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回武侠世界混日子:正文卷 第五十三章 试探
俞莲舟站起身子,面对着李破说道:“青书,你可知你七叔为何不在此处。”李破说道摇了摇头,表示不知。俞莲舟却背起了双手,一脸悲痛的说道:“我们怀疑,你七叔他已经不在了,现在在我们面前的莫声谷,乃是其它人易容假扮的,但我们并无明确的证据,你四叔早上试过他,似乎并未易容,但这反而更让人觉得诡异。若不是武庄主今日晚间来找大哥请罪,说他确实不知道无忌的落崖之处,但已派人去四处查探,只是年代久远,怕并不能找到,我们还不知道我们的七弟竟然瞒着我们去找过武庄主。”
李破心中大定,好在昨日晚间已经和萧正长通过气,这样一来,正好让其余四侠对莫声谷产生了怀疑,还是利益使然啊,作为和九阴真经媲美的九阳神功,对轮回者的吸引力实在是太大了。这时,张松溪出言道:“当时,我在大哥身边,听了武庄主的话分外惊疑,七弟虽然自幼和五弟交好,平时也曾关注无忌的下落,但武庄主说的明白,无忌五年前便落入了山崖,也不知从哪里落的崖,就算不落入山崖,无忌的寒毒,哎,只怕也已经毒发了,七弟却一而再再而三的要知道无忌的落崖之处,还要避着我们,这便不能不引起我们的怀疑了,于是我便去试探了他一下,却不想他对自己过去发生的事情,竟然颇为模糊,很多事情他都记不住了。于是我便想,也许七弟已经不是七弟了,而是他人假扮的,但他脸上并无人皮,此事实在是诡异。”
李破心中一惊,果然越是气运高的人物,越是要小心,略微显出点破绽引人怀疑,被人有针对性的试探,只怕谁都不能搪塞过去,莫声谷看样子是已经暴露了,这也给李破提了个醒,行事一定要低调,保住性命才是最重要的。这时俞莲舟已经接过了张松溪的话头说道:“莫声谷刚刚来找过大哥,说希望可以留在朱武连环庄找无忌的下落,就算无忌死了,他也要找到无忌的尸骨。大哥已经答应了,明日我们便会前往一线峡,而他则带着几个弟子留下。他走后我们偷偷商议了一下,决定派你和你六叔在暗中监视他,看看他有什么密谋,若他真的不是你七叔或者他做了什么不轨之事,便擒下他,若他反抗,则直接杀了他,这些你六叔知道怎么处置,你只要帮着你六叔即可。”
李破正求之不得,忙拱手道:“遵命。”这时一旁的张松溪皱了皱眉,忽然问道:“青书,早上我听你和几个弟子谈起了峨眉的周芷若,怎么,你知道周芷若么!”李破马上反应过来,这是他自己答应的太心急了,莫声谷毕竟是自己七叔,朝夕相处,忽然听到变故总要有一个心里过程,但李破心中对宋远桥还能有点感情上的惯性,对莫声谷却一点也无,因此答应的非常爽快,这一点变化便引起了张松溪的怀疑,太可怕了,张松溪心细如发,是武当七侠中的智囊,果然名不虚传。
李破身上不敢有小动作了,生怕会让张松溪在发现异样,于是脸上露出回忆的表情,一边斟酌的说道:“却有此事,周华海和林晓阳跑来问我无忌小时候的事情,又问我周芷若的事情,还说周芷若是太师父引入的峨眉的,难道真有这事吗?我却一点印象也没。”张松溪认真的看了李破一会,见李破也没露出什么变化,便笑着说道:“你小时候淘气,只爱与男孩子一起玩,兼且那段时日,你的母亲刚好故去,不认识她也正常,周芷若确实是师父带上山的,后来因为山上都是男弟子,一直带着她一个小姑娘也多有不便,于是便将她送入了峨眉,当时,正是我去办的这件事。”
