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魔法，从表现形式上看，大约分为三系，火焰、冰霜、以及奥术…”卡南迪伸出了三根手指，而随着他的话音刚落，水元素、火元素、奥术能量，三簇纯粹的能量团在他的另一只手中凝结出来，被手虚拖着，在半空中相互围绕，并缓缓旋转了起来。

    “但虽说是三系，无论火焰还是冰霜，实际上都是通过奥术能量拟态而形成的…”

    伴随着卡南迪的讲解，代表火焰以及冰霜的两簇能量团慢慢消却了自己的属性，并且转化为了和奥术能量一般的淡紫色。

    “所以说，你的魔法中最核心的部分，也就是这种‘奥术能量’吧？”好像是一直就在等这个话题似的，尼克弗瑞忽然接口道。

    “没错…而且，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我们的局长大人这次找我的主要目的，就是它吧？”卡南迪懒洋洋地说道。

    “…没错。”尼克弗瑞倒是十分爽快地承认了，“今天我见你的目的，实际上就是想从你这里，探索出一条可能性来。”

    “可能性？”卡南迪皱眉问道，“上次，你让我给托尼·斯塔克治疗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哦天呐，还要我说多少次，你还是不死心吗？”

    “是的。”尼克弗瑞道，“早在许多年前，神盾局曾经发起了几项重大的科研计划，但几乎都是无疾而终，而其中某项计划，其攻克的难点在于能源的限制…”

    “所以，你把主意打到了‘奥术能量’的上面？”卡南迪替弗瑞把下面的话说了出来。

    “之前说了，我并不抱太大希望，只是想寻求一种可能性而已。”弗瑞摊了摊手。

    “嘿，所以这份档案里所写的，就是你说的那个‘计划’？”卡南迪低下头，点了点桌上的那个档案袋。

    “也可以那么理解，但是要看你…”

    “那我觉得你可以把这份计划拿走了。”出人意料的，卡南迪直接打断了尼克弗瑞的话，“行不通的。我之前说的话话中，有一句是肯定的，那就是在这个世界上，我确实没有发现任何一种能承载奥术能量的物质。”

    “在‘这个’世界上？”弗瑞很敏锐地重复了一遍卡南迪的话。

    “…没错，在‘这个世界’。”卡南迪脸不红气不喘地接着说道。

    在和古一法师进行过一番详谈以后，他对于这个世界观中的多元宇宙有了一定的认知，而鉴于神盾局对奥术能量的态度、尼克·弗瑞三番五次的试探和询问，所以卡南迪决定一次性把瞎话圆得完美一些，一劳永逸。

    最完美的谎言，是真实，而普通人能做的，就是在最接近真实的话语中，撒一个最小的谎。

    这是前世里，一个绿龙朋友和卡南迪在聊天时所说的话。

    于是现在，卡南迪打算主动把自己的老底掏一掏。

    “所以你的意思，你是从‘别的世界’而来？”尼克弗瑞仍旧面不改色地问道。

    “当然不是，你在想什么？我是个实打实的地球人。”卡南迪一副哭笑不得的样子，“之前我说了，关于这些魔法的知识，是突然钻进我的脑袋里的，但有一点我没有说过，那就是这些知识对我并不是完全公开的，就像是一个图书馆似的，有相当一部分区域最开始我进都进不去。”

    “但随着时间推移，我的魔法造诣的增加，这些知识也逐渐在向我敞开，最近一段时间，我发现在那些知识中，也参杂着某些‘记忆’。”

    “记忆？”尼克弗瑞不置可否地道。

    “没错，那些记忆好像并不是在向我传递什么信息，甚至也只是一些日常的片段，但从那些记忆中，我能感觉到，记忆的主人并不属于咱们这个世界，至少，他们所在的地方绝不是地球。”

    “何以见得？”

    “毕竟地球上可不存在那样一个繁盛的魔法文明…你知道吗？他们用魔法将一座城市漂浮在了天空之中。”

    “你是说，你看到的记忆中，他们存在着一个‘魔法文明’？”尼克弗瑞忽然来了兴趣，追问道。

    “没错，虽然看上去，那个社会的制度还较为原始，并且还没有发展出什么科技手段，但他们用魔法取代了科技的进步，魔法已经融入进那个社会的方方面面…”卡南迪回想着艾泽拉斯的景象，开始像尼克弗瑞描述了起来。

    “但是，如我前面所说，我们的世界与那个世界相比，相差太远了。那个世界就像是天生孕育魔法的温床一般，无论是出产的矿物、土地、甚至空气中都跳动着数不胜数的奥术元素，甚至只要是有学习魔法的天赋，即便你从没学习过魔法，都可以通过简单的手势和咒语引得奥术的波动。”卡南迪摊开手，“而咱们这个世界呢？我花费了好大的力气，才从这奥术如一滩死水的世界中，领悟到魔法的原理，这还是多亏了我脑中的知识的帮助…”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们无论如何也无法利用那种名为‘奥术’的能源…”

    “我不敢说那么绝对，但至少我无能为力。”卡南迪无奈地笑了笑，“奥术能量就潜藏于这个世界上，虽然看不见、摸不着、甚至现有的科学手段都检测不到，但它确实是存在的，如果你们有办法利用它的话，请随意。”

    说话间，卡南迪忽然站了起来，并且把自己的椅子向后拉了一拉。

    随即，一团氤氲着微光的奥术能量被他凭空抓取了出来，然后“放”到了椅子上。

    下一刻，本是不知名金属材质的椅子忽然像是变成了放射性物质似的，开始同样散发起了微光，但下一刻，整张椅子便如同橡胶被烧软了一样，瞬间垮塌了下去。

    “如果你还想做更多实验，我都可以配合。”卡南迪无奈地道。

    看到这里，尼克弗瑞沉默了下来，好像是在判断卡南迪所说的到底是真是假，过了好半天，他忽然抬起头问道：“那么如果说，我想派人来和你学习魔法…”

    “没问题。”卡南迪点了点头，换上了严肃的表情，“但请慎重一点，并且，你最好提前把这个人的抚恤金准备好…我不是在和你开玩笑，我可以发誓我绝不藏私，但我不保证这些人是否能控制自己，不受奥术能量所诱惑…”