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武神路:苦来我吞酒来碗干,仰天一笑泪光寒 第二十六章 傅采林
虽然渊盖苏文杀死了一名黑衣刺客,但更多的刺客马上就围了上来。
原本以他的武功,如果只是他单身一人的话,找准一个方向,拼死一搏,逃出生天还有些希望,但在他的身旁还护着自己的怀孕了的妹妹以及自己的妹夫,也是当今高句丽的国王婴阳王高元。
有着这样两个累赘的拖累,他想要逃走的想法自然成了无法完成的奢望,在他杀死一名了黑衣刺客之后,不只是有其他的刺客围攻了过来,甚至随着白清儿一起来高句丽的两位阴葵派的长老也将注意力放到了他的身上。
渊盖苏文艰难的抵挡着三名阴葵派弟子的进攻,左支右拙,险象环生,他实在是想不明白,王宫戒备森严,从里到外有着十数重关卡,这些刺客是如何带着兵刃神不知鬼不觉的来到王宫深处,隐藏起来,直到发动袭击的前一刻,他都一无所知。
“啊!”
正在这时。
渊盖苏文突然听到一声惨叫。
这惨叫声他极为熟悉,听到这声音,他神色不由慌乱一下,循声望去,只见到自己的老父亲渊太祚跟一位有些年纪的黑衣人斗在一起。
那黑衣人的武功诡异的很,招式无比狠辣,即便他父亲是高句丽国有数的高手,也只是跟对方斗了一个不相上下。
就在他见到自己父亲就要逐渐占据上风的时候。
一道白衣身影突然出现。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剑向着自己父亲的咽喉刺了过去,这一剑刺的不可谓不快,但他父亲也不是易于之辈,面对着这突如其来的一剑,身体硬生生的凭空挪移了三寸,终究是避过了要害。
这一剑只是刺在了渊盖苏文父亲的肩头。
其实这一剑刺的也不是太深,白衣身影的这一剑在刺到渊太祚的肩头的时候劲力已暮,要是换在平常,这点伤势对渊太祚不过只是一点皮外伤,并不碍事。
但此时的渊太祚除了要躲避这白衣身影刺来的一件之外,还在跟一位阴葵派里武功不弱的长老交着手。
阴葵派的人最为狡诈狠辣。
从来不知道什么叫江湖规矩,能下死手的时候从来不会留情。
就在渊太祚中了白衣身影的一剑,一晃神的功夫,那名阴葵派的长老一招极为狠辣的招数便向着渊太祚的小腹抓了过去。
而渊太祚不备之下,这位阴葵派的长老的这一抓正好抓在了他的腰子眼上。
像是腰眼这种致命的要害被抓,渊太祚哪里还能忍得住,自然是惨叫了出声,不过这渊太祚不愧是一代辅佐着婴阳王以弱胜强,抵抗了杨广三次亲征的枭雄。
他的腰眼在被敌人抓中的瞬间。
他马上就知道,自己今日可能凶多吉少了,他的眼里瞬间就露出了一股无比凶狠的神色,不再顾忌自己的安危,直接一把将欺近到自己身旁,一击得手后想要马上退开的那位阴葵派的长老搂在了怀中。
渊太祚的力气极大。
他双臂环绕着那位阴葵派的长老不断的用力,不断的传出咯吱咯吱的渗人声音。
那位阴葵派的长老脸上的神情愈加的恐怖。
面孔已经扭曲,嘴里不断的发出惨叫。
但方才一剑刺中了渊太祚肩头的那个白衣身影此时又再度出手。
这白衣身影丝毫不顾及那位阴葵派长老的安危,毫不留情的一剑从这位长老的后心穿过,然后又从渊太祚的后心透出,一剑下去,直接将这两人给捅了一个穿心葫芦。
渊盖苏文将这一幕看在眼里。
他在方才那白衣身影刚出手时便意识到了不好,他本想立即出手相救,但那白衣身影的剑招实在是太快太快,而缠住他的这些黑衣刺客也太过难缠,他终究是没能摆脱。
眼睁睁的看到自己的父亲就这么死在自己的面前。
渊太祚缓缓的倒在了地上。
他实在是没想到他的一声竟然是如此终结,他的心脏被人一剑刺穿,显然是必死无疑,鲜血大口大口的从他的嘴里吐了出来。
他费力的扭着脑袋,向着渊盖苏文看去,他似乎是想要在临死之前再看自己的儿子一面。
但就在这时,那白衣身影突然一剑从渊太祚的额前穿过,将这位高句丽英雄的脑袋死死的钉在了地上。
“啊!啊!啊!”
