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不可能这么富:正文卷 第八百七十章风中凌乱
这倒也不是温体仁突然的就良心发现了,其实那些丘八的使命已经完成了,他们的使命就是上去试探试探,了解虚实。
现在温体仁已经看清楚了敌人的计策,那这一千丘八的用处也就没有了不是。
本来他是不想着浪费兵力去营救了,因为之前他已经下过命令了,让他们见到不对赶紧自己回来。
可是他们不愿意撤,这能怪谁,自己的命令都不听,不尊军令的丘八不值得去自己大费周章。
可是突然他想到了今儿可是自己的第一战,如果一下子就被打掉了这么一个千户,这就是自己人生的污点啊。
第一次打仗就打输了,还丢掉了一个千户,这不是污点还能是什么。
你想想以后自己被人在史书上大书特书的时候,冒出来一段今日的经历。
一个千户在天启当世名臣面前被打掉了,而他却无动于衷。
自己知道是怎么回事,可是别人不知道啊,别人只会觉得他是见死不救。
所以他还是救吧,这样也能落一个好名声不是。
但是他又感觉不爽,就随便的指了指前面的这几个指挥使,意思他们自己想个办法去救人,至于救不救的出来那就不关自己的事情了。
反正本官已经把皮球给推到你们头上去了,具体怎么办,还有能不能办成那就是你们的责任了不是。
所以温体仁才没有直接指定了一个指挥使上去,而是把问题随便一丢,你们几个指挥使自己商量去。
一个文官的报复才是最真正的不用刀子不见血,几个指挥使商量肯定要时间啊,如此一来城墙上面的那些臭丘八还剩下多少,也算是解了心头之恨。
几个指挥使在接到了命令之后,顿时就惊喜了。
听懂没有督师大人让我们出兵了!
反正他们下意识的就忽略了,温体仁只是让他们把人救出来就完事了,看着来呗。
“几位,我的属下就由我自己来吧!”杨指挥怎么能够放弃这个好机会,于是也不多说什对着自己的本部兵将挥挥手。
“弟兄们跟我上!“
随着杨指挥的命令,他麾下的士卒朝着城墙边上了去。
这话没毛病,他自己的属下自己去救,其他人也没资格说什么叽叽歪歪的不是。
但是话虽然是这么说,事实上利益才是真的一切,你说是你的属下就是你的属下了啊,那我们还同为友军呢。
大家都是明军,面见同僚遇难怎么可以见死不救,此乃天打雷劈的事情。
于是几位指挥使回到了自己的本部面前。
“弟兄们,同僚遇险我等不可不救,跟我上!”
于是几个指挥使带着麾下的精锐呼啸着朝着东城而去。
他们几个指挥使这次带着的兵可不是之前的那种老弱病残了,这次他们直接上了精锐,都是他们好容易培养出来的家丁。
人数虽然是不多,几个指挥使加起来不过三千兵马,可是战斗力那真的是不可同日而语了。
这些家丁都是训练有素,一个个的孔武有力,穿着精良的铠甲,手里的兵器也是杀气腾腾的。
温体仁见此还没来得及说话,但是已经没法把军队给叫回来了,已经进入冲锋状态的士卒,哪里会在乎一个突然冒出来的督师。
他们是各自的指挥使养活出来的,指挥使就是他们的再生父母,他们只会以各自的指挥使马首是瞻。
城头上,明军已经出现了颓势,当有经验的老兵战死之后,那些娃娃兵可就没什么战场经验了,遇见敌人只是靠着蛮力乱打。
与老百姓也强不到什么地方去,两个打一个落下风这是必然的事情。
而那个车骑大将军屠户,手里的两把杀猪刀此时已经被血迹染红了,不愧是屠户,从小猪油拌饭吃着长大的,吃的满肚肥肠凶悍的不得了。
两把杀猪刀在手犹如修罗在世,打起来敌我不分,好似一阵旋风一样,冲上去就是一阵狂风乱舞刀法,然后地上留下一片残肢断臂,敌人的自己人的分不清究竟是谁的。
本来这个车骑大将军是肚子疼屎遁的,可是事情的发展出乎了他的意料啊,明军竟然这么不经打,那自己还躲着做什么。
肚子疼立马的就好了,直接抄起了他的祖传的杀猪刀杀了过去。
果然与他交手的明军都不堪一击,在他的刀下死伤惨重。
“哈哈哈!统统受死吧!吃某家一刀!”
“咻!”就在这个屠夫很是得意的时候一支箭直直的朝着他飞来。
俗话说的好,你别给我得意,得意遭雷劈,就算不劈死你,也得把你劈个半死!
之前屠户狂笑的时候,这支箭他就没看到,直接打射中了他的左边肩胛骨上,于是左手犹如被毒蛇咬了一样,顿时失去了力气,手臂立马的垂了下来,受伤的手握不住杀猪刀也掉落下来。
“啊!”这支箭射的可是角度刁钻,没有射中他的要害,但是也让他失去了一只胳膊,和再战的勇气。
当身穿铁甲的家丁上了城墙之后,马上就是一种新的局面,刚才还压着明军打的叛军顿时就被操翻在地。
一个精锐的家丁压着好几个人打不成问题,不管人数还是其他都占优势的明军几乎没要半盏茶的时间就把叛军给打的抱头鼠窜。
身披铁甲,那些扛着农具的叛军根本没法子破防,他们的武器打上去之后,明军甚至连什么感觉都没有,继续狞笑着对他们施暴。
而明军的刀子却格外的锋利,自己这边根本无法阻挡,然后就被明军给砍掉了脑袋。
现在这些叛军的梦已经被打醒了,什么土地不土地的,命才是最重要的东西啊。
没有悬念的禹县被收复了。
麻批脑门上血已经凝固,倒在地上眼神睁的大大的盯着天空。
他是被自己人给打死的,在他准备上去阻拦属下跑路的时候,因为太碍事被一锄头劈在了头上,当场脑浆子就出来了,倒在地上四肢抽搐。
就这么叛贼在几个指挥使的家丁的威猛之中全面溃败,跪在地上痛哭流涕。
此时温体仁在风中,红色的官袍被封吹的凌乱了。
b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