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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道峨眉:千里走峨眉,风雷震南疆 三百三十九、人

    “成与不成,道兄不妨看过再说,正好我这几日也是陷入了一定的困境,便是道兄不能看出多少,集思广益,或许也能添上几分线索。”

    罗贤笑道。

    陆玄自然明白这道理,遂也不就此多说,三人便在坛域之中钻研起了那一卷云图来,看是否能有新的突破。

    ……

    而就在陆玄因洞真镜指引,回到浔阳,与罗贤和王友直钻研那一卷太古云图,希冀破解其中奥秘,达成未来目的的时候。已经有人因为他在武当立阵的事情开展了些许的行动。

    “那玄武七宿现世所在,似与你修行颇有牵扯,你回山也久,如今也算玄光大成,不妨下山一遭,去探探机缘,或许能有所得。”

    黄山翠微峰。

    黄山有名的仙真修行孤竹真人,召来自家弟子,一番吩咐。

    如是陆玄在此,当能回忆起来,孤竹真人的弟子,正是昔年相赠山魈,后又因法明和尚之事分道而走的炼气士余崖。

    四十多年过去,余崖模样变化不大,但气息却有了极大的改变。

    不说一身功行自元胎得入玄光,且已大成,只看神态气象,也不似昔年那般天真了。看上去这四十多年,并没有白白渡过。

    “玄武七宿?师尊所说的是前些时日西边的动荡之所?”

    余崖讶然。

    他有几分不解,不知那地方与自己能有什么牵扯,自从四十年前九嶷山之事后,他在外又闯荡了一些年头,后来带着玉真回黄山闭关,如今玄光大成,还希冀能得几分缘法,突破餐霞之境。

    实在没想过这种在师父口中影响千三大劫的变故,居然还有自己的因果在。

    “不错,具体为师也难得知,是机缘还是祸事,还得看你自己,你如今陷入瓶颈,这算是个机会,愿否下山,也只在你自己。”

    听得自家师父这般言语,余崖略作思索,还是道:“大劫不远,弟子如今修为,若真有劫难来临,只怕当不得什么事,既有如此机缘,倒也不妨走上一遭。”

    孤竹真人微微颔首。

    他是比较支持自家弟子下山去的,他虽然也算是玄门高修,但与峨眉五仙等真正果位有成的同道还是差了不少,此外他这一脉虽然算是玄门正宗,黄山之上,玄门同道亦是不止他这一脉,但黄山却并非如同峨眉一般是玄门大宗。真要比照,仅仅就是一座灵山之上的各家道观罢了。

    有几分联系,若是遇上外敌,能够互帮互助,但却并非一个真正的整体。

    也即是说真正的劫难来时,只怕很难共同面对,这样的轻视之下,既知千三大劫将至,哪怕修为已入仙真,难免也是有几分忧虑的,自身倒还好说,门下弟子未免挂碍。

    他门下有二徒,大徒弟好说些,如今已成元神,只是因为突破元神之时遭了魔劫,如今尚在坐关,日后调养得成,炼就元婴的机会还是很大的,而一旦炼成元婴,大劫之中,保住性命真灵的机会就大了很多。

    可身为二弟子的余崖,如今不过玄光达成,距离炼就元婴,还不知多少年头的功夫要走。

    如何能不担心几分?

    也亏得阴阳相生,大劫来临,同样也代表着大机缘。而在孤竹真人看来,此番玄武七宿之事,对于自家徒弟而言,就蕴藏着大机缘的可能。否则换做别的事情,即便有帮助余崖突破的可能,他多半也不会让徒弟下山去。

    当然,太过明白的话他却也不会说,免得种下太大期望,反而让自家弟子陷入迷途,如此与他并非什么好事。

    余崖多少能体会到师父的心思,不过深处并不是太过明白,况且他本身对于机缘之事,秉持的更多是可有可无的念头。

    主要原因,还是因为在他这数十年修行以来,实在极少遇到什么修行的机缘,若是真有什么机缘,也不至于在拥有玄门传承的情况下,闯荡这么些年,也就勉强成一个玄光。

    这倒也罢了,修为之事,不可强求,拘于此境百十年的也不是没有,更甚者一生不得突破也不是少数。

    可在法器之上,他也没有什么收获,飞剑都不说了,就是寻常的一些法器,乃是祭炼法器的灵材,他都极少有什么收获。倒是阴魂鬼怪之流,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山魈玉真的缘故,遇到不少,也不知这能不能算作是机缘。