渊盖苏文看着这足以让他撕心裂肺的一幕。
他痛彻心扉的叫着。
他眼里流甚至都流出了血水来。
“是你!”
看着那白衣身影,渊盖苏文咬牙切齿的说了一句,他在这白衣身影出现的时候就觉得这身影有些眼熟,他似乎在哪里隐隐见过,现在他终于想起来了。
他曾经在数日之前,在当今大王的亲弟弟荣留王高成府邸的晚宴上见过对方一面。
白清儿笑眯眯的看着渊盖苏文,讶异的问道:“你见过我?”
她一边说着,一边歪头想了想。
她才说道:“我想起了,前几天在小成的府上,我们的确是见过一面。”
听了这话。
渊盖苏文之前的疑惑豁然开朗,他终于知道这些刺客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到王宫当中的了,有荣留王做内应的话,那的确不是一件难事。
甚至他都看到了,此时正在大殿之外,畏畏缩缩的向着大殿之内偷看的荣留王高成。
“千防万防,家贼难防!”渊盖苏文咬牙切齿的说着。
此时他心中无限悲苦。
要不是他父亲当初力挽狂澜,抵挡住了那隋朝皇帝的三次远征,现在哪里还有高句丽,哪里还有这高氏王座?没想到对方竟然丝毫不感念他们渊家的恩德……
想到这里。
渊盖苏文心中涌出了无限的恨意,他暗暗发誓,今日他要是能够逃出升天,日后一定要杀光高成这个叛逆的全家不可。
“白清儿,你怎么敢……”
这时,之前一直将注意力放在渊盖苏文的那位长老见到白清儿不仅是一剑刺死了渊太祚,竟然连另一名阴葵派的长老也刺死了,她不由愤怒的低吼了一声。
这两位阴葵派的长老虽然地位要比白清儿高,但白清儿却丝毫不怕她们。
听到这位长老的指责。
白清儿冷哼了一声,她扬手对着这位指责她的长老亮出了一枚令牌,那位长老见到白清儿手中的那枚漆黑令牌之后,面色刹时就是一变,登时间一句话都不敢说了。
“师傅临行前交代过,这一趟高句丽之行,以本姑娘的命令为准,难道云长老想要违抗家师的法令不成?”
随着白清儿的这一声叱责,那位之前还对白清儿严声斥责的阴葵派长老吓的颤抖了一下身子,连声惶恐的说道:“不敢!不敢!属下不敢!”
“你们是隋人!”
之前渊盖苏文跟白清儿交谈用的是高句丽话,白清儿说的高句丽话又颇为纯正,他没察觉到白清儿并不是高句丽人。
现在听到对方交谈用的竟然是汉话,他自然知道了这些刺客是隋人。
“好你个高成!为了篡位,竟然勾结隋人,你难道忘了咱们死伤的数十万子民了吗?咱们跟那些隋人可是有着血海深仇的!”
在渊盖苏文身旁的婴阳王高元此时也对着见到大局已定,慢慢走进了大殿的,自己的亲弟弟高成怒骂了起来。
高成有些畏惧的看着自己的兄长,他自知理亏,不敢开口。
对此白清儿有些不满。
白清儿从地上捡起一柄利刃,塞到了这位荣留王的手中,淡淡的说道:“你这么懦弱,可不配当我白清儿的男人。”
说着。
白清儿指了指正对着高成破口大骂的高句丽国王婴阳王高元冷声道:“去,杀了他。”
听到白清儿的这声吩咐。
高成颤抖了一下身子,他为难的看着白清儿,说道:“清儿,他……他是我哥哥,我……我……下不了手……”
“哼。”
白清儿听了这话,眼中闪过一丝鄙夷的神色。
“你这么妇人之仁,你问问要是你落到你这位兄长的手里,他会不会放过你?”
“呸!”
