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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面储君:天璇之主 第0086章月夜脱险

    于此时的情形而言,傻子都能看出来月夜是绝对不可能撇了独孤秀儿这块盾牌的。

    因为舍了独孤秀儿,黑鹰会大军即使过了黄河也会遭到黄河南岸守备军的攻击。

    但是人的神经是不可能总处于绷紧状态的,基于如此,李凌便做了新的打算。

    “给他让条道,让他走!”

    “诺!”

    随着李凌的一声大喝,手持利刃的军士们便呼啦分道两边,警惕的盯着夹道上的三个人。

    随之眼前的豁然,一艘随波飘动的小船也呈现在月夜的视线当中。

    李凌所处的位置距离渡船停泊处只有300多米,可这短短的几百米今日却显得格外的漫长。

    本来岸边就泥泞难行,这一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再携着个独孤秀儿,月夜便感觉甚是难行,稍不注意就会哧溜滑到,或伤到独孤秀儿,或自己被弓箭手趁机射死。

    而李凌的紧张程度较之月夜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他也怕途中出现变故,他也怕误伤了独孤秀儿。

    “我来背太子妃!”怕月夜摔倒误伤了独孤秀儿,李凌便提议道。

    “离老子十步开外,听见没!要是敢耍花样,老子立马让她血溅当场!”见李凌借口上前,月夜登时立着眼珠子威吓道。

    眼目前,别说大军尚且没脱离危险,就是安全了,月夜都不会把独孤秀儿交给李凌。

    “我来背!!”就在这时,自天朝军背后突然传来一声如钟般的大喝。

    旋即飞身疾过来一人。

    “月夜?”身为贴身护卫本来应该寸步不离自己的主子,可独孤秀儿遭到挟持的时候这小子干嘛去了?再一个,见到主子被人拿着刀子架着脖子,他难道不应该紧张吗?可却为什么没见这个月夜丝毫的紧张之色?

    可接下来发生的这一幕,则更加的令李凌疑惑不解。

    明明自己与月夜都是处于蓝衣的对立面,可蓝衣为什么对这个月夜就没表现出什么警惕呢?

    而且月夜提出背独孤秀儿,蓝衣连想都没想就把独孤秀儿交给了他,难道他就不怕月夜趁机劫走了独孤秀儿?

    虽然疑惑重重,但独孤秀儿由月夜来背,倒也令李凌安心了许多。

    月夜的突然出现,无疑加快了步行的速度,不多时几人便登上了渡船。

    而巧合的是,此时独孤秀儿竟自己冲破了穴道。

    “你是何人!”就在蓝衣一脚船里一脚船外的瞬间,独孤秀儿一把将假月夜腰间的玉具剑抽了出来。

    按理说此等情形事情定会有所转机,可天有不测风云。就在李凌以为事情发生了逆转,趁势去攻蓝衣的瞬间,老天却跟他开了个大大的玩笑。

    “小心!”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瞬间,突然狂风大作。旋即小船便随着翻涌过来的巨浪,剧烈的颠簸起来。此时别说独孤秀了,就是李凌都差点没栽到河里。

    继而独孤秀儿又被蓝衣控制了起来。

    那一瞬,李凌是责怨月夜的。

    明知道自己的主子身处险境,就算是自宫的伤没好,行动上不便利,拉一把总是可以的吧?

    气恼下,李凌便瞪了月夜一眼。

    他又哪里知晓这人不是真正的月夜,而是贴了假面皮扮作月夜模样的五菱啊?

    而那一刻,独孤秀儿就更加的疑惑了。以往月夜为了自己都能豁出性命,可眼目前这么关键的时刻,他怎么会无动于衷呢?

    为了打消独孤秀儿的疑虑,五菱便作势伤痛,弓着腰垂下头去。

    但是五菱却不晓得,真月夜跟独孤秀儿是很默契的,而且还不是一般的默契。

    之前独孤秀儿上战场被外夷俘虏,也是被刀架到了脖子上,二人就是利用这个默契,成功击杀了挟持之人。

    “咳咳咳!”这不,独孤秀儿又开始提醒‘月夜’了。

    可令独孤秀儿再次感到意外的是,‘月夜’非但没会意这声干咳的用意,反倒把头垂得更低了。

    相反,蓝衣却非常明了下巴下这个聪慧的可人要做什么。甚至独孤秀儿下一步的动作他都了如指掌。

    “别闹!小心刀!”避过独孤秀儿的仰头,蓝衣嘘声道。

    恶人说话的声音都这么柔的吗?