李破听到了两件他不知道的事情,而且一件事情直接涉及他自己,心中一时也不敢确定张松溪是否在试探自己,于是偷偷用余光瞄了一眼宋远桥,见宋远桥面上无喜无悲,但右手却在轻轻的搓着椅把手,看样子宋远桥内心并不平静啊,在现在这情况下,能导致他心中不平静的恐怕只有一件事情了,那就是他害怕我不是他儿子,他知道张松溪在试探我,那么张松溪的话里至少有一件是假的。要么宋青书的母亲没死,或者并非刚好那时候死的,金大实际并没有提过宋青书的母亲,而是谁送的周芷若也是一笔带过未曾明确提过,实际上以武当和峨眉的关系,殷梨亭去送应该更加合适,毕竟他是峨眉女婿,但李破不敢肯定的去回答这个问题,这是一道送命题。当然其实李破也可以不回答第二题,因为那时候他太小,并不用关注大人的事情,但是第一个问题,李破却无论如何都避不过,李破决定赌一把,生死一线间,有赌未必输。
李破假意皱着眉头思考了一下,然后又借着这个机会一脸疑惑的看了看宋远桥,宋远桥虽然还是面无表情,可眼神里略带了喜色,于是他疑惑的开口道:“四叔,你是记错了吗?我母亲在我出生时便过世了,我爹也未曾续弦啊!”不错李破赌的就是母亲早逝,实际金大书中提的是宋远桥对宋青书颇为宠爱,宋远桥性格平和,不争不抢是一个四平八稳的老好人,他疼爱自己的儿子也是情理之中,但若上升道宠爱了,那便只有一个可能了,那便是他又当爹又当妈,李破不敢肯定,他只能赌,因为略微迟疑一点,以张松溪的谨慎也会发现自己的异样,既然怎么都是个死,不如赌一赌。
张松溪笑了笑道:“青书,不是四叔记差了,是四叔想要试探你,你七叔的事情,只怕没这么简单,我怀疑这可能是魔教妖人的阴谋,甚至暗中还隐藏了什么势力,今后但凡遇到有可疑之人时,定要万分谨慎。”李破心中总算松了口气,这一关算是过去了,第二个问题谁送周芷若去的峨眉根本就不能答,因为如果宋青书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听到张松溪的两个问题时,第一反应必然是自己的母亲怎样,而不是一个完全不认识的周芷若怎样,如果有人刚好知道宋青书的母亲是难产而死的,事实上只要用点心先在武当弟子中打探,也不难知道,当有人知道了宋青书的母亲是难产而死,同时他就会注意到第二个问题了,因为这是必要的谨慎,一旦他出口回答了,不论对错,都会再次引起张松溪的怀疑。宋青书还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年轻人,绝不可能有这样的城府,这也不是张松溪所认识的宋青书。
李破侥幸通过了张松溪的试探,张松溪才会明言这是试探,不然可能是一句“可能是我记错了吧!”然后便是新的试探。李破手心里都是汗,轻轻在身上擦了擦,然后开口道:“是,四叔,青书知道了。”张松溪点了点头。这时宋远桥开口说道:“好了,青书,你先回去好好准备,明日大家启程后,你便和你六叔暗中盯着莫声谷,万事小心,莫要逞强,行了去吧!”待李破走出好一会后,宋远桥才叹了口气说道:“青书应该没问题,但这事实在太过诡异,我们必须更加谨慎,而且还要通知师父,我怕师父那里也有类似情况,想不到我武当派,竟然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张松溪点了点说道:“大哥放心,我会小心试探剩下的弟子。”俞莲舟说道:“魔教的手段越来越诡异,简直让人防不胜防,谁能想到,朝夕相处的兄弟,有一日竟然就变了一个人一样。这次六大派围攻魔教,只怕也是前途未卜啊!”殷梨亭恨声说道:“不错,魔教众人手段卑鄙,做事不折手段,这次围攻光明顶,定要一举将他们覆灭。”众人均点了点头,这时宋远桥又说道:“青书虽然少年老成,但毕竟武功不高,六弟,还需你多多照看。”殷梨亭却笑着说道:“大哥,放心吧,青书是我看着长大的,定不会让他出事的。”