    在如此情况之下,要让余崖对机缘二字有什么太大的感觉,显然是不可能的,甚至有时候他还会认为,要是自家不是玄门正宗,传承不差,而只是个旁门散修,兴许玄光境界都不会有。如此心态,对机缘难有期盼,也就没什么好见怪的了。

    他的这一点心态,孤竹真人看在眼中,也点拨过几句,不过还是没有什么太大的改变。

    “你自去吧,如今山下不比以前安定,因那玄武七宿之事,或许销声许久的魔教又会再次弄出些事情来,上回九嶷山之事,便是因北方魔教之人而起,彼辈或许修为并不如何,但手段诡秘,阴谋算计,不可怠慢,若是遇到,能不与之交锋便不与之交锋,为修行计,这并非什么可耻的事情。”

    孤竹真人比较开明。

    或者说对于散人一般的玄门修士,很多时候行事和旁门左道也没多大差别,在没有宗门需要维护的情况下,对于正邪并非看得那么重要。

    事实上若非玄门与魔教因为心法和修行道路的缘故,存在根本上的对立,孤竹真人甚至都不会有这一番话。

    “弟子省得,师尊保重!”

    余崖当即离开了自家师父的洞府,转而回到了风露洞。

    洞中除他自己之外,还有一人,便是山魈玉真。

    相伴这数十年,二人之间也生出了几分感情,虽因师父缘故,余崖与玉真之间的相处,更多时候都是主仆关系,但某些时候,却也会变化几分。

    “老爷,真人唤你过去,可是有什么吩咐?”

    余崖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不是什么吩咐,只是师父说我或许有一桩缘法在山下,教我去探探,或能得几分机缘。”

    “唉,机缘……”

    玉真娇媚面上闪过一丝怅意。

    余崖见她如此,也不禁上前一步,说道:“这些年倒是辛苦你了,随我这么些年,却一无所得。听闻陆前辈拜入哀牢山,二十年前,便已经得缘步入餐霞,机缘不知多少,当年你若不曾随我,而是跟在陆前辈身边,说不得现在已是得了几分功果,不至于像现在这般,依旧原地踏步。”

    这话并不是虚言,余崖虽说是玄门正宗出身,师父孤竹真人更是玄门高修,仙真人物,可并不代表余崖便有多少传承多少法器了。

    他如今用的,还是当年孤竹真人赐下的一套飞针,由此可见,手中多么拮据。

    加上师门传承不可能传授给玉真,而这些年又没有得到什么机缘,一来二去,除了托庇玄门,少了被人斩妖除魔的危险之外,玉真还真就算不上有什么收获。

    放在以前倒也罢了,这些年二人感情愈发深厚,玉真做事又十分尽心尽力,有时候余崖对她还是比较歉疚的。

    玉真摇了摇头,对于自己和余崖的福缘,她确实有时候也难免感慨,不过并没有埋怨的意思。

    余崖待她不错,这些年更是没少想过帮她寻找一些能够修行到更深境界的法门。

    只是天意如此,她又怎么能怪余崖。

    再者,玉真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她本就不过是一只山魈成精罢了,若非后来遇到陆玄,又被陆玄送给了余崖,这会儿还不知道是在那个山野里晃荡呢,兴许被人斩妖除魔随手杀了也不一定。

    能够让余崖这个玄门弟子如此照拂,已经是上辈子积的福气了。

    “老爷对妾身已经足够好了。说来老爷运道不好,兴许还是妾身早些年和那几个哥哥作孽做多了,才拖累了老爷也说不定。”

    玉真叹道。

    余崖只得忙做安抚。

    “且不说这些了,以师父道行,既然说有我的机缘,那必然是有的,你我收拾收拾,且下山去,探探情况,若是此番能有些收获,说不得你的修行法门也能有几分希望。”

