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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天武神路:苦来我吞酒来碗干,仰天一笑泪光寒 第六十一章 光明右使

    “范遥!”

    苏信只是一听那绸缎店老板的描述,马上就知道了杀人的是范遥,在原著里范瑶潜入汝阳王府当卧底,为了取得察罕帖木儿这位乱世枭雄的信任,当街亲手格杀了三位明教的舵主。

    但苏信知道归知道,他却不能直接跟弟子说。

    好在想要打探这个消息算不上太困难。

    半年前范遥杀人时都是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干的,目睹过他当街行凶的人极多。

    再加上他那副尊荣,只要是有人见过,短时间也不会忘记。

    只花了一天多的时间,苏信带着姚天禧便打听出了那个杀了姚天禧父亲之人的来历。

    一开始两人只是问出了那个满面疤痕,丑陋无比的头陀是汝阳王府的人,但王府深宅大院,普通人也不知道里面的具体情形,苏信直接抓了一个王府里的武士,略施了一点手段,将其折磨的不成人形以后,问出了许多信息。

    当然,这些主要是给姚天禧问的。

    据那位王府武士所说,那丑陋头陀来历极其神秘,据说是从西域花剌子模来的色目人,大家也不清楚他的名字,只是王爷称呼他为苦大师,他们也都跟着这么叫,也有私下里叫他苦头陀的。

    这头陀不会说话,脸上都是纵横交错的伤疤,面容丑陋的很,但一身武功却出奇的高。

    他们这些王府武士里也不乏许多见多识广的。

    但却无人能看得出这位苦大师的武功路数,就连同样是出身西域,被王爷视作王府的座上之宾的那两位前辈,也同样不知。

    一听到这苦头陀,姚天禧的眼中立刻就露出了无比仇恨的光芒。

    他咬牙切齿的念叨着这个名字。

    “没想到啊……”

    苏信见此也只能是无奈的叹了口气,他之前怎么都没想到,自己的弟子竟然跟范遥这位光明右使结下了生死之大仇。

    父母之仇,不共戴天啊。

    范遥这个人孤高自负,心狠手辣。

    说实话,在苏信读倚天的时候,范遥是一个可以让他冷汗淋漓,瑟瑟发抖的角色。

    因为这个人太狠了,不止是对别人狠——这一点并不难,不过是视人命如草芥而已,他自己就能做到,难的是对自己更狠——这一点他无论如何都做不到。

    范遥的容貌绝世无双,是世上人人欣羡的美男子,连杨逍这等自负的人都自惭形愧,他说毁就毁了,没有一丝留恋,而且还是亲手一刀一刀的割上去的伤疤。

    为了取得察罕帖木儿的信任,三位明教的舵主,他想都没想就杀了,他自己也知道,严禁同门相残是明教铁律,违反者三刀六洞,五雷轰顶,不得好死,但他仍旧不在乎。

    由此也可以想象,他在当苦头陀的那些年里,到底做了多少丧尽天良的恶事,杀了多少矢志抗元,驱除鞑虏,恢复河山的仁人志士,才能让察罕帖木儿放心的让他手把手教自己女儿武功,才能骗过那位绝顶聪明的绍敏郡主,让这位绍敏郡主视其为心腹。

    在卧底的十几年间,他也从来没有给之前教内的好兄弟报过哪怕是一条微不足道的信——哪怕是在赵敏利用六大派覆灭光明顶,圣火将熄,明教将亡,他以前在教内有着生死之交的朋友们就要熊熊烈火焚我残躯的时候,他也没想过助上一臂之力。

    你说你这是卧底,苏信怎么看怎么不信。

    要不是有着万安寺一役上的突然洗白,那你很难去想这样一位隐忍狠毒,冷血残酷,杀伐果决,毫无底线的卑鄙小人,是明教的光明右使,阳顶天的左膀右臂。

    但也正是因为有这样的一位阴险毒辣如毒蛇的光明右使,再加上滥杀无辜如吃饭的谢逊,诱歼少女如喝水的杨逍,杀人吸血如谈笑的韦蝠王,杀人如麻如喘气的黛龙王,亲手杀绝了别人满门,老幼妇孺一个不放过之后,还能梨涡浅笑羞答答的装纯情绿茶婊白莲花撩汉撩的芳心荡漾的殷素素……等等等等这些,才准确无误的说明了,为什么志向是再正确不过的驱除鞑虏,恢复山河的明教,会被六大派视为魔教,称作邪魔了。

    就连继往开来的一代宗师张真人也在救了常遇春,得知了他的身份之后,懊悔不已。

    可见明教的名声不是说什么以讹传讹。

    因为他们本就是邪魔啊!

    跟这些坏事做尽,恶事做绝,丧尽天良,灭绝人性的明教前辈比,苏信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也就是个平均水平。

    苏信想了一下。

    他对自己徒弟说道:“你这大半年来,修炼神足经已经有些火候了,十几副图你也练了八张,内力大有长进,即便是没有一流高手的水平,想来也差不多了。”

    说着,苏信略一沉吟。

    “……既然杀害姚师兄的人是汝阳王府的人,等会我便带你去一趟王府,如果他在那,我会给你一个亲手报仇的机会。”

    听自己师傅一说,姚天禧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喜色。

    不过马上苏信就是话音一转,他的声音变得严肃起来,他双眼盯着自己的徒弟,一字一顿的说道:“那苦头陀的武功想来必定非同小可,你如若不是对手,万万不可勉强,你年纪尚小,即便今日不敌,日后练成神功,再来报仇也不是什么难事!”

    “师傅,我不是傻子。”姚天禧也是点了点头,他虽然父亲被杀,心里有着无尽的仇恨,但他很聪明,他知道人活着,才有无限可能的道理。

    今天杀不了敌人,明天再杀也就是了。

    他才十岁,有的是时间机会。

    “好!”

    苏信点了点头,大手一挥,道:“既然如此,那我们现在就去吧!”

    “现在?不是晚上?”

    姚天禧看了看屋外,外面还是光天化日,太阳高悬,疑惑的问了一声。在他想来,要去那汝阳王府这等地方,不是要夜探么?

    “你是去报杀父之仇,此举最是光明正大,慷慨磊落不过,为什么要藏头露尾?”

    苏信不屑道。

    苏信就带着自己徒弟大摇大摆的向着汝阳王府走去。

    汝阳王乃是朝廷重臣,掌管天下近半兵马,他的府邸在大都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只是隔着几十丈远,苏信便看到了汝阳王府那隆重气派,足足可并排三辆马车的高俊大门。

    占地极大的王府四周还隔出了一个宽有二三十丈的环形空地,在这环形空地前,环绕着王府,五步一岗,十步一哨的少说拱卫着数百名身披铁甲,手持兵刃的士卒。

    而且还有着一只百人规模的骑兵在王府四周梭巡监视。

    这些士卒凶恶彪悍,显然都是百战精锐。

    苏信只是远远的看了这汝阳王府一眼,便不由得感叹了一声:“当真是戒备森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