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系修道:正文卷 第四百一十一章 巧合
看来是它们救了我……
应元清见此情景,哪里还不明白。
室宿当时那一剑,取自己性命已然足矣,但此时祸斗与那飞天夜叉一齐赶到,合力夹击,想必他自问虽能斩杀自己,但却也无法带走自己的法宝积蓄。
如此一来,只取一道人命,于他自身而言,却不是什么赚钱的生意,且可能因此被那座城堡中真正的强者关注,连自己也搭进来也说不定。
自然就此退走,留下了我的性命。
应元清修行百年,对于其中关窍,几乎一念之间,便已经反应了过来,她随即向彪子行礼,轻声道:“多谢搭救。”
彪子与胖虎相比,毕竟还有个人样。
让应元清对一条狗行礼,她心里多少有点障碍,但是对一头人形飞天夜叉行礼,心理的障碍便少了许多。
彪子目视应元清,口中发出隆隆雷音:“我家主人请阁下入院。”
胖虎与彪子先前虽然注意到了应元清与另一个强者的交手,但它们本身不识得二者中的任何一个,自然不会掺和入其中,为叶玄召来事端。
反而是叶玄感应到了应元清性命垂危之际,性灵中散发出的气息令他颇感熟悉,所以让胖虎与彪子出手截下了应元清。
应元清闻言,微微一愣,旋即低眉顺眼:“尊主令你们出手相救,元清当面道谢,也是应该。”
一尊飞天夜叉,战力已是炼罡后期。
加上一头气势比飞天夜叉还要强横上一筹的祸斗,二者战力相加,纵然是应元清尚在不垢境时,也不一定能完胜二者。
更何况那城墙之内,必然还有其主人的隐藏后手。
面见这样一位神秘强者,应元清心下自然十分忐忑,害怕对方乘自己之危,提出一些自己无法拒绝的要求。
但眼下箭在弦上,却也不得不发。
以她如今仅存的一点罡气,都不一定能在飞天夜叉手下过上三招。
随后,胖虎依旧留在城外,巡视四下,遇到小股凶魔便将之灭杀,同时小心防备刚才与应元清交手的那人再度出手突袭。
应元清则随同彪子一起进了高墙之内。
幽暗之中,室宿眼睁睁地看着应元清被引进城堡之内,面无表情,默默打量着寒流中耸立的那座坚城。
而今已然追到这个地方,浪费许多力气,倘若就此退去,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但若想把应元清抓回来,则必须要突破到城池之内,能在城池主人以及其几个强横下属的围攻下,顺利脱逃才行。
不论如何,此事成功概率都是极低。
还须从长计议。
室宿默默地盘算了一阵,暂时未想到什么妙计,反而是那些凶魔有感于他的存在,开始在四周汇聚了起来。
呼呼——
一阵寒风刮过,后半夜降临,寒泽之内,寒气更甚。
吹袭得室宿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他目光闪动,顷刻之间,有了定计:我不妨也在这寒泽之内安置下来,营造防御工事,以我之能,隐于暗处,暗中观察这座城池,时日渐久之下,不怕他们不露出破绽。
一旦他们露出破绽,我便立刻出手,首先将应元清擒住——若能瓦解这座坚城,鸠占鹊巢,那就更好不过……
室宿运转罡气,悄然退开此地,转而去寻合适自己居住的地方去也。
在寒泽之内生存,没有一座可以御寒的屋室,显然行不通。
……
甫一踏进这高墙之内,四下里冲袭的寒流登时无影无踪,融融暖意在身周流淌。
应元清不用再分出罡气以抵御寒气侵袭,身上压力骤减,不禁好奇地打量起这高墙内的种种设施。
这座袖珍城堡之内,除却几排营房,几座高屋之外,便只剩一些铺着黑色土壤的田亩,内里栽种的作物还没有发芽,应元清路过那些不知从何处取来的黑土田地时,立刻便感觉到一种充沛灵性,在黑色泥土里蕴发着。
这些土壤灵性如此之强,种出各种作物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在寒泽这等无有生机之地,开垦荒地,种植作物,也别有一番韵致,城堡主人该是个有趣的人。
应元清又见一队队兵士踩着贴高墙而建的阶梯,冲上高墙,在墙垛之间施展各种手段,碾杀凶魔,对城堡主人不禁更加好奇——这位城堡主人又是从哪里搜罗来如此多的人手?
这些兵士虽然修为不高,但潜力皆不错,应元清在其中看到了不少夜叉族的兵士,其中有两头,更是先天亲和雷电,潜力无穷,前途广大。
能聚拢起这样一支力量,放到寒泽以外去,磨砺个数年,也能成就一股中型势力了,更不提那位城堡主人手下,还有一尊飞天夜叉,一尊祸斗异种。
他本人实力,想必亦极强横,不然也降服不住这等异种为己所用。
“希律律——”
应元清正胡思乱想时,忽然侧边传来一阵马儿的啸叫声,连忙侧目,便见马厩之中,一匹乌黑油亮,但身量远高于普通骏马,甚为壮硕的马儿停在那里。
她略一打量,便知这马儿也是一种异种,名为‘绝地’,辟地千里,行进之速比之六品飞剑都只强不弱。
绝地带给应元清的震撼远远低于外面的胖虎,以及身边的飞天夜叉彪子,她心中对城堡主人更加好奇,目光轻扫过那匹绝地异种,跟着彪子,来到了一座大屋前。
这座大屋营造得与其他几座并无区别,无有高低堂皇之分。
“主人便在其中。”彪子向应元清做了个手势,请她步入其中。
越接近此地,应元清心中越发紧张,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点头应声,轻轻推开门扉,转而步入其中。
她螓首低垂,不敢看堂中之人,只轻声开口:“幸得阁下搭救,应元清得以保全性命,特来拜谢。”
说着,应元清躬身行了一礼。
在城堡主人面前,应元清不敢施展任何障眼法,以真面目示人,于是,叶玄便将她的面貌看了个分明。
心下一愣,随即冒出个念头:原来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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