都享受奢华呢?”

    这个问题王曾能回答,王曾立即回答道:“可以说,天下在供养皇族。”

    “对,我要用天下来供养大宋。我来和你算笔账,别说你不知道我的算学。”刘安拿出一张纸写道:“在咱们的徽州种一亩桑林需要的成本大约是五百钱至八百钱,再加上养蚕的人力等,出三十斤生丝需要大约三千钱,我算的对不对。”

    “差不多。”王曾没计较这些细账,有的地方低于这个数字,有的则高于。

    现生丝的市价大约是每担十贯至二十贯钱,依质量有价格的区分。

    刘安继续说道:“在倭岛,一担生丝的价格为四贯钱,而且这钱还包括了给前往倭岛辛苦的咱们大宋佃户一个丰厚的收入。”

    “差,差这么多?什么品级?”

    “品级不知道,杭州商盟推算应该不低于中等上品,有可能达到上等下品。”

    王曾听到这个品级内心有了价格,在汴梁中等上品的生丝大约是十六贯一担。那么就是四倍的价格差异。

    王曾很是疑惑:“为,为什么差异这么大?”

    “我大宋一个一等桑农,一年钱粮布盐的收益折算钱成差不多是六十贯至八十贯钱,对不对。”

    “对。”

    “倭岛,同等级别的桑农一年只有十几贯钱,而且干的活比大宋的桑农更重。这个用专业的名词叫作剩余价值压榨,这个词也可以用在大地主对佃户上。还有,大宋烧一担普通的二两油瓷瓶的成本是两贯三百文,放在高丽仅四百文。因为高丽人工便宜。”

    王曾已经说不出话来。

    他是状元没有错,可刘安讲的这些东西已经完全颠覆了他的认知。

    刘安又说道:“你以为,我刘安在欺负人,或是抢夺吗?”

    “错。”

    刘安站了起来:“拿倭人原领民来说,他们一天只有鸡蛋大小两人糙米饭团子就感觉幸福无比了,他们吃的比这个还差。你王曾当年家贫,我问你吃过最差的,也没有吃过麸皮吧。”

    “没,没有。”王曾如实回答。

    刘安笑了:“我来告诉你我去之前阿苏家的情况,阿苏家中平时就是一小碗米饭外加一块腌萝卜。最奢侈就是把海里的东西乱七锅。我去之后请阿苏家吃了一餐,结果阿苏家病了几十人,为什么?”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