    本以为避过自己的攻击,身后之人定会气急败坏,刀也会卡的更死,可令独孤秀儿再次意外的是,这两点却都没有发生。

    “放开我!不然我要你好看!”继而独孤秀儿又去踩蓝衣的脚趾,可对方却像预知了自己的动作似的,又成功的避开了。

    两次小伎俩失败后,独孤秀儿有些恼了。

    “杀了他!别管我!”

    这次独孤秀儿没暗示什么,直接用喊的,并且还竭力的与身后的蓝衣撕扯起来。

    这一举动登时吓坏了蓝衣等的三人。

    此时风势迅猛,而且船已经行至黄河的正中央,若是厮打起来随时都有可能落入打着旋窝的黄河。

    说实话,李凌就是想帮衬都不敢贸然出手,更别说对面还有一个看不透是敌是友的‘月夜’了。

    而假月夜五菱呢?别说像李凌那般与独孤秀儿眼神对撞了,就像压根没听见似的,居然连个头都没抬。

    那么真月夜呢?他又是个什么神态?独孤秀儿与自己撕吧那会子,蓝衣除了怕伤到独孤秀儿之外,就是防着李凌来偷袭。

    那刻的他甚至都想告诉独孤秀儿自己就是月夜,求独孤秀儿别再闹腾了。

    独孤秀儿的武功也是很高的,而且甚是灵巧。

    若不是手腕上的伤,挣脱就是分分钟的事情。

    因为挣扎期间会意了李凌的眼神,独孤秀儿便不再反抗,等待船只靠岸后再做打算。

    终于,船只赶在第一声春雷炸响之前临近岸边了。

    而那刻,南岸的守备军也已经做好了万全,就待李凌解救出太子妃,大手一挥了。

    “太子妃留下!你可以走了!”见将至岸边,李凌猛然站了起来,向蓝衣要人。

    “我的人安全离开,我就放了她!”

    正当蓝衣与李凌对话之际,独孤秀儿猛地咬了蓝衣一口,旋即挣脱束缚脱离了危险。

    见状,李凌登时飞身而起直奔蓝衣袭来,“无耻反贼!拿命来!”

    而后二人便在窄小的甲板上对战起来。

    当然,独孤秀儿也没闲着,捡起那把玉具剑也参与其中。

    旋即三人便打得天昏地暗,随之渡船也抵达岸边。

    虽然知晓李凌没发话箭羽与大炮就不会发射,但目前的情形明显是不利的。

    本来就担忧一众的安危,眼目前独孤秀儿与李凌还死缠着自己不放。

    一时间,蓝衣竟心急如焚。

    那么五菱呢?他没参与吗?

    试问一下,他就是参与能站在哪一方呢?帮独孤秀儿打自己的主子,还是站在蓝衣这面对战李凌与独孤秀儿呢?

    所以这种情形,他也只能猫着腰继续着身体的不适。

    那么之前过来南岸的黑鹰会反军又如何了?他们此刻又在哪呢?钻进林子了?

    怎么会呢?那会子这一群残兵败将正对着周遭的天朝军正暗暗较劲,摩拳擦掌呢。

    那么这又是怎么回事呢?黄河都过来了他们为什么不窜进深山老林藏身呢?

    要是有机会谁不跑啊!关键不是情况不允许嘛!

    其实,早在上岸那会子,这帮子人就被天朝的军士围得如铁桶一般。

    没得到命令,双方谁也不敢轻易动手。

    这四人一上岸,一众黑鹰会的反军与天朝的军士便对峙起来,俨然一副大战在即的场景。

    这当口,恨不得一声咳嗦,都会引来一场大战。

    但黑英军已经伤亡惨重,再也经不住任何的冲刷,蓝衣怎么可能让战事发生?

    那么没有了独孤秀儿这块盾牌,他又怎么避免双方的交火?

    这里不得不再一次谈及到他的卑鄙与狡诈。

    虽然没了独孤秀儿这块盾牌,钳制不了天朝军,但蓝衣却想到了一样能牵制住独孤秀儿的法宝,那便是——自己。

    “把路让开!不然我杀了他!”

    见蓝衣把假月夜五菱薅起来做了人质,李凌不禁轻蔑的一笑。于他而想蓝衣是穷途末路了,什么招都想试吧试吧。

    可他却低估了这个假月夜的作用。

    就在李凌举起偃月刀,刚要下令剿灭反贼的那时,独孤秀儿竟放下玉具剑,向蓝衣走了过去。

    “放开他!我来做人质!”

