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盾之勇者开始当御主:天行九歌 半夜不睡觉,作死写灵异
那是发生在很久以前的一件事情了,依稀记得那是一天我上中学放学回家:
那天晚自习结束,我独自走在回家的路上,丝毫没有察觉到周围的车辆和行人正在逐渐变少,身后的景色开始逐渐变得模糊扭曲。
漆黑诡异的夜晚,周围静悄悄的,路边的车辆很少,空气中隐约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孑然的行人带着麻木的笑容,一脸惨白无血,像是蹦跳一样从我身旁走过,我很奇怪对方的走路姿势僵硬,但没有过于在意,继续回家的路程。
家里离学校算远也不算近,大概需要走上二三十分钟的时间,可硬是让我走出了差不多好几个小时的感觉。
我抬头望了望夜空,下意识打了个寒颤,那是漆黑深邃的,被无边的厚厚云层覆盖,看不到半点星光和月色,一切光明和希望都于此绝缘,让人不禁心生绝望的那种混沌黑暗。
走在寂寥少人的路上,我总觉得似乎有一双眼睛在进盯着我,而我却看不到它在哪里,让我感觉有些头皮发麻,于是暗自鼓起对自己说:快了,马上就到家了。
街道上昏黄的灯光闪烁不定,似乎许久未经过维修,一阵刺骨的冷风从后面吹来,明明是炎热的仲夏之夜,却让我感到莫名格外的寒冷,突然有一根冰冷纤细的手指在轻轻划过我的后颈部,像是男女情人之间的挑逗玩笑。
我瞳孔骤然一缩,以为是哪个路人的恶作剧,回头望去,却没有见到人影,不知为何松了口气,我自当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可转回头时,愕然发现自己所处的位置赫然不正是几分钟前自己经过的那座天桥前么?
我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一脸狐疑的看着周围,原本的车行道上已然没有半辆车的影子,而一道模糊的人影正从我前方向我走来。
我内心有些害怕,以为是碰上了大人们常说的鬼打墙,所以徘徊在原地不敢动,任由对方朝自己靠近。
耳畔轻轻的风呼啸而过,让我不自觉有些胆寒,略显昏黄的路灯灯光照耀在来人的身上,我这才来得及仔细打量对方的相貌。
他穿着一身素白的麻衣,额头上系着一根长布条,上面似乎浸染了暗红血迹,他有一张方方正正的国字脸,上面刻满了沧桑的皱纹,约摸四五十来岁的样子,左边一只眼珠子浑浊一片,分不出眼黑与眼白,旁边凸显出几条狰狞的青筋,看起来十分恐怖。
我下意识的退后几步,差点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不过在见到灯光影射出来了影子,我这才勉强松了口气。
有影子,是生人,没错了。
我思忖着这应该是个怪人,不然也不会打扮得这么古怪,我深呼一口气,小心翼翼的从他身边经过,鼻子皱了皱,闻到了他身上散发出的肉腐烂后的恶心臭味,以为他身上带着腐肉之类的东西,也就没太在意,加快脚步径直从他身旁走过。
正当我准备小跑穿过天桥时,那人缓缓回过头,突然喊住了我,饱含深意的看着我,用着奇怪的语气意味深长的对我说:苦海无边,莫要回头,忘川奈何,彼岸枯骨。
我楞在原地,不懂对方想要表达什么,中年人没有再理会我,缓缓朝前走去,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雾气升起,吞噬了中年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我眼前。
我脑袋只感觉浑浑噩噩的,想不懂为什么会遇到这么匪夷所思的灵异事件,难道是这几天看多了灵异小说吗?让我产生了幻像,影响到我对现实的感官。
脑子里正杂七乱八的胡思乱想着,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我鼓起勇气继续前进,就连背后隐隐响起的细微异响都下意识忽略。
独自走在天桥上,能够清晰听见我自己的脚步声,栏杆外的世界黑漆漆的,就连以往灯红酒绿的高楼大厦也见不到一丝灯光,下方澎湃涌动的湖水相互拍击着。
背后的声音愈渐加大,像是有一群人在后面窸窸窣窣的议论声,我不敢回头看,身上冷汗淋漓,脚步不断加快,恨不得背上多生两只翅膀,好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快了快了,就快到了。
眼看就到走到桥头,我欣喜若狂,像是百米赛跑眼看就要获胜的冠军,急切想飞奔到终点,汗水浸湿了我的衣裳。
忽然间,有人一把劲拉住了我身后的衣角,强大的阻力让我不能再迈前一步,我似哭似笑的看着离自己只有几米之遥的终点,内心几近崩溃。
一只冰冷纤细的手掌握住了我的手,我通过眼角瞥见,那是一只如霜雪白的女人手掌,很柔软很细腻,柔弱无力的样子,但却紧紧抓住我的手,像是被老虎钳夹住,让我无法挣脱。
“你为什么要逃跑呢?”
有一口气呼气到我的耳畔,一道幽怨清脆的女人声音响起,我不敢回头,也不敢轻举妄动,整个身子像个木头人一样僵硬在原地。
“为什么不回答呢?”
“为什么不看着我?”
“为什么……”
女人的声音变得逐渐尖锐起来,像是用指甲在玻璃上划动,让人难以忍受那种噪音,阵阵刺痛我的耳膜。
抓住我的手力气开始变大起来,手骨发出脆弱的‘咔嚓’声响,我脸上青筋暴起,疼痛让我想要喊出声,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像被一双无形的手给掐住,让我难以发出声,就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这种濒死的体验实在是糟糕透顶,就像被闷在柔软的枕头山里,让我无力反抗。
我的意识开始渐渐模糊,像是在做梦一样,我回想起以前的事情,记忆深刻的,早已忘却的,通通浮现在脑海里,我想这大概就是走马灯吧。
失去意识的前一夕,我似乎看见一道纤瘦的白色人影站在我的面前,像是被蒙上一层雾的脸上含着泪水,涂抹了胭脂的嘴唇轻微张合着,像是在对我倾述着什么,耳畔隐约回响起那道忽远忽近的缥缈声音,似哀似怨、如诉如泣:
“……你终究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