    玉真点了点头,倒没有再说。

    ……

    与此同时,身处龟山灵蛇洞的二僧,因临近武当,又因白衣教消息,知晓陆玄修行之所。那日也见得了武当山上玄七宿生发景象。

    二僧修为说不得如何厉害,但心思聪慧,韦驮和尚更是大智若愚,之见这变化,就知道武当山上只怕会生出一些事情来。

    念及陆玄可能会遇到一些麻烦,未免便想前去帮忙。

    正在这时,让韦驮出乎预料的是,他那师弟广休,竟然正好来了龟山。

    韦驮和了尘都有些惊讶,他们对于广休和尚都十分了解,知道除非特殊情况,几乎都不会离开清泉寺,除了守护两口宝泉之外,也有一些特殊的原因,但没想到今日居然来到了灵蛇洞。

    “师弟,今日怎么得闲,来我这灵蛇洞做客?”

    韦驮诧异道。

    广休却慈和笑道:“师兄当能明白我之来意,那玄武七宿显露之所,并非寻常。师兄与白衣教相熟,紫贞山离那地方距离不远,不知对那地方可有什么了解么?”

    韦驮确实猜到了这个。

    甚至听到了这话,他还明白,也就是自家这位师弟不清楚那地方是陆玄修行之所,否则这会儿只怕已经朝着目的地去了,而非特意来到龟山问话。

    对于广休,韦驮再了解不过,就算不明白说清楚,对方也会想法子弄明白自己想知道的东西,于是道:“我与了尘正有意前往,那地界乃是陆道友修行之所,想来其中变故还与他有关,那日玄武七宿现世,声势不小,或许会有麻烦。我二人正想过去看看情况,开有没有能搭手的地方。”

    广休闻言,若有所思。

    他确实不知道玄武七宿出现的地方,是陆玄的修行之所。清泉寺传承是有几分特殊,但他也不过是类比道门餐霞的修为罢了,没有那个本事什么事情都了解,只是在一些大方向上,能够得到一些指引罢了,这回也正是因为得了指引,知晓玄武七宿牵扯不小,或与大劫有关,这才来寻韦驮探问,不想竟得了这么一个消息,心中顿时生出不少的想法来。

    “我随你们走一遭吧,我这一身修为虽然寻常,好歹也能出几分力气。”

    广休笑道。

    韦驮见他如此,微微摇头,也没多说什么,知道自家这位师弟只怕还有算计,但也明白并不是他不同意广休就不会自己去了的,与其那样,倒不如随自己一道,免得做了什么事情,反替陆玄惹去麻烦。

    而通常情况下,韦驮认为,自家这师弟能招惹的麻烦,都不会是什么简单的事情。

    那玄武七宿现世,千里可见,声势浩大,明显不凡,又在天下中央,本就是一件不小的麻烦了。毕竟不知多少修士见了那一幕,会以为是元帝陵出世一般,蕴藏大机缘。

    要是自己这极少出门的师弟,又添一把火,那可不是什么好事。

    至少在有心为陆玄着想的韦驮看来,是如此。

    “虽不知师弟有什么念头,但陆道友与我相善,品行更是难得,还是希望师弟少些心思才好。”

    韦驮道。

    了尘在一旁听了,心下有些无奈,眼前这二人明明是师兄弟,弄得却好似忽有防备的对手一般,他理解归理解,心中却也不得不叹气。

    在他看来,佛门中人,还是都像韦驮一般,为人简单点好。

    回转话头,韦驮与了尘本就存了去武当的心思,如今广休既来,也是一般目的,干脆直接启程,往武当山的方向而去。

    了尘修为算不上有什么进步,韦驮也不善飞遁,既然广休要同行,韦驮干脆让他这位师弟出出力气。

    广休也没什么怨言,反而十分欣然,有的时候,正是这样的态度,教人看了有些莫测。

    不说个人心思,却说三僧在到达武当之前,半道过紫贞山,还去了白衣教总坛一趟……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