    “回来!别过去!!”虽然李凌嘶声力竭的大喊,但却没能制止住甘愿上前做人质的独孤秀儿。

    眼看就要大功告成,这节骨眼却来了这么一出,李凌的鼻子差点没气歪了。

    说实话,那一刻李凌真想冲过去杀了这个多事的女人,可一想到太子刘璇,他又忍住了。

    于是乎,黑鹰会的反贼便再一次在李凌和一众瞪着愤怒双眼、气势汹汹的天朝军眼皮子底下,齐整的排成一队,慢悠悠的向深山老林走去。

    “将军!!”

    “让他们走!!!”

    ……

    “报!郑州告捷!”

    晚朝,未央大殿。

    就在肖子墨得到孙泰奏报,获知了反贼其实就是黑鹰会的组织,正与众臣子分析黑鹰会实力的时候,八百里加急来报。

    “好样的!干得漂亮!下去领赏吧!”

    正在肖子墨惊喜,一众大臣们雀跃之时,那个传令的军士却又报出了另外一则消息。

    “可……”

    “可什么?”见军士脸色突变、一脸的阴沉之色,肖子墨的心旋即又咯噔了一下,还以为是李凌怎么着了呢。

    “可什么!说话呀!”

    “可……可太子妃被掳了去。”

    “太子妃?独孤秀儿?”

    “正是秀儿妃娘娘!”

    听说独孤秀儿被掳了去,肖子墨随之心乱如麻。原因全是自己那个将要失心疯的双胞胎皇兄刘璇。

    独孤秀儿要是有个什么好歹,自己的皇兄刘璇估摸着也就活不成了。

    “传令下去!严密封锁消息!谁要是把太子妃被俘的消息透露出去半点儿,立斩不赦!”

    太子妃被俘虏简直就是奇耻大辱,所以肖子墨下缄口令,一众大臣自也是没什么话说的。

    “臣邹毅请旨追缴乱军,营救太子妃!”肖子墨言毕,武将邹毅登时出列请愿。

    “乱军已然钻进深山老林,尚且不知去向,本宫也不想盲目的劳资废力,等搞清状况再请不迟!”

    虽然刘璇那里有些愧疚,但深山老林的,盲目的派兵去围剿显然就是大海捞针,考虑到国库空虚,肖子墨便选择了理智对待,决定先探明再说。

    太子都说等一等了,自己还能说什么,旋即邹毅便‘诺’了一声,归队回列。

    即便独孤秀儿被掳走,但郑州夺回来依旧是振奋人心的事情,礼遇自是不能少的,旋即肖子墨便命礼部准备厚礼,迎接即将凯旋归朝的李凌所部。

    下了朝,肖子墨疲倦的钻进了辇车。

    靠在毛绒的靠垫上,肖子墨回想着回归皇室这两个来月间发生的事情。

    想到期间的乱事成山,肖子墨不禁自嘲的哼笑了一声。

    自己流落在外十八年,好不容易寻到真爱,好不容易有了新人生的憧憬,却又被自己的老丈人姬达尔以门不当户不对的名义,活生生的给拆散了。

    本以为姬无双嫁入皇宫做了太子的正妃也算幸福一件,可谁想到姬无双要嫁的却是个常年卧病的活死人。

    更让他接受不了的是,自己绞尽脑汁,放下隔阂好不容易救活了的这位情敌,竟还是自己的孪生皇兄。

    这还不算奇葩,奇葩的是没享受过一天皇子的待遇,竟还得担负起皇子的担子,失去自我的成日里围着些险恶的嘴脸转悠。

    可最奇葩的是,自己干着皇子的活儿却连个皇子的名分都不给,还得以别人的影子如鬼魅般的穿梭于皇宫。

    好赖不计自己可算以这些个代价换回了自己的老婆,可去老婆那里还得偷偷摸摸,还得以别人的名字与她相处。

    日子若是过得安稳些也到罢了,可这一会儿来伙刺客,一会儿又暗中捅刀子,一会儿阴谋篡位,一会又整个水井冒出来个破石板子,一会又举兵造反的,老天爷这又是跟自己整的哪出啊!

    一大堆烂摊子就够自己受的了,最上火的是自己还得哄着那个小孩子般的皇兄过家家。一会儿任性要求同睡,一会儿又使小性跟自己耍脾气。盼星星盼月亮的可算盼来了个女人把自己从苦海里捞出来,还让他给气跑了。

    “皇兄喂!看在臣弟日夜给你收拾烂摊子的份上,消停点行不行啊!”

    就在肖子墨被种种无奈弄得头大的时候,赶车的太监高声问了句。

    “殿下!您是回朝凤殿还是……”

    “回炼丹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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