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剑主:正文卷 第六章 大讲经
赵赫此番带着十数名真传弟子到白龙寺,实为护送江昀、以示重视,但名义上是以门派交流之目的而来。
那该做的事情,自然要做全套。
在路上,赵赫、玄言两人互相商讨整个门派交流的流程的时候,江昀也听了不少,对于大概的安排,也是心里有数的。
这第一日的上午,赵赫会带着江昀、以及葬剑山庄的十几名弟子们,跟数百位白龙寺僧人,一同在寺庙大堂,听高僧讲经。届时,至少将会有十数名白龙寺的高僧,轮流前来讲,甚至到最后纯法禅师还会亲自出面。
中午用餐过后,下午时会有相应的人,带着葬剑山庄的访客——当然也包括江昀——在白龙寺内游览。
白龙寺内住着数千名僧人,往来香客繁多,还有各种名建筑,逛起来的话,还是很值得一看的。
当然,那些名建筑虽然样貌、形制跟真正历史上的白龙寺相仿,或者干脆说一模一样,但其实基本都是这二三十年间重建起来的。真正的古白龙寺,在灭吴战争的时候就毁于战火了。
到了第二日、第三日,就是整整两天的武学交流,分别为演武、比武之类的。
待到第四日,收拾收拾,葬剑山庄的人就可以准备撤退了。
对于这场交流会的整个流程,江昀相对来说比较期待的,就是第二日第三日的武学交流。到时候,他应该能够见识到不少白龙寺的武学,甚至可以亲自上去试试身手。
这么大的一个门派,实力水平、修炼层级各个阶段的人都有,江昀想要趁此机会与人好好交流一番武艺,总是能够很容易的找到合适的对手的。
至于前面的高僧讲经、游览寺庙,相对来说江昀就没有俺么大的期待感了,只觉得是在走个过场。
然而,待到上午的讲经正式开始之后,江昀很快就发现自己错了。
他与葬剑山庄来的所有人,以及数百名精选出来的白龙寺僧人,一同静坐在寺庙大堂内。
寺庙大堂很是宏伟,是整个白龙寺规模最大的建筑,就算容纳如此之多的人,也并不显拥挤。每个人都分到了一个位置,放着蒲团,静坐其上,等待开始。
人皆到齐后,一位僧人,缓缓走到台前,江昀认不出这是谁,此刻大堂内气氛庄严,众人皆静默,也不会有人此时出声来告诉他。
那僧人站在一众佛像前的讲台前,翻开一本泛黄的册子,开始诵经。
随即,佛堂内四边墙的边上站着的一些僧人,奏响了佛门乐器。
经文响起,江昀起初还是有点不在意的。他并不懂佛学,每个字他都听得懂,只是结合起来,他就不太明白其中的含义了。
可随着经文的吟诵、佛门乐器的音律声,一股庄重严肃的气氛,就笼罩了整个大佛堂。
‘陨灵奇术’不需他自己催动,就自行运转了起来。
并没有抗拒这股肃穆的感染力,反而在这种感染力之下,隐蔽而又快速运转着,甚至隐隐有提升的意味。
而当江昀发现,自己更进一步沉浸在这经文与佛乐中的时候,‘陨灵奇术’的自我运行速度,越来越快了。
他很明确的感觉到了自己的精神力量,在以很快的速度增长着,比他自己修行的时候可要快太多了。
这当然是个好事,但时间持续不长,第一位老僧的讲经,不过持续了不到二十分钟,他就下去了。
佛堂内无人动弹,无人讲话,江昀也一样。
佛乐仍在奏着,稍过一小会儿,就重新有另一个僧人,站到了讲台前,再一次开始了讲经。
同样的感觉再次到来,‘陨灵奇术’的运行速度再一次快了起来。
一整个上午,就在这样的流程中过完了。
尤其是最后阶段,纯法禅师亲自上来之后,整个佛堂内的肃穆气氛,达到了最高峰。他讲经的时间很短,一共可能也没有十分钟,但江昀觉得这给自己带来的增益,比之前的僧人讲上半个小时还要更强。
纯法禅师在完成了讲经之后,一言未发,如之前的十来位僧人一样,默然退去,而随后,佛乐也逐渐静止。
但佛堂内仍旧无人动弹,大家似乎都还沉静在之前的那种感觉中。
直至午时的钟声响起,大家才被纷纷惊醒。
佛堂内的数百位僧人,一一站立而起,沉默不言的退场。而葬剑山庄的众人,也有接待。
玄言走了过来,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然后说道:“诸位,饭堂内已经备好了吃食。用过餐后,会有人领着各位到暂住之处,休息片刻,我们下午时候再有人人带领各位,参观寺庙。”
一路前往饭堂,然后吃饭。
食不言寝不语,这种规矩不用讲,但是在白龙寺偌大的饭堂中,确实大家都在遵守的。
葬剑山庄的众人,甚至包括赵赫在内,都会觉得有些不自在。能够同时容纳数百人的大饭堂中,除了咀嚼食物的声音之外,几乎再听不到什么杂音。
弄得江昀他们也不敢在吃饭的时候说话,抓紧吃完,抓紧走人。
出了门之后,江昀左右看了看,发现葬剑山庄的弟子们,都是一副松了口气的样子。
赵赫说道:“几十年了,白龙寺还是这样,规矩多,规矩大,真让人不自在。”
江昀心有戚戚的点了点头,随即想到自己要在这里过不知道多久的时间……他的脸有点苦。
但随即他们也没在这方面多讨论,一个长得圆圆滚滚、像是个弥勒佛的僧人,带着几个弥沙,此刻迎了上来。
“我是净能,我师父玄听命我来带着各位,去到你们接下来几日在寺内的住处。”
“有劳了。”
“这是贫僧分内的工作。”净能笑起来更像弥勒佛了。
一路随着净能走着,江昀也跟赵赫聊起了,刚刚在大佛堂内听的讲经。
“这是难得的机遇。”赵赫道,“恐怕我还是托了你的福,才能听到。”
“此话怎讲?”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