众人商议了一会,还是决定派三个稳重的弟子回去传信,留下2名弟子照顾那四个受伤的弟子,莫声谷带走四个弟子,还剩下18人,减去李破和殷梨亭只剩下16人前往一线峡。
却说李破回到房间后,萧正长早已在房间中等着他了,李破关好房门,忙说道:“四哥,莫声谷已经暴露,我也差点暴露,武当的张松溪,心细如发果真厉害。”萧正长笑道:“今天晚上已经领教过了,这次的轮回之旅,只怕是困难重重啊!”李破也点了点头,然后说道:“他们目前还是信任我的,派我和殷梨亭去暗中监视莫声谷,我想暗中杀了,留着他始终是个祸患,如果有可能,我想连殷梨亭一起杀了。”
萧正长大惊失色,说道:“难道你触发了击杀他们的任务吗?”李破摇了摇头道:“能不杀殷梨亭当然更好,但我们必然是要去取九阳神功的,若他阻扰,大不了我们杀了他,然后躲在深谷中6个月,等待轮回结束,这次收获虽然少,但拿到了九阳神功,也不算亏。”萧正长想了想,说道:“好,就这么办,我触发的任务正好是拿到九阳神功,七弟,不是四哥不愿意分享给你,而是这任务好似不能分享,我猜测这任务乃是武烈的执念形成的。”
李破心中想了下,萧正长没理由会骗自己,看来任务的触发似乎确实和原主人的执念有一定关系,例如射雕世界触发的几个保护梅超风的任务,无不如此。于是李破又说道:“放心吧,四哥,九阳神功我一定会帮你拿到。”萧正长朝李破拱了拱手说道:“多谢七弟,七弟援手之恩,来日必有所报。”李破摆了摆手说道:“四哥你说这些就见外了,我也没什么朋友,当时患了失魂之症,也只有你和三哥愿意帮我,我心里早当你们是朋友是兄,若四哥还要谢来谢去可就见外了。”
萧正长笑着说道:“那日我误信了老八,最后竟然让七弟你断后,从那时起我就知道七弟是我的好兄弟了,好了这些事咱们心里清楚就行,嗯对了,倒是走之前,可以把我的小徒弟卫壁给杀了,好歹是5颗真元丹呢,不要白不要。”李破笑着说道:“要不要我帮你,你现在武功能杀吗?”萧正长笑着说道:“怎么不行,这武烈的武功和本源世界的我也算想当,更没想到的是,竟然让我学会了一阳指,虽然是残本的,等出去后把一阳指献给王爷,又可以拿不少赏赐了,哈哈!”
李破笑了笑说道:“一阳指需要极大的真气来支撑,等你学了九阳神功,配合一阳指,才能发挥一阳指最大的威力。对了,上次拖你去查的凌云峰查的怎样了。”萧正长叹了口气说道:“什么也没查到,似乎是一个很神秘的组织。”李破略有些失望,凌云峰正是射雕世界中朱聪自己告诉给李破的,回到本源世界后,便嘱托萧正长和赵无极去查,没想到,竟然还是一无所获,越是如此,李破心中越发不安,按照他的认知,这种神秘的组织,通常都有很强大的背景和力量,若时时被他们盯着要报复,李破只怕要永无宁日了。
李破压下了心里的思绪,一脸正色的对萧正长说道:“四哥,明日我们走后,你便到张无忌落崖的地方等我们,记住要躲好,不到万不得已,千万别出来。等我解决了莫声谷和殷梨亭后,你在露面,若我有不测,还是老规矩,有多远,跑多远,保住命,才有未来。”
萧正长一脸为难的看着李破,李破对萧正长笑了笑,萧正长无法,只得答应下来,不一会二人商议了一些细节,萧正长便从窗子那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