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封神录:正文卷 第九十六章 书信
“那就有劳文将军走一趟了!”
姜尚颔首,就准备递上徐子静交过来的地址。
“且慢!”
谢安终究没忍住,站了出来,对着姜尚喊道。
“谢府丞叫住本府,不知有何异议?”
姜尚平静地看着谢安,四周静得让谢安有些不安。
“谢某恳请姜府尹不要株连无辜,饶那五家全族性命!”
谢安硬着头皮说道。
“饶过他们?本府若是饶过他们,以后他们找本府寻仇,岂不是让本府不厌其烦?
他们要怪就怪自己时运不济,或者选错了家主,才惹得他们有了灭族之灾!”
姜尚说起灭族之时,一脸淡然。
比起他刚刚降临此方世界那种扫地恐伤蝼蚁命的心态来说,现在的姜尚在历经种种事件后,已经变得淡漠了很多。
而且从被闻仲他们赶鸭子上架奉为主公后,姜尚也在潜移默化地改变着自己,让自己朝着杀伐果断的雄主在蜕变。
虽然这种蜕变一时半会儿看不出来,但不得不说姜尚的心已经变得够狠够绝情。
“文将军,速去速回!”
姜尚无视了谢安那喷火的双眼,将手中的地址交到文聘手里,然后叮嘱道。
“主公放心,末将定不辱命!”
文聘转身走出大厅,然后转道军营,点齐麾下兵马,立刻朝那五家地址中最近的一家出发。
“诸位是陪本府继续宴饮,还是各自回府?”
在文聘出去后,姜尚笑着对在座的官吏问道。
“禀府尹大人,我有些不胜酒力,就此告辞!”
谢安一拂衣袖,有些赌气地说道。
“既然谢府丞不胜酒力,那就早点回去休息吧,天化,你去送送谢府丞!”
姜尚眼中寒光一闪,让谢安突然觉得芒刺在背。
不好!
谢安可是见识过姜尚的狠辣,同样也知道姜尚麾下有一员猛将叫黄天化。
此刻姜尚让黄天化送他走,不知是真的送他回去还在直接送他去死!
“多谢姜府尹好意,我识得回去的路,就不劳黄将军相送了。”
谢安说完之后,也不敢动身,就在原地静等姜尚的答复。
“你看,这不是挺好的么?”
良久,在谢安的耐心快要消磨殆尽的时候,姜尚才笑着说道。
“既然谢府丞不愿天化相送,那就请自便吧。”
姜尚熄了动谢安的心思,毕竟他还得留一个朝廷明面上的耳目存在。
不过这个朝廷的耳目必须掌握在他手里,然后有选择地透露一些无关紧要的消息上去。
因此谢安走出大厅后,虽然没有黄天化跟随,但却有比黄天化更厉害的闻仲监视着他。
这次闻仲奉命,要将谢安直接控制心神。
所以当谢安快要抵达府邸时,那一瞬间心神松懈的时候,突然感觉到后颈一麻,神色恍惚了一瞬。
他并未在意这点小事,从府邸大门进入书房后,他就迫不及待地开始摊开纸张,准备向帝都的兄弟致信。
姜尚的态度实在太过强势,有他在一天,隆兴府就不再是他们谢家说了算。
不仅如此,谢家甚至处于风雨飘摇之中,随时可能被姜尚寻个由头灭掉。
所以他只有趁姜尚立足未稳的时候,从朝廷处推手,拔掉姜尚隆兴府府尹之位。
在谢安挥毫之时,他眼前一阵恍惚,手臂开始不听使唤地书写着,偏偏沉浸其中的他,并没察觉到任何异样。
待书信写好后,谢安立刻打上封印,然后唤来管家,让管家立刻安排人送出去。
待到书信出城的消息传回来后,谢安才松了一口气。
接下来他带着几分超然地看着姜尚忙碌,一种优越感油然而生。
想来姜尚并不知道他这府尹之位不长久了吧,或许一个不慎,还会被朝廷打成叛逆。
这就是姜尚得罪他的下场!
不遵守他谢家的规矩,他就容不得对方在隆兴府立足。
哪怕姜尚手握大军又如何?麾下猛将如云又如何?
只要姜尚一天没有对抗朝廷的底气,就必须要在他们划定好的规则内游戏。
否则,他们不介意请这种不守规矩的人出局!
谢安并不知道,他那一封自认为能扳倒姜尚的书信呈递到谢宾手上时,根本不是他想要表达的内容。
在他的书信里,居然写着他已经依靠谢家势力,收服了姜尚,如今谢家正在逐步恢复元气,让谢宾不用惦记家中事宜。
谢宾看过书信后,对姜尚的印象极好。
若是这个结果被谢安所知,恐怕会气得他吐血三升!
说来闻仲不愧是截教弟子,这些小神通小法术,他不知精通多少。
用在谢安身上,让谢安根本不知道他自己已经着了道。
……
谢安没有出来搅风搅雨,那些隆兴府的各大家族又被五族全灭的事震慑,根本无人敢出面反对姜尚。
以致于姜尚的政令下达后,居然畅通无阻,大大提高了办公效率。
“倘若大乾的政令处处皆是这般畅通,又怎会有如今这般衰败的情况发生。”
高子正一边处理公务,一边感慨道。
他本来是庆安府的一名书记,自然知道大乾官场如何黑暗。
毕竟大乾王朝已经快有万载时光,早就到了积重难返的时刻了。
这次倪克阳叛乱,虽然因为有天神教在背后推波助澜,但这般浩大的声势,却并非仅仅依靠天神教就能制造出来的。
若不是民众早就不满,还有一些英雄豪杰无处申志,在叛乱兴起时加入到这场叛乱之中,朝廷的三路兵马也不至于与叛军僵持着。
“大乾太祖开国之时,多少能人志士辅佐,相信那时候吏治贤明之处远胜此时。
然而这又能如何?万载岁月一过,当初的大乾已经到了末路之时。
所以,比起牧守一方,教化苍生,徐某还是觉得修仙问道求长生来得痛快!”
徐子静百无聊赖地躺在自己的席位上,慵懒地说道。
“主公不在,子静就如此偷懒,不为人子啊!”
孟还真摇了摇头,手中笔未停歇,不断书写着公文,口中却也跟着调笑起徐子静来。
“徐某什么性子,主公自然知晓。
别说主公没在此处,就是主公在这里,我该干什么依旧干什么!”
徐子静干脆翘起了腿,不断颠着腿,颇有几分无赖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