婴阳王呸了一声,他死死的盯着自己的那位亲弟弟,森然说道:“要是让这个孽畜落到我的手里,我非把他扒皮抽筋不可!”
“你还下不了手?”白清儿又问高成。
“我……”高成还是说不出话。
“真是付不起的阿斗……”白清儿冷哼了一声,此时阴葵派的刺客已经肃清了大殿里的所有侍卫,将渊盖苏文三人团团的包围了起来。
“今日是凶多吉少了……”
婴阳王见到将四周围的密不透风的刺客,他眼中露出一丝绝望的神色。
他的王后用力握住了他的手掌,对他露出了一脸温柔的笑容,这位高句丽王的王后,渊太祚的女儿倒是一脸坦然,似乎并没有将死亡放在心上。
婴阳王看向了自己的妻子,惨笑了一声:“没想到我们终究是没能见到咱们的孩子出生……”
“殿下……”
渊盖苏文这时低声说道。
“等会我会拼命杀出一条路来,殿下你跟阿妹一路往东跑,到现在王宫里的侍卫还没来支援,恐怕是这些人早就被高成收买了,但有一个绝对不会被收买,以他的性格,也绝对不会跟隋人结盟,殿下您只要到了他那里,那这个世上就没人能伤的了了,只要他出手帮你,就算是高成在这些隋人的帮助下登上了王位,您也可以轻易的夺下来……”
听到渊盖苏文的话,婴阳王神色动了动。
他问道:“你说的是……”
“正是他。”
还不等婴阳王把名字说出来,渊盖苏文似乎就知道了他的意思,渊盖苏文几乎是想都不想的就肯定的点了点头,然后他继续说道:“如果殿下能逃出生天,重夺王位的话,希望殿下能过继一个孩子到我渊家,承继我渊家的香火……”
白清儿见这三人正在嘀嘀咕咕的说着些不着边际的话。
她有些不耐烦了。
“杀了他们。”
随着她的一声令下,将渊盖苏文三人团团围住的黑衣刺客人同时动手,从不同的方向,向着这三人杀了过去。
不知何时。
苏信也悄然出现在了白清儿的身旁。
他看了看大殿里横七竖八躺着的尸首,摇了摇头,叹息着道:“没想到堂堂一个海东大国,面对着杨广的几十万大军都没垮,现在被你如此轻易的给倾覆了。”
这话说的白清儿有些得意。
她瞥了苏信一眼,然后伏在自己师兄的耳边,用娇媚的语调说道:“师兄要是对这高句丽感兴趣的话,只要愿意陪清儿一个月,那你就是这个海东强国幕后的主人了……”
“呵呵。”
苏信突然向着大殿外的夜空看去,眼神闪烁了一下。
他对着白清儿轻笑了一声。
然后他似笑非笑的向白清儿反问:“难道白师妹真觉得自己大局已定?”
白清儿听到这话。
她看了正在苦苦抵挡,眼看着下一瞬就要尽数被杀的三人,她跟云长老甚至都没出手,这三人就要命丧当场了,难道还能有什么变数?
正在她不解的时候。
苏信突然迈动了一下脚步,他的身影就消失在了白清儿的身旁,出现在了大殿之外。
“这样也好,倒是少去了我去找的功夫。”
苏信看着头顶漆黑夜空的那一轮皓月,喃喃自语了一句。
在离着高句丽王宫不远处,在这高丽王都的最繁华处,有一座闹中取静的院落,这院落里小桥流水,尽显着文人泼墨山水画的淡雅已经。
一个一身长袍的中年人站在院落当中。
他目光闪烁着看着高句丽王宫的方向,心里陡然间生出了一丝极为浓烈的不安来,他的神识告诉他,在高句丽王宫里,此时正有一股杀意冲天而起。
此时,在那座王宫里,定然发生了不止一起的血光之灾。
他甚至都能够透过微弱的风,嗅到从王宫方向吹来的微风里待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师傅,您叫我?”
正在这时。
有两个一身白衣的少女出现在了中年人身后,这两个少女对着中年人恭敬的行礼,然后异口同声的说了一句。
这两个少女的年纪不大,大概只有十七岁上下。
两人长的甚为美丽,而且容貌有些相似,所料不差,这两人应该是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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